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夏灼灼蹙眉看向司慎行。
“怎么還有事?你這樣我可真要生氣了。”
司慎行連忙說:“不是我故意瞞著你的,實在是答應了她……不過我現在知道錯了,決定違背承諾,直接告訴你。”
“到底什么事?”
“是杜馨月。”
“?馨月怎么了?”
“她也打算把杜氏集團開到京都來。”
“……”
“不過是開個分公司在這邊,總部不搬遷。”
夏灼灼很是驚喜。
“什么時候的事?已經搬過來了嗎?”
“暫時還沒,不過她也很著急過來,已經在選址了,下個月結束之前,爭取弄好分公司。”
“她真是……不過,她是為了我四哥吧?”
司慎行挑眉:“沒錯。”
“她跟我四哥到底在一起了沒有?”
夏灼灼記得自己來滬城之前,他們兩個就已經開始約會了。
只是還沒正式跟大家一起吃飯公布。
司慎行道:“這就得問你四哥了。”
“他……”
“好了,咱們現在不操心別人,先好好休息,肚子里的寶寶也該休息了。”
夏灼灼的確也有點困了。
自從上周開始,她就老是犯困。
不多時,她便睡著了。
再睜眼,竟然已經是傍晚了。
日落西山,金色的夕陽從弧形的玻璃窗灑進來,落了她滿眼。
懷孕之后,真是容易犯困,她從沒睡過這么長久的午覺。
再看身側,司慎行早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她睡了太久,他下樓去忙別的事了。
然而她剛坐起身,就聽到浴室里傳來一陣不正常的響動。
她的警惕是刻在骨子里的,立刻便從抽屜里悄聲翻出一把匕首,光著腳邁步往浴室去。
浴室里的門半開著,只見司慎行蹲在地上,不知在貼什么東西。
看到是司慎行,夏灼灼手里的匕首放了下來,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松懈下來,嘴里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聽到動靜,司慎行快速轉身。
看到是她,眼底便落滿了笑意。
只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夏灼灼手里的匕首,微微一愣之后,明白了是什么情況。
他站起身來到她面前,將她手里的匕首小心拿過來。
“是我嚇到你了嗎?”
夏灼灼搖搖頭。
“沒有……就是、就是聽到動靜。”
司慎行將匕首放好,揉揉她的腦袋。
“以后不要那么緊張,公司的事情我大部分都交給阿麥他們了,我會時時刻刻陪著你,實在抽不出身的時候,也會讓秋雨過來。”
秋雨的功夫雖然不算上乘,可對付一般的暴徒還是綽綽有余的。
“嗯。”夏灼灼點點頭,徹底放松下來。
隨后問他:“你在干什么呢?”
司慎行側身一步,把浴室展示給她看。
只見地上放滿了防滑墊。
“爸說了,浴室水汽重,地上容易有積水,特意買了這些,讓我給貼上。免得不小心你摔了。”
夏灼灼會心一笑。
“想不到爸還挺細心的。”
“他一天到晚都很無聊,只等著咱們的孩子出生,給咱們帶孩子。”
“那我生完孩子就輕松了。”
“生完孩子,咱們旅游去,把孩子丟給兩邊的爸媽。”
夏灼灼笑笑,點頭:“好。”
“你踩上去試試,看看還滑不滑。”司慎行牽著她。
夏灼灼在里面走了一圈,防滑墊很穩,光腳踩在上面略有些疼,但是不必再擔心會滑倒。
“我一會兒去謝謝爸。”
“你去謝他,他只會覺得你啰嗦,這點小事都要謝。”
夏灼灼道:“爸只是面冷心熱,我去謝他,他心里是高興的。”
司慎行便不再說什么了。
他現在已經隱隱覺得,司正飛對夏灼灼,比對他這個親兒子還好。
也不知是被夏灼灼的孝順感動到了,還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兩個孩子。
不過因為什么不重要,他現在對夏灼灼不再有敵意就是好事。
夏灼灼換了身衣服。
她天生骨架小,體脂率又低,加上月份也還小,這會兒還完全沒顯懷,故而以前的衣服仍舊能穿。
換上一件嫩綠的連衣裙,夏灼灼便去樓下要了一盆水果,拿去司正飛的書房。
司正飛正在看書。
夏灼灼一眼瞥見,那是母嬰工具書。
她會心一笑,上前道:“爸,吃點水果,歇歇眼睛。”
司正飛抬頭,看到是夏灼灼,面色有一絲不自然,不著痕跡地把書用另一本書蓋了起來。
“這種事,以后讓傭人做就行了。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了,他們是躲懶了嗎?”
“不是,是我自己要送上來的。順便謝謝爸給我買了防滑墊。”
“防滑墊才幾個錢?也值得你跑過來一聲。真是小家子氣。”
果然讓司慎行說對了。
真是知父莫若子。
夏灼灼覺得有點好笑,嘴角翹了翹。
司正飛瞧見了,問她:“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著,防滑墊雖然不值錢,但卻是爸的一片心意,我不能不知好歹。”
司正飛撇撇嘴,隨后從抽屜里拿出兩本房產證丟到她面前。
“這是半山別墅的兩套房子,以前隨便買的,正好給兩個孩子做禮物。上面先寫了你的名字,你替他們收著吧,等他們出生了再改成他們的名字。”
夏灼灼錯愕。
“……這禮物會不會太重了點?”
“怎么?防滑墊你知道說謝謝,房產證不知道說謝謝了?”
“……謝謝爸。”
“行了,出去吧,水果我會吃的,你去隔壁說一聲,讓你爸媽他們晚飯過來,大家一起聚一聚。”
“好。”
夏灼灼點頭,不再打擾,拿著兩本房產證出去了。
正巧碰到司慎行。
他瞥了眼房產證,眉頭微挑:“給孩子的?”
“嗯。爸說給孩子們的禮物。就是我覺得這禮物是不是貴重了點,半山別墅的房子少說一套也得幾千萬……”
“收著吧,對他來說翎毛鳳角而已。”
夏灼灼便收起來了。
爺爺給孫子的,她也沒理由推拒。
到了晚上,夏家人來了。
家里熱熱鬧鬧的,司正飛眉眼舒展,心情似乎很好。
他從前就不討厭夏家人,是因著當時的形勢緊張,所以后來才有了悔婚的打算。
如今兩家人已經成一家人,華夏的局勢也很安定,便沒有半點不滿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