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師瞅了眼夏晚歌,“這跟我講的有區別么?”
“行吧?!毕耐砀杼Я颂郑澳瓤醋职?,等會兒我還有事想咨詢您呢?!?/p>
“讓老夫看看......”于大師又拿起了煙桿空嘬了一口,“夏字的最后一筆,虛浮顫抖,腿還是沒好,但是你這個夏上面最后一個橫寫的跟下面這個字更緊密,所以能拆出一個‘反’字,說明你現在的情況是有反轉的,將下面拆分出去,上面姑且能看成一個‘百’字,百字下面沒封口,說明要比百更大,更多的一股力量,造成了局面的反轉?!?/p>
說到這,于大師又看了一會兒,“上下拆分不成整體,說明他的反轉讓他的身體上下分成了兩節。”
夏晚歌又想感嘆,于大師就是于大師,還真是活到老學到老了,果然她來對了,各家自有各種看家本領,殊途同歸。
但就是這個話術......
要不是她提前就通過自己的本事研究出來了,光聽于大師說的什么兩節什么拆分的,那也是根本沒辦法完全相信的。
果然還是以前的人好混一些。
“干什么?”于大師看向夏晚歌,“你那一會兒激動一會兒懷疑的表情是什么情況?我真的就看出這樣,沒跟你兜圈子?!?/p>
“我知道,我也看出來了。”夏晚歌道。
“那有一點,你肯定沒看出來?!庇诖髱熤苯尤Τ隽苏麄€“夏”字,“他最大的反轉,是在這個夏天。”
夏晚歌沉默了片刻,“嗯......于大師,我姓夏?!?/p>
“乂,我就說嘛?!庇诖髱熍牧艘幌麓笸?,“我說無緣無故跑出來一個夏字,原來不是指夏天是指你啊,行吧,他最大的反轉是遇到了一個姓夏的人,你是他的轉機?!?/p>
陸秋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夏晚歌的手,對著于大師點頭道:“我最大的轉機,就是她。”
“還沒說完呢。”于大師嘬了嘬后槽牙,有點兒牙酸,“你整個字筆畫相互勾連,說明你們是互相成就反轉扶持的?!?/p>
“于大師你真的很準!”夏晚歌不由自主的感嘆了一句。
于大師又看向陸秋。
正在摩挲夏晚歌手指的陸秋察覺到了視線,立馬道:“于大師,您真的很準!除了夏夏,我目前最相信的就是您了,您是我見過的除了夏夏以外,最厲害的玄學大師?!?/p>
談論完這些,夏晚歌又趕緊把這些天他發現的關于陸秋腿上出現的線的問題詳細說了出來。
于大師一邊對夏晚歌抱怨,說他一點兒也不尊老愛幼,一來就讓他看這么多東西,一邊仔細聽著幫忙分析。
聽到陸秋因為不愿意再經歷腿反復好,又反復壞的日子,而拼盡全力救人時,于大師拿著煙桿虛虛的點了點陸秋,“你啊你,好死不如賴活著不知道嗎?活著才能想辦法幫你,死了還怎么整?”
但他又很快表示理解,“我老伴當時得的病,就是需要反復治療,但是治療時又很痛苦,好了之后沒多久,又要經歷痛苦的治療,最后她是握著我的手,求我別再治她了,她不想再這樣活著了,這樣沒有質量,一直徘徊在病痛折磨下的日子,她真的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唉,都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但真要是預見了之后自己會過什么樣的日子,還真的接受不了。心腸好的人,就會想的多,要是像那個,你的對頭,那個姓白的,人家就是收錢辦事,一點兒都不內耗,所以才活的久?!?/p>
然后夏晚歌又詳細的把自己關于線的猜測以及這幾天的發現說了出來,對于觀氣方面也有一定研究的于大師蹙眉想了想,“神,為什么能成神?”
“信仰。”夏晚歌道,“我們這邊是信仰,越是有用的神,能夠獲得的信仰就越多,沒有用的則會慢慢淘汰?!?/p>
“你剛才說的大家的祝福祝愿是一方面,但這些都不足以抵抗紫氣的吞噬。”于大師道,“目前階段,大家對于國家的信仰是高于神的,他在災后送東西,是和國家的救援物資摻在一起送的,有些人是不知道是他送的,他們會覺得國家真好,他們有救了,但是那一部分信仰,是被歸于他身上的,盡管只是一絲絲,但足以匯聚祝福功德等其余的力量了,那些四面飄來的氣,也能夠有地方吸附,而不是全部被紫氣吞噬?!?/p>
“信仰......哪怕只有一絲......”夏晚歌咬了咬牙,“說的我都嫉妒了?!?/p>
“我的不都是你的么?”陸秋緊了緊夏晚歌的手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p>
于大師歪了歪嘴,“走走走,去別的地方膩歪去?!?/p>
“還有問題的?!毕耐砀璧?,“我發現我把那個線往下拉,他腿上的紫氣就會變得很凝實......”
“等等,你說你拉了線?不是......”于大師站起來驚訝道,“你動的了那根線?你連信仰功德組成的線都能動?”
“不、不能嗎?”夏晚歌形容了一下,“我就看它卡在那里,像是能動的樣子,我就用氣挪動它了,難道不能嗎?”
“當然不是那么輕易能動了!有本事移動它,就說明有本事奪取它!”于大師起身,背著手來回走,“別說別人看不見了,就說看見了也沒本事動,你居然還能來回拖,我都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本事大了,還好你走的是正道,不然我們這些老家伙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滅了你?!?/p>
好了,他也開始嫉妒了,觀了這么多年氣,現在發現跟別人比起來,自己還只是個入門,最最最關鍵的是,對方還這么年輕......
“你想問什么來著。”于大師坐了下來,現在他連嫉妒都沒有了,只有羨慕了。
“我想問的是......”夏晚歌比劃了一下,“紫氣是氣態的時候難以儲存,那我要是在它液態的時候取出來鎖住,是不是能夠儲存?”
于大師:“......”
看看,他剛才說什么來著。
這不就開始奪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