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被他按在腿上,里里外外地親。
一遍又一遍。
到最后,她像濕漉漉的月光,淌在他身上。
渾身的力氣都沒了。
“少爺……”她求饒般地溢出一句嚶嚀,身上像被人投入火中,又扔進水里,反復磋磨,蒸騰出陌生又難耐的反應。
似乎期待著,他就此停手,讓自己逃離這場“折磨”。
又似乎期待著,他更進一步……
太多的渴望和無措,逼出她的淚,讓她不由自主地嗚叫,在他懷中扭動起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躲避,還是在尋找……
傅隱洲發出一聲難耐又滿足的喟嘆。
“知知……”
他不舍得放開她的唇,捏著她的后頸,帶著眷戀般的愛意,一點點含吻她微腫的唇瓣。
“真想將你困在這里,一輩子……”
讓他親一輩子。
抱一輩子。
哪里也不準去。
回應他的,是沈知意軟綿綿的輕哼,和一串不成調的含糊嘟噥。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傅隱洲指尖插入她的發,重新舔開她的唇瓣,卷住那只嫩滑香軟的舌,拖過來,翻卷纏磨,擺弄欺負……
暗夜溫柔。
他們犧牲大半睡眠,在月光的窺伺下,宛如最親密的情人,深吻糾纏。
治療的借口早就被拋之腦后。
盤旋在他們心中的,是一同燃燒的渴求……
*
第二天。
沈知意和管家、女傭們一起,站在別墅門口,等著送傅隱洲出門。
有個女傭奇怪地盯著沈知意的唇。
“知意,你嘴巴破了啊?”
所有人齊刷刷望過來。
沈知意捂住唇,臉上升起紅暈。
“嗯……不小心咬破的。”
那女傭感慨:“哎,我也這樣,經常咬自己嘴皮子,咱倆還是早點改掉這個習慣比較好。”
正說著,傅隱洲推著輪椅出來。
眾人下意識低頭。
黑色的輪椅轉到沈知意跟前。
“都轉過去。”他命令道。
眾人齊刷刷轉身。
傅隱洲拉住沈知意的手,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知知,我走了。”他捏住她的手,目光幽怨,帶著不舍,“要晚上才會回來。”
“嗯……”沈知意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只當他是怕病發的時候,沒人幫他治療,于是擔憂蓋過羞澀。
她解下自己的花邊圍裙,疊好,小心地幫他放在輪椅上。
“要是少爺難受,可以聞聞這個。”
“我用自己的沐浴露洗過的,還抱了一晚上,應該有點療效。”
傅隱洲戀戀不舍地親了下她的手背。
“好。”
他會想著她,過一整天……
昨晚的吻,沒有消解他的渴望,反而讓他升騰起更濃重的、占有她的欲。
他想。
遲早有一天。
他會踐行自己一時誆騙她的言語,真真正正地舔吻她……
每一處……
這么想著,他真的翻過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薄唇壓上,舔了下她的掌心。
沈知意臉紅得不行,扭過身去,抽出手。
這么多人在呢……
還好大家都背對著他們,低著頭,沒人看到……
否則,真的尷尬死……
剛拎著一箱行李出門的艾祿,看到這一幕,倏地剎住腳步,也轉過身去,蒙住眼。
哎喲。
這膩膩歪歪的,哪里是什么雇主和保姆的關系。
這活脫脫談上了啊!
當然,也可能是傅隱洲單方面的認為談上了,沈醫生還把他當病患呢。
艾祿腹誹的功夫,傅隱洲已經松開沈知意,轉到車子旁。
司機和保鏢幫著他上車。
車門關上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轉過身。
艾祿也拎著箱子,匆匆上車。
傅隱洲搖下車窗,最后看了沈知意一眼,眸光幽深。
剛剛和沈知意搭話的女傭,看到他的臉,震驚。
少爺的嘴皮子,怎么也破了?
她訥訥轉頭,又瞄了沈知意一眼。
他倆不會……互啃了吧?!
女傭瞳孔巨震。
車輛漸行漸遠。
幾個傭人放松下來,就開始八卦。
“誒,你們知道少爺這次是去哪里嗎?”
“我聽說,有個人從國外回來,少爺和艾祿要一起去接他呢。”
“什么重要的人,居然要少爺親自去接?”
“不知道。”
“不過,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來聽聽。”
幾個腦袋挨過去。
連沈知意和管家都忍不住豎起耳朵。
“少爺有個白月光,你們知道嗎?”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沈知意愣住了。
只有管家,一臉凝重地擰眉,一會兒看看遠去的車輛,一會兒看看沈知意。
“說不定,是像電視劇里演的一樣,白月光回國,萬事暫停,少爺去接!”
管家:……
“胡說什么?”
他呵斥道:“少爺這次要去見的,是個男人!”
“男人?!”眾人覺得八卦的氣息更濃了。
“這白月光,該不會是男的吧?”
“少爺這么多年不近女色的秘密,終于要解開了嗎?難道真相竟然是……”
管家直接過來,邦邦邦挨個敲過頭去。
“什么不近女色!”
“什么真相!”
“我看你們當務之急,是先把那些看小說的軟件卸載了!”
“不許再胡亂編排少爺!都這么大的人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這么大怎么了?”有個女傭揉揉頭,“四十幾歲,正是八卦的年紀!”
管家:……
他轉身,指指沈知意,“也不看看少爺都把人親成啥樣了!剛剛走的時候,還拉著人家說話呢。”
“這叫不近女色?”
“這不要太近了!”
無數道目光唰唰落在沈知意身上。
她轟的一下燒紅了臉。
“我、我去做事了……”
立馬腳底抹油,往別墅二樓溜去。
她回了房間。
打開暗門,去往傅隱洲的臥室。
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
白月光……
傅隱洲他,真的有喜歡的人嗎?
她擰眉。
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堵。
不行。
等他回來,得親口問問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