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毛毛沒有任何疑惑的跟著大家去了電影院。
一行人到了電影院后,直奔八號廳。
走到一半,毛毛感覺到王冬青牽著她的手一直在出汗,她抽了出來,低頭掏紙巾,“你很熱嗎?怎么一直在出汗,給你紙。”
王冬青呵呵一笑,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能不緊張嗎,他這可是第一次求婚,反復彩排了好多次了,依舊緊張到想......上廁所。
走在前面的木木耳朵好使,聽見后,撲哧一聲笑了,跟涂山玖小聲蛐蛐:“哈哈哈,原來王小欠兒就這點出息啊。”
涂山玖笑著說:“其實確實是會有些緊張的,當初謝時予跟我求婚的時候,他給我戴戒指的手都是顫抖的。”
“哇,真的嗎,等有機會偶也試試。”說完,她又轉頭往向易初那邊挪了兩步,“唉,向冰山,晚上回去咱們兩個玩角色扮演啊,偶跟你求個婚試試什么感覺,偶還沒體會到過什么叫緊張呢。”
向易初無語:“那不一樣。”
他給木木解釋,愛一個人想要從對方口中聽到愿意嫁給自己,是浪漫且嚴肅的一件事,和角色扮演是不一樣的。
聽他說完,木木還是不懂,一臉迷茫。
向易初伸手把她的腦袋轉正,“看路,前面進去有點黑,小心點腳下。”
木木應聲,“知道啦。”
涂山玖含笑在一旁聽著,什么都沒有說。
但她心里想的是,木頭開花可不容易,向易初還有得等。
不過結局肯定是好的就是了。
因為在她的腦海里,閃過的一幕是木木渡劫時,毛毛和王冬青手里可抱著孩子呢。
思緒間,幾人已經進入廳內了。
這個電影廳不小,他們五個進去的時候已經有零星幾個人了。
黑暗中,毛毛本來想要掃一眼廳里人多不多的,但是被王冬青給擋住了視線,“那邊,那邊,咱們坐中間的位置,觀感好。”
說著,他還瞅了一眼后排座位的那幾個戴著口罩的人。
對著他們點了點頭。
涂山玖等人也朝那邊看了一眼,微微挑眉,也點了下頭,打了招呼。
電影正式開始,這里播放的也確實是一部新上的喜劇。
大家心里有事,沒有太看進去。
只有涂山玖和木木還有毛毛是真的看了進去。
三人的笑聲就從來沒有對齊過。
總是涂山玖和木木先笑,然后隔了幾秒,或者十幾秒毛毛再笑。
就像是有延遲效果一樣。
但涂山玖等人都是習慣了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直到影片放完,大屏幕前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彩蛋’。
這個彩蛋是真的一個蛋。
是好幾個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抬上來的。
現場的燈沒有開,還是昏暗的。
唯獨有一束光照在那個金光閃閃的大蛋上。
毛毛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家男朋友最愛蛋了。
于是轉頭去看。
結果發現人不見了。
于是她轉身朝后排的涂山玖三人看去,問他們:“嗯?那么大個王冬青哪兒去了?你們誰看見了?”
向易初回答她:“好像去廁所了吧,沒事,丟不了,一會兒自個兒就回來了。”
毛毛倒是不覺得他會丟,只是可惜了,他喜歡的蛋他看不見了。
臺上了一個男人,他穿著西裝,自我介紹道:“各位觀眾們好,我是本場活動的主持人,今日是這部電影在影院首映,我們影院特地舉辦了一場互動,現場抽一位觀眾可以去砸彩蛋,里面有驚喜。”
“下面,我們大屏幕上開始隨機滾動座位號碼,我們的本場活動的幸運兒會是誰呢?”
“請看大屏幕!”
主持人的話音落,大屏幕上開始滾動號碼,同時還播放了一首神秘感的bgm。
木木調皮道:“哇,好緊張哦~”
很快,屏幕上滾動的號碼就停了下來。
“恭喜我們第八排的十一號座位的那位女士,您是本場的最幸運觀眾,請上臺砸專屬于您的驚喜彩蛋吧!”
起初毛毛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身后的木木尖叫出聲:“毛姐!是你,是你!快上去砸蛋!”
被推上臺的那一刻,毛毛看著面前這個只比她矮半個腦袋的巨蛋,猶豫著說:“我能不能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讓他來砸啊,他可喜歡蛋了。”
說著,她就掏出手機要給王冬青打電話。
涂山玖眼疾手快的把她電話給拿走了,向易初也給主持人使眼色。
主持人忙說道:“這個不行哦,我們抽中了您,就必須由您來砸呢!”
毛毛不疑有他,也不再多說什么,拿起工作人員遞來的錘子,開始下手砸蛋。
在她沒注意的地方,原本坐在后排的其他‘觀眾’早就背著手走到了這邊。
‘啪’的一下,蛋裂了。
看沒碎,毛毛抬起錘子就要下第二錘。
結果剛一伸手,那蛋動了兩下,然后王冬青就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破殼而出’。
毛毛懵了。
緊接著身后又是‘砰砰砰’幾聲響。
彩帶飛起,屏幕上也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兩人的照片,音樂也換成了表白的歌曲。
王冬青單膝跪地,一手捧著花,一手拿著戒指。
“毛姐,恕我直言,想跟你求婚,想讓你嫁給我,想讓你做我老婆,你愿意嗎?”
話音落,周圍人都開始起哄,毛毛竟然聽到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師父的聲音,轉頭看去,結果發現還真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親戚。
毛毛眨了眨眼睛,轉回頭和滿眼神情還有期待的王冬青對視說道:
“這部電影,我也沒看見有白聿的鏡頭啊?”
眾人:“......”
這反射弧也是沒誰了。
但下一秒,毛毛唇角翹起,伸出了自己的手,笑著說道:
“王冬青,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