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快點說啊!”眼見紅緋就要發(fā)火。
他擺手示意她不要激動。
“那個,這個,紅緋曾祖母,玉河曾祖父在信里說了,你要是想知道具體的經(jīng)過,回去見他,他全告訴你。”沈如歌說完,見她平靜下來,徹底松了一口氣。
回去見他!
她能回去嗎?
“嗯……玉河曾祖父在信里說了,只要靠著那塊天恩寺的隕石,在月圓之夜,你就可以回去了,現(xiàn)在是農歷六月二十號,也就是說你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考慮……”
紅緋一聽,急忙跳下床,站到沈如歌面前。
“如歌,我現(xiàn)在問你,你喜歡林墨嗎?你會娶她嗎?你會給她想要的幸福嗎?”一連三個問題,一時半會叫沈如歌不知如何回答。
他也沒想到林墨就是紅緋曾祖母的好朋友,他自然是喜歡林墨的,不然也不會帶著她回家,讓她隨便用他的錢。可這談婚論嫁是大事,沒經(jīng)過哥哥姐姐的同意,他不敢偷戶口本領證。
紅緋畢竟是過來人,她見他半天不說話。
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再關心林墨,也不能插手他們之間的事,可是有些話她不吐不快,“沈如歌,我覺定要回去了,不管你們最后能不能再一塊,請好好保護林墨。”
“哦,那是,林墨現(xiàn)在還是我的女朋友,我會對她好的。”他才說到一半,意識到紅緋剛才說了要回去,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差點沒掉下來。
“紅緋曾祖母,你確定要回去了!”
“嗯。”紅緋點點頭。
接下的一個月,她立下了遺囑。
而后買了五十架手機,在里面下載慢了各種資料,小說,視頻……還拿了許多太陽能充電器,各種花卉,菜蔬的種子,整整塞滿了一個大口袋。臨近八月十五,她去之前跟林墨打了一通電話。
“我說杜紅緋,這八月十五是家家戶戶團圓的日子,你一大清早去爬山也算了,還給我打什么電話啊,我今兒五點才下班回來,你……”
紅緋聽著她的聲音,忽然哽咽起來,她急忙捂住嘴,“林墨,你趕緊休息,我們晚上還要一塊聚會呢。”
“杜紅緋,你聲音怎么怪怪的,還有些嘶啞。”林墨即便很困,可多年的相處,她一下就聽出紅緋聲音不對。
“哦,這不是昨晚太熱了,空調吹多了,鼻子有些堵了……”
紅緋扯著謊話,掐斷了二人之間的通話。
而后備份了通話錄音。
沿途她避過了所有攝像頭,坐上了沈如歌安排的車。
等到了沈家的古宅時,已經(jīng)快到正午。
“好了,如歌,你現(xiàn)在告訴我回去的辦法吧!”
沈如歌點點頭,他先看了一眼頭頂?shù)奶枴?/p>
示意紅緋換上那邊準備好的粗布衣服。
等著她出來后,儼然成了一個古代人。
沈如歌便開始照著念了一遍石頭上的經(jīng)文,而后割開手指滴入了幾滴血。
“紅緋曾祖母,就是現(xiàn)在!你快割開手指頭,把血滴上去。閉著眼。”
紅緋按照他說的做。
她覺得頭一暈。
等著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完全泡在水里。
“救命啊,救命啊……”
她見河岸邊上有幾個孩子和大人在洗衣服,沖著他們大喊起來。
可他們看了她一眼后,全都露出一臉鄙夷。
“你們這是再做什么,見死不救啊……”
一個孩子實在看不下去她那白癡的樣子。
“這位大嬸,你傻了嗎!這水渠才到你腰間,你喊什么救命啊!”
這是哪家來的小鬼,竟然敢這么說她。
她今年不過二十五,大嬸!
她哪里老了!她正直青年!
再說她長得娃娃臉,本來看著就年輕!
不過多虧這小屁孩的提醒,他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水還真的只到她膝蓋處。
看來剛才她是太過于驚慌失措,并沒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水渠。
半晌后,她好不容易從水渠爬上來,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村子。
走了半天,終于遇到一個大爺,便詢問起這兒是什么地方。
“姑娘,這兒是桃樹村?”
紅緋瞇著眼睛想了想。
桃樹村?這村子她沒聽過。
“對了,這位老人家,這兒可是臨國幾年?當今皇上是誰?”
見紅緋問出這種連小孩子都知道的問題,老人家狠狠瞪了她一眼。
“姑娘,你莫非是逗小老兒玩的,這兒是安南府桃樹村!至于現(xiàn)今何年?皇上是誰!我不告訴你!”
什么!再次感受到一陣鄙夷的目光。
紅緋心中飛奔過了無數(shù)草泥馬。
不告訴她就算了,還露出這么鄙視人的眼神干嘛!
好在之后,她來到村口,見有牛車。
用著一個面包,坐上牛車,來到了安南府。
“怎么樣,掌柜的,這可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要不是我爹現(xiàn)在身染重病,我也不會舍得賣了這琉璃珠啊。”
當鋪的掌柜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金貴的物件。
這么晶瑩透亮的琉璃珠,有市無價啊。
可這姑娘開價十萬兩銀子,確實有些多了。
“掌柜的,您要是嫌貴,那我也不勉強。我聽說八寶齋也收這種東西,我爹急著要銀子,我還是拿去八寶齋試試吧。”
紅緋苦著臉,眼里刷地一下翻涌而出。
當鋪老板又細細看了這琉璃珠一眼,這東西拿去八寶齋,價格不會少于十萬兩銀子。
他要是錯過這次,估計下回就遇不上好東西了。
而后一咬牙,給了她十萬兩銀子。
銀貨兩訖,紅緋壓上手印后,拿著銀票四處晃悠起來。
她四下望去,就是尋不到小樓。
“這位小哥,為什么我找了這么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小樓?”她逮住一個人問。
那小哥見她不像是本地人,便告訴她。
十年前小樓的老板病逝。杜紅緋的弟弟和爺爺不想睹物思人,只保留下了泗水縣的小樓,將其余的分店全都關了。
什么!十年前!
這是什么鬼!
她不是才離開不到兩個月。
怎么就成十年后了。
之后的幾天,她大概了解清楚了。
年前先帝病逝,由著恭親王言陽登基繼位。
自從她“死”了之后,沈玉河離開皇城,留在泗水縣,建造了一座沈家莊。養(yǎng)育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私生子”沈佳宇……
入夜后,她將最近幾日的事情串起來后,完全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