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玖說:“現(xiàn)在你肚子里的陰鬼胎還未成形,還只是一團陰氣,一會兒我把符紙貼在你的肚子上,你把嘴張開,同時身體也要放松。”
“雖然它自己就會跑出來,不過我不確定它是從上面出,還是下面出,所以你要放松,別憋著,順著它的勁兒走,聽見了嗎?”
姚亮的臉一變,瞬間紅到發(fā)紫,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也只好擺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嫂子,我會放松的。”
見姚亮聽懂了,涂山玖手速也很快,掏出來的兩張符紙,甩出其中一張。
另一張留著等那陰鬼胎自己跑出來后,她再將其定住就好。
在姚亮身后不遠處的王冬青,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不是,涂山道友,你這捉鬼方式也太......哈哈哈哈。”
“王道友,快閃......”
“噗——”
“yUe~”
涂山玖捂眼睛,失誤了。
她確實沒料到,姚亮的竟然這么有勁兒。
而姚亮此刻也傻眼了,他感覺到了肚子有點下墜的感覺后,直接就一個用力將其擠出去了。
沒想到他這......竟然被人給......
王冬青吐的厲害,屬于懷孕的話會很辛苦,孕反比較嚴(yán)重的那種人。
醫(yī)者不自醫(yī),他也不可能把術(shù)法用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一邊吐,一邊對著涂山玖招手。
“救,yUe~,命,嘔~。”
果然,他再次后悔,今天真的就不該,帶嘴出來!
涂山玖趕緊又甩了一張,貼在了王冬青腦門上。
王冬青的干嘔了一下之后,一團黑氣從他的嘴里被吐了出來。
涂山玖這次直接就多掐了兩張符紙,一手一個,前后都堵住,肯定不能再出變數(shù)了。
抓住了那團不成型的黑霧時,她根本就打算等。
直接掐訣念咒。
從哪來的回哪去,慢走不送。
那團黑霧瞬間消失不見。
她瞇了瞇眼。
術(shù)法不能用在普通人的身上,這可不是她的術(shù)法,她只不過是把那邪術(shù)還回去了而已,所以即便是地府也不可能判定她違規(guī)。
但夙家,你們可是真的是在規(guī)則的邊緣線,瘋狂蹦迪啊。
先是接近那些本性不堅之人,然后無限放大他內(nèi)心的陰暗面,讓他的嫉妒憎恨瘋狂滋生。
最后再拋下誘餌,讓他們心甘情愿的做下典當(dāng)交易。
再然后打著交易的規(guī)則,用他們典當(dāng)?shù)哪切〇|西,去替你們擋那些反噬和天譴。
這樣就真的不怕,成為玄學(xué)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嗎?
那最近丟失的那些鬼魂,又與你們有沒有關(guān)系呢?
涂山玖思考著。
忽然,‘咔嚓’一聲,拍照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神。
只見,王冬青,舉著手機在自拍。
一只手還比著剪刀手。
涂山玖問他:“王道友,你這是?”
王冬青舉著手機對著涂山玖晃了晃,解釋道:“哦,以前不是總貼別人符嘛,今天第一次被別人貼,所以我拍個照紀(jì)念一下。”
解釋完后,他又問她:“怎么樣,要不要來張合照?”
涂山玖搖了搖腦袋,婉拒了,“不了,你自己拍吧,我......”
王冬青伸手打斷她要說的話,“行了,涂山道友,你還是別說話了,我容易懷疑人生。”
涂山玖:“???”
她就是想說,她先走了,跟他說再見而已啊,為什么會懷疑人生?
好吧,不說就不說吧。
她轉(zhuǎn)身跟姚亮說,“交易完成,刀的報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
姚亮連忙點頭,八千多他還是有的,他打了暑假工賺了點錢,有一萬五的存款。
這種不是預(yù)言的,涂山玖都會在交易達成就直接要了報酬,省著還要記一頁賬。
涂山玖轉(zhuǎn)頭看謝景亭,“沒事多看看手機,我先回老宅了。”
謝景亭忽然想到了什么,趕忙掏出手機。
他早就總結(jié)了經(jīng)驗,他嫂子說的每句話都不是白說的。
果不其然,論壇上已經(jīng)有人出帖子了,說是看見他和姚亮手牽手在校園里散步了。
“我去,這群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啊!不行,我得趕緊回寢室,把這些帖子都刪了,再發(fā)個貼澄清,不然等傳到我家清宜的耳朵里,我成什么了啊!”
“是啊,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眼見的也不一定為實好吧,這群人是不是閑的啊!”姚亮也拿著手機看。
他倆都是一個專業(yè)的,刪帖對于他們來說不要太簡單。
謝景亭把涂山玖送上車,然后拉著姚亮就要回寢室。
忽然姚亮的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聽見動靜的倆人,統(tǒng)一回頭去找王冬青。
結(jié)果哪里還能看見王冬青的影子了。
粥還在他的保溫箱里。
而此時,已經(jīng)開出二里地的王冬青,接到了謝景亭的電話。
“喂,你好。”
“我的外賣還你的保溫箱里,上面顯示你快超時了!”
王冬青:“!!!”
三分鐘后,謝景亭和拎著粥的姚亮往寢室走。
剛一邁進寢室樓,迎面就見到一個臉色煞白,被人扶著,一邊走一邊吐的藺佳明。
六目相對,姚亮和謝景亭都對他嗤笑了一聲。
姚亮現(xiàn)在挺平靜的,因為他知道對方會自作自受。
所以他在他們錯過之間,皮笑肉不笑的跟藺佳明說:“自作孽不可活,好好享受。”
聞言,藺佳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氣息虛弱道:“你,你是怎,嘔~”
姚亮嫌棄的后退,“我本來以為你很老實,但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不揍你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極限了,還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懂嗎?我家老幺身后可是有高人罩著的,就你這點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還敢在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
他還想說什么,但謝景亭著急去處理‘緋聞’,對于他這種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他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于是拉著姚亮就上樓了。
藺佳明氣的渾身發(fā)抖。
但又難受的不行,他知道她這種情況去醫(yī)院也是沒用的。
他讓室友把他送到出租車上就行,不用跟著他了。
他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去找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