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守護者網絡以驚人的效率運轉起來。七支精英小隊被派往各個封印點,每隊配備抗體武器和古文明專家。
林晏親自帶隊前往最危險的南極站點。冰層下的金屬建筑比想象的更龐大,像一座倒置的金字塔,尖端指向地心。
“能量讀數異常。“技術員檢查著儀器,“冰層下的溫度在升高,有什么東西正在蘇醒。“
小隊穿過冰隧道,進入建筑內部。墻壁上的符號與埃及密室的如出一轍,但保存得更完整。中央大廳里,一個巨大的黑色晶體懸浮在半空中,表面不時閃過詭異的光澤。
“第二個種子...“林晏示意隊員保持距離,“比埃及那個大十倍。“
突然,晶體發出刺耳的嗡鳴,整個建筑開始震動。冰層裂縫中滲出黑色液體,迅速凝結成人形——冰做的軀體,內部充滿黑色物質。
“防御陣型!“林晏大喊,銅匕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金光。
戰斗激烈而短暫。抗體武器對黑色冰人效果顯著,但它們的數量似乎無窮無盡。就在小隊彈藥將盡時,林晏做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掩護我!“他沖向中央晶體,匕首直指核心。
黑色冰人瘋狂撲來,但被隊員們的火力暫時阻擋。林晏躍起,匕首刺入晶體表面——
時間仿佛靜止了。林晏的意識被拉入一個奇異空間,四周是無盡的星空。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們又見面了,林守護者。“
星塵凝聚成鐘教授的樣子,但更加...完整。不再是附身者,而是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
“你不是'院長'。“林晏突然明白,“你是更古老的東西。“
星塵人形笑了:“聰明。'院長'只是我的一個碎片,就像你們人類的一個細胞。“它展開雙臂,展示無數個世界,“我存在于所有渴望永生的文明中。有些崇拜我,有些畏懼我,但最終,都會成為我的一部分。“
林晏的匕首仍閃著光:“但這次不同。我們有抗體。“
“暫時的阻礙。“星塵人形不以為然,“生命終將屈服于對永恒的渴望。這是宇宙的規律。“
“不。“林晏堅定地說,“生命之所以珍貴,正是因為它有限。“
星塵人形似乎被激怒了,整個空間開始扭曲:“那就親眼看看你們的渺小吧!“
林晏眼前閃過無數畫面:遠古文明因為追求永生而自我毀滅;未來地球變成一片荒蕪;守護者總部化為廢墟...
但在這絕望的景象中,有一點金光始終不滅——那是馬小雨的印記,越來越亮,最終化為一個巨大的鐘形符號,籠罩了整個星空。
“這是什么?“星塵人形第一次表現出驚訝。
“希望。“林晏回答。
現實世界中,隊員們看到林晏的匕首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黑色晶體表面出現無數裂紋。隨著一聲巨響,晶體碎裂成無數小塊,每個碎片都被金光包裹,逐漸化為灰燼。
南極的冰層開始崩塌。小隊拼命逃出建筑,身后的通道一個接一個坍塌。當他們終于沖出地面時,整座金屬建筑已經沉入冰海深處。
通訊器里傳來紅玉的聲音:“南極小隊!報告情況!“
林晏喘著氣,看著手中唯一保存下來的一小塊黑色晶體——現在已經被抗體完全包裹,不再活躍。
“一個封印解除了。“他回答,“還有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