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舟今年26歲。
她23歲。
她和蘇寒舟之間只差三歲。
男女之間相差三歲是最般配的存在。
可姜寧才20歲。
很明顯。
時老夫人就是偏心。
她眼里心里從來就沒有過自己這個外孫女。
她永遠只能看到姜寧!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唐安越想心里越難受,恨不得讓時老夫人馬上去死。
時南月瞇了瞇眼睛,“你姥姥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過,就算她給蘇寒舟和姜寧定下娃娃親了又怎么樣?像蘇寒舟那樣的M國大佬,又怎么可能會看得上姜寧那種離過婚的小村姑?!?/p>
“安安,你放心,你這么優(yōu)秀,只要你明天好好表現(xiàn),那蘇寒舟就只能是你的囊中之物!”
她的女兒。
哪怕是瘸腿了,也比姜寧優(yōu)秀一萬倍。
唐安眼底閃過得意的神色,“媽您放心,我明天肯定好好表現(xiàn),不會讓您失望的?!?/p>
時南月點點頭,滿臉的驕傲。
叮咚。
就在此時,時南月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她打開手機,看到短信內(nèi)容后,她微微蹙眉。
看到母親的神色有些不太好,唐安好奇的道:“媽,怎么了?短信上說什么了?”
“沒什么。”時南月關(guān)掉手機,“垃圾短信而已。”
雖然時南月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但唐安也沒有多想。
很快,就走到了醫(yī)院門口。
母女倆剛走到醫(yī)院門口,唐高意已經(jīng)把車子開過來停好了。
見兩人過來,唐高意立即下車,拉開車門。
上了車。
唐安這才想起什么,接著問:“媽,姥姥呢?她怎么沒來?”
她住院期間時老夫人不來看他也就算了。
現(xiàn)在她都要出院了,還是不見時老夫人的蹤影。
怎么會有人偏心偏到這種程度?
時南月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神色,“你姥姥帶姜寧去時氏集團了,哪里還記得你這個外孫女?
唐安瞪大眼睛,臉上滿滿的全是危機感,“她是不是要跟董事會宣布姜寧是時氏集團的繼承人!怎么辦啊媽!姜寧馬上就要搶走屬于我的東西了! ”
時氏集團的繼承人只能是她!
姜寧算個什么東西?
時南月嘴角微勾,拍了拍唐安的手,“放心吧安安,誰也搶不走你的東西,我已經(jīng)跟董事會高層打過招呼了,姜寧想要順利的成為時氏集團繼承人可沒那么容易!”
別說董事會有那么多人,光是一個張立巖,就夠姜寧吃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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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氏集團。
時老夫人站在首位,“各位股東們早上好,眾所周知,我們時家已經(jīng)找到了唯一的繼承人,今天早上,我要跟大家隆重介紹下時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也就是我的孫女時笙。從今天開始,她將正式加入時氏集團,后續(xù)會逐步接替我的工作。”
說完,時老夫人回眸看向門口的方向,“笙寶,進來吧。”
姜寧抬腳進去。
幾乎是她一進來,臺下便響起諷刺的聲音。
“就這么個黃毛丫頭也能接替時董的工作?”
“就是就是!”
“這也太草率了!”
“......”
姜寧就像是沒聽見議論一樣,一步一步走到會議桌的首位,微微傾身,撥動了下麥克風,姿勢很隨意卻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大家好,我是時笙, 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可以和諸位長輩共同進退?!?/p>
共同進退?
聽到姜寧的話,坐的離主位最近的一個股東直接就笑出來了,臉上的嘲諷幾乎是毫不掩飾。
他看向時老夫人,接著開口:“時董,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繼承人這事,不是小事,關(guān)乎著咱們時氏集團未來的存亡!不是我看不起時小姐,她雖然是您的親孫女,可畢竟年幼,又毫無任何管理經(jīng)驗,恐怕難擔大任!”
此人叫張立巖,不但是時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也是元老級股東。
聽到張立巖的話,原本沉默的股東們紛紛開口附和。
這些年來,時老夫人鮮少出現(xiàn)在時氏集團,股東們大多是以張立巖馬首是瞻。
“張董說的對,時董,立繼承人不是什么小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
“我也覺得張董說的對,時小姐年紀太小了,恐怕不適合當時氏集團的繼承人!”
“是啊是啊,時小姐雖然是您的親孫女,可她在沒被時家找回來之前就是個普通的小村姑而已,她懂什么企業(yè)管理?”
“......”
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聲,姜寧的臉上連半點波瀾都沒有,絲毫不慌,語調(diào)清冽的開口,“年紀?。侩y道諸位覺得年紀和能力是對等的?”
“難道不是嗎?”張立巖看向姜寧,眼底全是不屑。
一個離過婚的鄉(xiāng)下小村姑也想成為時氏集團的接班人?
癡心妄想!
姜寧嘴角微揚,“張董是吧?您和諸位股東的年紀倒是大,那為何時氏集團這些年一直止步不前?看似輝煌,實則一攤子見不得的人的爛賬!”
很輕很淺的一句話,卻擲地有聲。
說到這里,姜寧似是想起什么,輕笑出聲,“哦,不對,諸位雖然對時氏集團沒什么貢獻,但在做假賬這方面,諸位要稱第一的話,誰敢稱第二?!”
此言一出,臺下的幾個年長的股東們相互對視一眼,臉色變了變,眼底有心虛閃過。
聽說時老夫人昨天讓安妮拿了財務(wù)報表回去給姜寧看。
難道,姜寧從財務(wù)報表上看出什么了?
可她不就是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小村姑嗎?
難道這個黃毛丫頭使詐在嚇唬他們?
對。
肯定是這樣!
張立巖瞇了瞇眼睛,眸底閃過一抹厲色,看向姜寧,“你在胡說什么?!”
張立巖是浸淫商場多年的老狐貍,他的眼神跟刀子一樣,威嚴感極強,換成旁人,肯定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
但是非常可惜。
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姜寧。
張立巖這種人,姜寧見得多了。
“胡說?”姜寧的臉色在頃刻間冷了下來,像是換了個人,一股強大的氣場從她身上爆發(fā)出來,讓人不敢直視,縱使張立巖這樣的老狐貍都楞了下,“安妮 ,把時氏集團上一季度的財務(wù)報表拿過來。”
“好的時小姐?!?/p>
說完,安妮非常恭敬的遞上財務(wù)報表。
姜寧接過財務(wù)報表,重重的扔了出去。
啪!
報表直接被扔在會議桌上,分散開來,還有幾張報表甚至直接飛到了股東的臉上。
“報表上有問題的地方我都標注出來了,”姜寧一字一頓的道:“還請諸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立巖立即拿起報表。
其他股東們也紛紛拿起報表。
嘩嘩嘩--
一時間,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了翻看報表的聲音。
張立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冷汗順著他的額頭,直接掉在黑白相間的紙張上。
怎么會這樣?
他們明明把報表做的很好看的,別說外行人看不懂,哪怕是專業(yè)的會計也看不出來任何端倪!
姜寧、姜寧是怎么看出來的?而且還將問題標注的如此專業(yè)。
其他股東們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誰也沒想到,姜寧會有這樣的本事!!!
姜寧就這么站在那里,背脊挺得很直,如同雨后堅挺的青竹,不像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反而像歷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上位者,一字一句皆是充滿了氣勢:“我奶奶年紀大了,加上這些年因為我和父母的事情忙到心力交瘁,無心管轄時氏集團的事情,但我奶奶紀大了不代表我們時家沒人了!”
“我是時氏集團名正言的繼承人,所以,諸位今天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