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瑾是這次的患者里,最快出院,也是癥狀最輕的。
他跟其他患者的情況不同的地方是,他很早的時候就用上了夏灼灼開的藥方,所以癥狀原本就輕一些。
今天陳叔跟她說,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例死亡案例。
而隨著時間越久,死亡人數(shù)會持續(xù)增加。
他們必須要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跟死神賽跑。
也正因如此,網(wǎng)上關(guān)于寧佳杳的事情,夏灼灼全然不知。
她忙完的時候,早已經(jīng)累得筋疲力盡,沾床就睡了。
她是一個很愛干凈的人,再冷的天,每天也都要洗一次澡。
但這次,從進(jìn)來的第一天之外,她幾乎沒有再洗澡了。
都是毛巾隨便一擦,便立刻睡覺去了。
……
夏灼灼這邊忙得像個旋轉(zhuǎn)不停的陀螺,寧家那邊同樣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只不過是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寧佳杳和寧穗生的事情已經(jīng)上了熱搜。
原本,他們這點丑聞,是不可能得到這么高的關(guān)注度的。
奈何,前陣子他們自己作妖,買夏灼灼的黑稿被扒出來,讓網(wǎng)友們對他們產(chǎn)生了深刻的印象。
故而這次出事,很多人都記得他們,熱度持久不下。
“讓你們黑我偶像!”
“這就是現(xiàn)世報吧?”
越來越多的人參與罵戰(zhàn),把寧家上下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故而不論寧家人花多少錢,都沒法把熱度降下去。
寧佳杳的眼睛哭得腫成了核桃。
寧大太太什么忙都幫不上,也跟著哭。
母女倆哭成了淚人。
“都怪你!好好的,把女兒算計進(jìn)去!”
這件事,寧大太太并不知情。
她越想越氣,痛罵了寧穗國。
寧穗國一開始還忍著,后來也煩了。
“這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決定!杳杳她自己也同意了的!”
“她還是個孩子!她懂什么?!”
寧穗國煩躁地說:“行了!她又不是真的失了清白,只是被人罵幾句而已,網(wǎng)上的人都是魚的記憶,事情很快就會被淡忘的。”
“什么叫只是被人罵幾句而已?你說的這叫人話嗎?”
大太太氣瘋了,用力捶打?qū)幩雵?/p>
在最后一次大太太推嚷寧穗國的時候,他抬起手臂一檔,大太太一個踉蹌,整個人朝后倒去。
后腦勺正好撞上了茶幾,被撞得暈死了過去。
寧穗國嚇了一跳,連忙開車把人送去醫(yī)院。
好在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輕微的腦震蕩。
但大太太醒過來之后幾乎氣瘋了,在醫(yī)院就開始罵人。
寧穗國嫌丟人,扭頭就走了。
大太氣不過,直接找到了寧老太太,想讓老太太出面說話,訓(xùn)斥寧穗國的不是。
然而老太太身體剛剛恢復(fù)一些,得知寧佳杳的事情后,氣得再次吐了血,立刻被拉去搶救了。
寧家兩兄弟得到消息,趕緊又跑到醫(yī)院。
“大嫂!”寧穗生忍不住說她:“再怎么樣,你怎么能把這件事告訴媽呢?你明知道上次那件事之后,她的情況就不好。怎么還能……”
大太太上前兩步,抬手就甩了寧穗生一個耳光。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你們的計劃不是很完美嗎?”
“為什么床上的人是你不是司慎行?”
“你倒是無所謂,我家杳杳怎么辦?還有會男人愿意娶她嗎?她的一輩子都?xì)Я税。 ?/p>
“你居然還輕飄飄地在這里指責(zé)我?你憑什么指責(zé)我?”
“最沒資格說話的人,就是你!”
大太太這一耳光打得突然,寧穗生愣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反而是三太太率先反應(yīng)過來。
她一把推開大太太。
“我們家阿生又沒對你女兒做什么?!再說了,阿生跟我說了,他一開始是不同意這個計劃的,是你自己的老公三番四次勸他,他才答應(yīng)的!”
“還有,你女兒的清白就是清白,我老公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嗎?”
“昨天出去談合作,你知道別人是怎么對他的嗎?他們當(dāng)著阿生的面說,說他們不跟變態(tài)合作!”
“你以為損失的只有你們嗎?我們的損失也大了去了!”
“有力氣在這里罵我,不如好好找找自己的問題!”
“一家子瘋子!”
大太太氣得雙眼猩紅。
“瘋子?你罵誰是瘋子呢?!”
“罵的就是你!你是瘋子,你女兒是小瘋子!恬不知恥,居然答應(yīng)爬自己表姐夫的床!”
“賤人!你給我閉嘴!”
“我不閉嘴你拿我怎么樣?”
兩個女人越吵越激烈,很快開始動起手來。
兩個男人一開始還幫忙拉著,后來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紛紛嫌丟人,扭頭走了。
但很快,他們就被叫了回來。
因為寧老太太這一次不再幸運,沒能搶救過來。
寧穗國和寧穗生愣住。
他們?nèi)汲两趯幖谚玫氖虑槔铮踔炼纪耍麄円婚_始是為什么趕過來的。
現(xiàn)在聽到這個消息,倆兄弟腦子就是一空。
大太太也愣住了。
她只是想叫老太太給她們母女一個公道,卻沒想到,竟然直接害死了老太太。
“大嫂,現(xiàn)在你滿意了?”寧穗生回過神,冷冷地說。
大太太還想反駁,被寧穗國一個耳光打得愣住。
“媽被你害死了,你還想說什么?!”
到底人命關(guān)天,這次大太太忍了忍,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流淚。
不是為寧老太太流淚,而是為自己母女倆可憐的遭遇流淚。
如果當(dāng)初,她沒嫁給寧穗國多好?
這個念頭一出,頓時就止不住了。
她向?qū)幩雵岢隽穗x婚。
寧家徹底亂成了一團(tuán)。
就連老太太的葬禮,都還是寧穗云得知消息回來辦的。
兩個兄弟雖然也配合葬禮,但他們已經(jīng)徹底撕破臉。
這一次,為的是爭家產(chǎn),而非寧佳杳的事。
寧穗云懶得搭理他們,只是默默把葬禮辦完了。
她沒有通知寧穗香。
寧家做的那些惡心事,她都已經(jīng)知道。
不想寧穗香過來被他們惡心。
葬禮辦完的第二天,寧穗云拉著自己的行李下樓。
見兄弟兩個還在吵架,她幾步走過去。
“家里的東西,我一分都不要,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不要見面了。”
兩個兄弟聽說她不要家產(chǎn),當(dāng)即歡歡喜喜送她出門。
而后,又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