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江燼望皺眉。
轉(zhuǎn)頭,瞥向床頭柜上的手機。
“嗯。”沈知意訕笑,“我看了你的手機,你不會不高興吧?”
江燼望轉(zhuǎn)頭,目光幽潭似的望著她。
心里忽然咯噔一聲。
又想到什么,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他的手機,和她的,都已經(jīng)被他重新設(shè)置過時間,更改了年份。
在外面,在機場。
他都很小心地,讓她避開那些電子大屏,和一切有可能提到年份的東西。
他視線在她臉上慢掃一圈。
看她這樣子,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怎么會?”
他打橫抱起她,往床上走。
“我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給你看。”
“小意……”他低頭,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我應(yīng)該罰你,罰你有這樣的念頭。”
“你要記住,永遠記住。”
“不論你對我做什么,我都不會生氣。”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窺探,不會引起他任何不滿。
相反的。
只會讓他更興奮。
興奮她對他的一切,如此有興趣。
那代表她在乎他。
深深的在乎。
別人怎么想根本就不重要。
世俗的判定,也無法作為他的依準。
在他這里。
她對他,永遠有決定權(quán)。
沈知意被他抱在懷中,輕而易舉地感受到他肌肉的硬朗,身子僵了瞬。
明明還沒怎樣。
她已經(jīng)莫名開始腿軟了……
“還來?”她懵然問道。
江燼望壓眸,唇角揚起一點弧度。
“嗯。”
“還來。”
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
離開這個……對他來說,像天堂美夢一樣的地方。
他當然希望這場夢,久一點。
再久一點。
“小意要是害怕的話……”他和她打著商量,“這次,讓你在上面,好不好?”
“你來掌控我。”
沈知意臉一紅。
“那你要聽我的,不許亂動。”
江燼望挑眉。
“當然。”
他們共同陷入一場新的美夢。
直到沈知意玩累了,癱在他胸膛上,意識不清,哼哼唧唧地求他。
“江燼望……你動一動……”
江燼望卻故意逗她,“開始的時候,不是叫我別動嗎?”
“人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言而無信嗎?”
“我不是那種人。”
沈知意快哭了。
“求你了……嗚……”
江燼望吻去她的淚,嘆息著,卷起她一縷發(fā),“真可憐啊,寶貝。”
“說點我愛聽的。”
他輕掀薄唇,懶懶補充,“臟的。”
沈知意憋紅了臉。
“我不會……”
“那重復(fù)我的話。”江燼望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知意渾身都羞成薄粉,閉上眼。
“我、我說不出口。”
“哦?不說啊……”江燼望好整以暇地分開一點距離,大掌在她腰窩處逗留。
“那也沒辦法了。”
他掐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緩緩提起來,眼尾漫上惡劣笑意。
“幫不上忙。”
“真抱歉啊,寶貝。”
“別!別……”沈知意在不上不下的渴望逗引下,害怕他的離去。
咬咬牙。
羞憤欲死地講出他要求的那些話。
說完后,險些哭出來。
江燼望眼底暗色忽涌,氣息低啞地溢出一聲嘆息。
“好乖,我的小意。”
“我說過了,你要什么,我都給。”
他驟然松開手。
沈知意被突如其來的下墜弄得驚叫了聲,徹底沒了力氣。
倒在他懷里。
可她想要的那些終止妄念的幻夢,卻以勢不可擋的方式,無比猛烈地席卷而來……
天光破曉。
他們卻依舊沉淪,未醒。
也不愿醒……
*
兩天后,他們結(jié)束旅行。
江燼望帶沈知意回醫(yī)院復(fù)查。
等做完所有的檢查,他將她安置在病房,吩咐了不許人打擾,而后,才去了院長辦公室。
“乖一點,別亂跑。”
江燼望走之前,揉揉她的頭,“要是我回來沒有看到你,你知道,我會發(fā)瘋。”
沈知意想起他前幾次的慌亂,點頭答應(yīng)。
“放心吧。”
“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等你回來。”
江燼望看著她乖巧軟糯的臉,心頭漫上深重愛意,捧住她的臉,吻了一口。
“真舍不得和你分開。”
沈知意失笑,“就這么一會兒。”
“不在你身邊,度秒如年。”江燼望認真道。
他沒告訴她。
自從回了醫(yī)院,他心里就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不過……
為了她的健康,和他們的未來。
即使再不愿意,有些事,終究要去面對。
他壓下眼底漫開的冷意,起身。
沒再留戀地離開病房。
他走后。
沈知意閑得無聊,想躺著睡一覺。
可病房門卻突然被推開。
她有些無奈地彎眸,“怎么又回來了?”
抬眼一看。
進來的人根本不是江燼望。
而是一個她臉生的護士。
她有些愣怔。
檢查不是都做完了嗎?
“請問,有什么事嗎?”她開口問道。
岳亭眉聽到她的聲音,又看著她的臉,心里忽然涌出了強烈的妒意。
她沒想到。
江燼望的前女友,居然長得這么漂亮。
她半坐在病床上,像個絕美的易碎瓷器,連聲音都那么好聽。
這讓她感覺,自己像個陰溝里的老鼠,躲躲藏藏,做著不太光彩的事……
一想到等下要說的話。
她心中對沈知意的恨意,更濃了幾分。
憑什么?
明明她才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可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她岳亭眉,活得越來越像一個小丑。
原本屬于她的東西,她卻要費這么大的力氣,還不一定能爭取來。
她本應(yīng)該是光芒萬丈、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這世上最好的東西的。
可現(xiàn)在,好像都被她搶走了。
這叫她怎么能忍?
“沈小姐”,她壓下強烈的嫉恨,強行擠出一個友善的笑容,這讓她的臉看起來,有幾分扭曲,“我來,是勸你離開江燼望的。”
“他這樣的人,不值得人愛。”
她見不得她和江燼望那么恩愛。
她都沒享受過的東西,這個后來者、撿漏者,憑什么享受?
他們就該跟她一樣,過一團糟的生活!
想安寧?
做夢!
沈知意蹙眉,“他是什么樣的人,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因為我比你更清楚。”
“這位小姐,請你不要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
“他是我的男朋友,也值得這世上所有的一切。”
“請你離開。”
“是嗎?”岳亭眉沒走,反而哼笑一聲,“你自以為了解他,可他做的那些事,你真的都知道嗎?”
她表情扭曲,似笑非笑。
“那你知不知道,他倒了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