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夏灼灼認真解釋:“我只是一時急亂了,你的生日跟我的生日是同一天,我怎么會忘記呢?我現(xiàn)在已經想起來了。”
她一邊說,放在身后的手,輕輕揮了揮。
“呵呵……哈哈哈……”
洛莎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蠢貨!你被我騙了!我的生日根本不是跟你同一天,而是在你生日后面一天。”
“……”
笑著笑著,洛莎突然沉下臉。
“你到底是哪來的妖怪?真正的塔卡在哪里?!”
“親愛的,這都是誤會,我不是妖怪……我就是塔卡啊……”
“夠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你就是假冒的!”
“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你今天都得死!凱希不是說什么黃泉路上有伴嗎?正好,那你也來給我作伴吧!”
她拿槍口對準夏灼灼的額頭就要開槍。
但夏灼灼早已經預判她開槍的動作了。
在她開槍之后前兩秒,飛速在地上翻滾了兩下,躲到了柜子后面。
“嘭嘭——”
兩聲槍響打破了柜子。
好在,并沒有打到夏灼灼所在的位置。
洛莎氣急敗壞,卻突然想起了夏雪淇。
她調轉槍頭就要打夏雪淇,卻發(fā)現(xiàn),夏雪淇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躲了起來。
但她循著夏雪淇的鏈子,很快找到了躲在巨大花瓶后面的小姑娘。
正要開槍,突然有人在她身后狠狠撲過來。
正是夏灼灼。
在洛莎去找夏雪淇的時候,她悄悄摸到了洛莎的后面。
洛莎“咚”一聲被撲倒,手里的槍也滑了出去。
她正要爬過去拿槍,卻被夏灼灼一把抓住了腳,將她死死摁在身下。
“放、放開……”洛莎的呼吸很快變得困難起來。
她平日身手不錯,如果是塔卡本人,根本就不會是她的對手。
很顯然,這的的確確就不是塔卡。
但很奇怪,對方為何會跟塔卡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聲音,都挑不出什么異樣。
“你……到底是誰?”洛莎艱難問出聲。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為你從前所做的事情賠罪,下去陪凱希了!”
她死死掐著洛莎的脖子。
洛莎的呼吸越發(fā)困難,腦子也昏昏沉沉的。
突然在這時,她摸到了自己腰間的匕首。
那是防身用的。
她一用力,抽出腰間的匕首。
然而夏灼灼卻沒有察覺,依舊死死掐著洛莎的脖子。
今天洛莎要是不死,死的人,就是她和夏雪淇。
卻在這時,夏灼灼終于察覺到洛莎的手拿著匕首。
眼見那把匕首就要朝她的手臂刺過來,夏灼灼正要躲開,一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一腳踢飛了洛莎手里的匕首。
兩人下意識都朝那只腳的主人看過去。
看清來人后,一個驚訝,一個驚喜。
“慎行!”
司慎行一身破敗的西裝,卻仍舊難掩英俊。
“是你……”洛莎也認出了這人。
正是她跟凱奧一同用麻醉槍拿下的那個東亞面孔的男人。
只是未等她再次開口,司慎行已經拿出手槍,對著洛莎的腦袋就是一槍。
血濺了夏灼灼一臉。
她抹了一把臉,從洛莎身上爬起來。
“幸虧你過來了,否則我可能會受傷。”
那匕首殺不死她,但會把她的胳膊刺出一個窟窿。
“我還是來晚了一點,讓你受驚了。”
司慎行一邊說,一邊拿出手帕,要替她擦去臉上的血跡。
夏灼灼連忙后退兩步。
“別……你這手帕,我擦了比不擦還臟。”
司慎行看了一眼手帕,意識過來上面沾染了糧倉里的味道。
他在糧倉里待了太久,都已經聞不到里面的味道了……
“抱歉。”
司慎行不好意思地說。
可下一秒,夏灼灼已經不顧他身上的味道,撲進了他的懷里。
“我好想你……”
她一邊說,眼淚不自覺從眼眶里滾落出來。
她輕易不掉眼淚的,這不是她的風格。
可她最近……真的掉了太多的眼淚。
唯獨這一刻的眼淚,是帶著甜味的。
她終于抱住他了!
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她真的……把他找回來了。
司慎行也用力緊緊回抱住她,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里。
夏灼灼想他了,他也同樣。
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她。
同樣的,他也知道,夏灼灼一定會來。
誰都有可能放棄尋找他,但夏灼灼不會。
這是他對他們愛情的絕對信任。
所以他熬了下來。
哪怕剛到糧倉的時候,他吐了一天一夜……
他是個很愛安靜的人,在那里面待著,對他而言,跟死也沒有什么分別了。
好在,她來了。
不過兩個人都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他們還沒完全脫離危險。
故而,兩人緊緊相擁片刻后,很快都理智地松開對方。
“新郎哥哥……”
一道怯怯的聲音在角落響起。
兩人下意識看過去。
就看到躲在花瓶后面的夏雪淇有點不確定地望著司慎行。
他此刻……太狼狽了。
夏雪淇險些認不出他。
加上……司慎行抱著一個……男人。
夏雪淇更不敢認了。
可那側臉又實在是太像,所以她忍不住大著膽子詢問出聲。
“是你嗎?新郎哥哥……”
她不記得司慎行的名字,只知道,自己為這個大哥哥當過花童。
他們還一起彩排過,如何送戒指。
直到司慎行轉過頭來,夏雪淇才終于確認,他就是那個新郎哥哥!
“新郎哥哥……救我……”
兩個人忙走過去。
夏灼灼正要用工具為夏雪淇解開腳鐐,夏雪淇卻瑟縮了下,躲到了司慎行后面。
她害怕夏灼灼。
準確來說,是害怕塔卡。
夏灼灼現(xiàn)在還不能摘下面具,只好讓司慎行動手幫忙。
“你抱上雪淇,往海岸邊去。我已經發(fā)出信號了,等你們到的時候,五哥和季恒他們應該已經趕到了。”
她上島之后,夏懷武和季恒他們的船,就一直停在海上。
在血幫的人監(jiān)控不到的距離等著最好的時機。
司慎行看向她。
“你抱著雪淇去,這里有我。”
“不。”夏灼灼搖頭:“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可是……”
“別可是了,時間不等人,你知道該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