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望眸光震顫。
久久無言地望著她。
而后,捧住她的臉,深重而溫柔地吻下去。
他撬開她的牙關。
像品嘗這世間最寶貴的珍饈美味一樣,品嘗她的氣息、芳香,還有從那張惑人的櫻桃小口中流瀉而出的,甜蜜的話。
他閉著眼,睫羽輕顫。
將自己所有的愛意和感動,盡數讓渡給她。
他的小意……
這世上最珍貴的、無與倫比的小意……
他愿意交出自己所有的罪孽,讓上蒼懲罰他、拷問他。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
只要她還愿意這樣毫無保留地愛他。
他愿意付出一切。
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唔……江燼望……”沈知意氣喘吁吁,在他的纏磨中找到一點呼吸,輕推著他的胸膛,躲避那個火熱粗糲的、一直拖卷她的舌,“先、先放開我……”
剛剛獲得一點喘息,就又被它糾纏著,卷走所有話語。
沈知意渾身都軟了。
她指尖蜷起。
柔柔地攀靠在他懷中。
連什么時候被他壓按在沙發上,都不知道。
“小意……”江燼望含吻她的唇角,薄唇漸漸流連至她的下巴、脖頸,“我愛你……”
“也好想你……”
“不、不行……”沈知意抓著他的發,滿面緋紅地仰起脖頸。
“江燼望……你身上還有傷……”
“醫生說了,不能亂動……”
“我就是醫生。”他懸停在她上方,捏著她的指尖,一根根啄吻,“我說了算。”
他垂下視線,睨著她。
病容未愈。
可那份蒼白羸弱,卻將他沖擊力十足的五官,染上一絲清冷傲絕的性感。
他的面容,和他正在做的事,形成巨大的反差。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欲氣橫流,有股顛倒眾生的魅力。
沈知意看他一眼,就覺得臉紅心跳。
她羞得扭開頭。
想抽出指尖,可卻被更過分地舔吻掌心。
她垂下眼睫,呼吸凌亂。
“可是……”
“等下會有人來……”
江燼望動作頓住,“誰?”
叮咚——
門鈴按響。
沈知意立刻從沙發上掙扎起身,拍拍江燼望,“快點放開……我去開門……”
江燼望擰眉,松開她。
沈知意抽出手指。
掌心似乎還留有他的余溫。
她扇了扇發燙的臉頰,又理了下被揉亂的衣服,走到玄關。
打開門。
“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宋明昭拎著袋水果,從門外走進來,“地上怎么都是菜?”
沈知意彎身去撿,訕笑道:“剛剛不小心撒了。”
“行了行了,我來吧。”宋明昭帶上門,不經意間瞄到沙發,和江燼望對上視線,嚇得往后跳了一步。
“我靠!”
“植物人醒了?!”
沈知意打了下他的頭,“會不會說話?”
“人家只是短暫昏迷,什么植物人不植物人的。”
“再亂說話,回你自己家去。”
宋明昭揉揉頭。
“咱倆到底誰是哥?”
“你這樣搞得我很沒面子。”
沈知意:……
江燼望視線落到宋明昭頭頂,又移到沈知意手上,危險地壓了壓眸。
即使知道是親戚。
還是很不爽。
小意的觸碰,就算是巴掌,也應該只落在他身上……
五分鐘后。
江燼望和宋明昭面對面坐著。
面面相覷。
沈知意在廚房,將剛剛買好的東西一一規整到冰箱,探過頭,看著不遠處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忍不住搖頭輕笑。
江燼望率先打破沉默。
“喝點水?”
他去拿桌上的水壺,拎杯子的時候,將那對陶瓷杯挪到自己跟前,加重語氣,有些刻意地強調道:“不好意思,這是情侶杯。”
“不給外人用的。”
“你用這個吧”,他拿過一個透明的玻璃杯,緩緩注入水,擺到宋明昭跟前,薄唇輕勾,“表、哥。”
宋明昭嘴角抽了抽。
這人怎么剛醒來就這么欠呢……?
“咳咳。”宋明昭輕咳一聲,拿起杯子喝了口,“既然醒了,和知意的誤會,應該都解開了吧?”
“托你的福。”江燼望淡淡揚眉,“本來可以沒有誤會的。”
“多謝你考驗我們的感情。”
“害我差點死了。”
噗——
宋明昭一口水噴出來。
他瞪著他,“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呢?”
“捅你的又不是我。”
他翻了個白眼,“不過,害你的人,現在也死了,算是惡有惡報。”
“死了?!”沈知意端著水果走過來,驚訝道。
“嗯。”宋明昭點頭。
“我今天剛聽律師說的。”
“本來打算好好告她一頓,讓法院判得嚴重些的。”
“沒想到那個女人自己作死,在看守所就跟別人起了沖突。”
“聽說她自視甚高,和別人爭搶床位,還挑釁別人。有個性子激烈的犯人,失手把她打死了。”
沈知意坐下來,有些唏噓。
“竟然就這么死了……”
“這么死,算是便宜她了。”江燼望壓眸,周身泛起冷意。
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害得他差點和小意天人永隔。
他受罪也就算了。
還害得小意辛苦照顧他這么久。
“不相干的人,咱們不用管她。”江燼望伸手,將坐在旁邊的沈知意摟入懷中,臉上是止不住的心疼。
“現在我醒了,以后,都由我照顧你。”
“喂喂喂!”宋明昭拍了拍桌子,不忍直視,“我還在這里呢!”
江燼望抬眸,冷冷扯唇。
“所以,你還有事嗎,表哥?”
“沒什么事的話,就請回吧。”他無視瞪眼的宋明昭,捏了捏沈知意的手,目光含情,“我和小意,還有很多話要說。”
“那都是你,不能聽的。”
沈知意:……
宋明昭:???
這個姓江的,現在演都不演了。
明著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