沈玉河眉頭一緊,最近他是怎么了,為什么紅緋在屋外他都感覺不出來。
難怪剛才邵偉剛才反應那么奇怪。
他試著運氣,發現氣脈逆行,無法用內力了。
緊接著頭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玉河,你怎么了。”紅緋發現他臉色很難看,急忙扶他坐下。
可情況不見好轉。
“玉河,你別嚇我,你怎么了,你等等我這就去叫人。”她說完,撒開手就要出去,卻被沈玉河一把抓住,“紅緋,不要離開我。”
見他雙目無神,眼睛快失去焦距,紅緋嚇得急忙沖著屋外喊。
一炷香后,大夫從屋外出來。
“大夫,玉河他怎么樣子了?”
大夫見紅緋如此擔心,照著邵偉剛才教他的話道:“杜姑娘,沈公子這是舊疾復發了,只需要安心靜養幾日即可,你也不必過于擔心,不出三日,沈公子便能隨意走動了。”
“舊疾?”紅緋抓住重點,“是什么久疾?”
大夫聽她這么一問,“哦,就是很久之前受了內傷,最近估計是太過于操勞,這才復發的……”
等送走大夫后,紅緋親自去給沈玉河煎藥。
好幾次眼淚都沒忍住,滾了下來。
府里人知道少爺生病了。
現在見到杜姑娘急得都哭了,心里十分不好受。
世人只說杜姑娘配不上他們家少爺。
可他們又何嘗見過杜姑娘為少爺急哭的樣子呢。
五日后。
“杜姑娘,外面有一個自稱是云長生的人求見。他說報出他的名字,你就知道他是誰了!”管家說完后,就發現紅緋本還有些晦暗無光的眼里出現了一道光。
“快,快請他進來。”管家聽聞后,轉身沒走兩步。
紅緋就沖了上來。
“不,還是我親自去吧!”她說著丟下管家沖了出去。
不遠處站著以為身穿灰色長袍,身材頎長的中年男子,只是一眼,紅緋便認出真是云長生。
“云大哥,真的是你!”紅緋驚呼道。
云長生見她親自出門來迎接,對著她一拜,“杜姑娘,許久未見了,可曾安好。”
自從他走之后,紅緋他們定期會收到他的來信。
前不久他不是說在驊南城幫人打一個案件。
怎么這會兒來了。
“杜姑娘,我這次來是為了天賜這案子。”他說完之后,沖著紅緋一笑。
她這才注意到他眼底的黑眼圈。
“快請,云大哥。”
云長生坐下之后,紅緋急忙叫人給他上了一些茶點。
他沒跟紅緋解釋太多他要怎么幫天賜脫罪,而是跟紅緋說,想要她帶著他去見言王爺,只要見到言王爺他就有辦法幫到天賜。
聽著他有辦法,紅緋很高興。
可言王爺最近閉門不見客。
她已經去找過他好幾次了,他依舊不愿相見。
“莫不是言王爺不見客了。”他很篤定地說了一句,還撐開手里的玉骨扇搖晃起來。
紅緋沒說話,微微點點頭。
“杜姑娘,你不是跟著東呂太醫私交甚篤,這樣好了,你帶我去見他,然后我自有辦法見到言王爺。”他話說道一半,又開始點到即止。
這樣紅緋心里一陣不舒服,可她相信云大哥的能力。
“青釉,你快一些,恩公這么急著叫我去沈府,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商量,你快一些。”青釉聽著大人說完,剛才揚起皮鞭,東呂賢就等不及狠拍了一下馬屁股。
馬兒受到驚嚇,扯開嗓子大叫一聲,飛快沖了出去。
東呂賢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到了馬車里。
“哎呦!我的老腰啊——”
青釉很擔心,本想扭頭看他一眼。
卻被他吼了一句,“你小子給我好好駕馬車。本大人沒事。”
他說完倒吸了一口氣,好疼啊。
于是下馬車后,東呂賢是扶住腰進屋的。
“東呂賢,你這是怎么了?”見紅緋有些擔心。
東呂賢急忙松開手,正想挺直腰桿,一股疼痛襲來,逼得他全身出了一層冷汗。
“東呂賢。”紅緋正想搭把手扶他坐下。
卻被青釉搶了先。
“東呂賢,你這腰是怎么弄到的。”
“恩公,你快別提我這腰了,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要緊的事,你可是找到什么好辦法救天賜那小子?”他一手扶住腰,坐下之后完全沒了平日的半點儒雅的模樣,直接趴著坐。
見紅緋點頭。
正想問是什么辦法時候。
云長生出現了。
“想必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東呂太醫,在下云長生,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云長生,這個名字很是熟悉。
可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見人家這么客氣,他急忙起身,不想又拉到了腰。
“東呂太醫,在下會一些推拿之術,如若不嫌棄,能否讓在下一試。”
啊!這大叔看起來是很面善,可這推拿之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弄不好一步小心,他的傷勢只會更加嚴重。
看出他有些猶豫,云長生繼續道:“東呂太醫,既然你不相信在下,那我們談公事好了。”
他這么一說后,東呂賢正要起身,卻發現腰不能動了。
“大人,你別動了。我這就去給你請個大夫來。”青釉說完后,拔腿就往外沖,東呂賢正要喊的時候,他已經沒了人影。
沒過多久大夫跟著青釉來,在沈府里見到東呂賢,還真是奇怪啊。
“大夫,你還愣著干嘛嗎,我家大人現在很難受,你快去幫他看看啊。”
大夫一聽,直接請紅緋出去。
畢竟這是古代,東呂賢傷到的是腰,這要脫下外衣才能確認是傷到哪個部位,紅緋一個女子待在屋里有些不太合適。
“哎喲,大夫你是怎么推的,你到底會不會醫術啊,你這是在謀殺,你這是不負責任啊,你這么用力是要做什么,啊——”大夫被他這么一喊,直接弄錯推拿的位置啊。
云長生見東呂賢被大夫折騰得冷汗直冒。
沒多想。
“大夫,你先歇歇,我來吧!”
“云兄,你會不會啊——”
咯噠一下,東呂賢聽到他腰處出了這么一聲。
而后他驚喜地發現,他的腰桿不疼了。
“大人,你怎么樣了。”青釉見他喊出那句話后,整個人都虛弱無比,還以為云長生這一推,又弄痛他了,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