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演出的進行,時間過得很快。
當所有節目都結束時,主持人再次走上舞臺,對所有參與演出的人員和觀眾們表示感謝,并呼吁大家為豫省受災群眾獻出自己的愛心。
演出結束后,林安安和林母便前往后臺,想要第一時間見到林子淮,好好夸夸他。
劉編輯自然是跟著的,他還拿出了采訪專用的紙筆,想試著進入文工團后臺,深入了解一下演出者的內心。
這是林安安給林子淮準備的機會,也是劉編輯給自己準備的機會。
“阿珍,你跟媽先回去,我這邊跟林老師去看看?!?/p>
“好嘞,你忙你的,我扶著媽回去?!?/p>
當他們來到后臺時,林子淮正被一群人圍著,一個個都樂呵呵地,說著剛舞臺上的細節。
林安安和林母好不容易擠到他身邊。
林子淮見是自家老媽跟姐姐來了,笑著忙把人讓了過來。
“子淮,你今天表現得太好了,媽為你感到驕傲!”
林子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能為豫省受災群眾做點事,我也很開心?!?/p>
林安安笑著朝杜鵑比了個大拇指,“杜鵑,你今天的舞蹈跳得太精彩了,真是賞心悅目?!?/p>
杜鵑被林安安夸得有小臉通紅,“謝謝安安姐的夸獎,這也大家伙平日里勤排練的功勞?!?/p>
這時,陸清也走了過來,他笑著拍了拍手,一通慷慨激昂的詞就來了。
“你們今天的表現非常出色,為文工團爭了光,也為受災群眾帶去了希望......”
“是,陸指導員,我們一定會努力的?!?/p>
林安安看著眼前一張張鮮活的臉龐,心中感慨萬千。
她知道,他們背后付出了很多努力,今天的成功是他們應得的。
同時,她也慶幸這次義演圓滿地踏出了第一步,希望他們能一路順遂,為豫省受災群眾籌集到足夠的善款,幫助他們早日重建家園。
等文工團這邊鼓勵得差不多了,林安安心里還記掛著杜鵑的事情呢,想找她好好談談的,可還不等她開口,反而是范新河帶著人來勢洶洶。
“杜家大丫!聽說你勾搭了野男人,不僅把他安排進了文工團,還把我家新河給打了?”
一個中年婦女一馬當先,半點不要形象,沖著杜鵑就來了。
眾人皆是一愣!
林安安都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攔人,“你們誰?。坑性捄煤谜f,啊……”
范母卻不管不顧,只知道有人擋著自己,一把把人猛地揮開。
林安安整個人直直朝側面撲去……
她側面可是化妝臺,好巧不巧,這個角度的桌角正好抵著她肚子的位置。
“姐!”
幸好林子淮就在她身邊,長腿一邁,拿自己給林安安當了肉墊子。
“嘶——”
兩個人的重量,猛地撞上桌角。
林子淮只覺得自己大腿處鉆心的疼。
“姐,你沒事吧?”林子淮也顧不得自己疼不疼了,忙去扶林安安。
“我的安安吶!”
林母嚇得魂都快沒了,剛剛的歡喜瞬間煙消云散。
文工團眾人也都圍了上來,他們可都知道林安安懷著孕的,義演是大好事,可不能出人命了……
范母也被驚著了,“我就輕輕一碰,少在這裝模作樣的,可別想誣賴我!”
陸清看到這混亂的一幕,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快步上前,一把將范母拉開,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憤怒和不滿,“你在干什么!這里是文工團的后臺,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林同志懷著孕,你的行為有多危險!”
范母被陸清拉得一個踉蹌,但她依舊不依不饒,雙手叉腰,大聲叫嚷著,“我怎么了?我就是來找這小娼婦算賬的,她可是我花了兩千塊彩禮定下的媳婦,現在她在外邊勾三搭四,還讓人打我兒子,我怎么就不能找她了?”
范新河也在一旁跟著說:“就是,杜鵑,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這事沒完!”
杜鵑的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沒有讓人打你,你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
林安安在林子淮的攙扶下,緩過神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中已經蓄滿怒火,“首先,這里是西北軍區文工團的義演后臺,你們并不是文工團的人,竟敢私闖擾亂秩序,這可是重罪!
其次,你們不僅言語侮辱軍人,還敢肆意動手,你們是嫌命太長了嗎?
其三,杜鵑和我弟是正常的戀愛關系,你們沒有權利干涉,至于你們說的其他問題與我們無關,我們也毫不知情。
現在,立刻,馬上讓西北歌舞團的負責人過來交涉,今天要是沒個說法,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范母聽得面色白了白,可她眼珠子一轉,覺得自己是占理的,而且那么多人看著呢。
就對面這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明顯是裝腔作勢!
范母冷哼一聲,居然半個字都不回林安安,反而是指著林子淮就問范新河,“這就是你說的男狐貍精吧?亂搞男女關系的爛貨!走,我們去舉報他,讓他吃槍子!敢跟我范家媳婦勾搭,還搶了我兒子文工團的名額,我呸!”
林子淮都還沒來得及回嘴,陸清正讓何敏部長去找西北歌舞團的領導,林母已經站直了身子。
只見她出手極快,上前就是兩個巴掌,狠狠往范母臉上甩。
多一個字都沒有,把人當場給打地上了。
全場有一瞬間的寂靜。
隨之而來的,是范母有些破聲的哭天喊地。
眾人忙上前攔人,但主要攔的是范新河那邊的人。
林母覺得兩巴掌完全不夠,朝著范母的嘴,一拳頭就過去了。
她打架跟其他人不一樣,可不興扯頭發的,反而是專門打人臉。
“哎呦~殺人啦!要打死人了!”
范母痛得在地上抬腳胡亂踹,可惜半點踹不到林母。
林母見她只會亂抓亂撓,就把距離拉得剛剛好,又是一拳頭過去,把人打得鼻血直飆。
又好幾下下去,專門往人身上肉疼的地方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