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姜寧之外,西里雅想不到其他人。
畢竟。
是姜寧治好的她的頑疾。
如果不是姜寧的話,現(xiàn)在的她還在飽受病痛的折磨。
笙寶?
聽到這個名字。
萊恩太太停止哭泣,看向西里雅,“笙寶?你是說華國的時笙時小姐?”
姜寧可是救了女兒的神醫(yī)。
為了感謝姜寧,萊恩太太甚至送了姜寧萊恩家族的玉牌作為感謝。
加上前段時間史密斯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別說萊恩太太,就連普通的P國民眾也聽說過這位神秘的時小姐。
西里雅點點頭,“沒錯,就是她。”
萊恩太太擦了擦眼淚,“可,時小姐到底不是問天神醫(yī)。萬一,萬一她也治不好你三哥怎么辦?”
布洛克患的不是普通的病。
而是源于家族里的一種古老的詛咒。
萊恩家族之所以滿世界找問天神醫(yī),是因為問天神醫(yī)此前幫一個部落解決過詛咒問題。
除了問天神醫(yī)之外。
誰也治不了布洛克。
西里雅眼底的思緒很深,“媽,問天神醫(yī)神龍見尾不見首,我們已經(jīng)在他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您要是真想救我三哥的話,就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不能坐以待斃!”
說到這里,西里雅握緊萊恩太太的手,“媽,留給三哥的時間不多了。您就讓我請笙寶來試試吧!萬一,萬一笙寶能救三哥呢?”
請姜寧來至少能增添一份希望。
萊恩太太閉了閉眼睛,覺得女兒說的也有些道理,目前P國的醫(yī)生對布洛克束手無策,若是再不想其他辦法話,布洛克也會跟其他兩個兒子一樣,最終只能走上死路!
她是一名母親!
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三個兒子全部隕落。
須臾,萊恩太太緩緩開口,“好吧! 那你就去華國一趟,把時小姐請過來。”
屋里的幾個醫(yī)生在聽到這話時就不淡定了,紛紛壓低聲音討論著。
“找華國的醫(yī)生?”
“難道華國的醫(yī)生還能比我們厲害?”
“......”
眾所周知。
華國的醫(yī)療設(shè)施比不上P國,因此P國的醫(yī)學院有很多來自華國的留學生。的
可現(xiàn)在。
西里雅居然要去華國請醫(yī)生。
這不是無視他們的存在,當眾打他們的臉嗎?
西里雅的眸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冷哼道:“幾位想說什么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何必藏著掖著?”
其中一名醫(yī)生在心里斟酌了下用詞,然后開口:“萊恩小姐,難道在您心中,我們這些人,還比不上華國的中醫(yī)嗎?”
西里雅毫不留情的道: “你們這幾個廢物要是比得上笙寶的話,也就不會有史密斯事件了!”
此言一出。
室內(nèi)安靜了幾秒。
史密斯事件對于P國的醫(yī)學界來說是一個恥辱,也是P國的罪人。
如果不是史密斯,P國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故。
佛朗約瞇了瞇眼睛,“萊恩小姐,您不能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史密斯是史密斯,我們是我們!史密斯比不上那位時小姐,不代表我們也比不上!”
史密斯比不上姜寧,是史密斯能力不夠。
說明史密斯的醫(yī)術(shù)摻有水分!
可他們不一樣。
他們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各種醫(yī)學大獎也不是白拿的!
他們可以比任何人差。
但他們絕對不能比華國人差!
“既然你們個個都覺得自己能超越笙寶,那你們?yōu)楹螘ξ业牟∈譄o策!如果不是遇到了笙寶的話,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不只是我三哥了!還有我! ”
西里雅的癲癇是先天的。
此前在P國尋遍名醫(yī),都沒人能治好她,包括佛朗約等人在內(nèi)。
聞言,幾人瞬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沒話了。
過了好半晌,佛朗約看向西里雅,接著開口,“萊恩小姐。每個醫(yī)生都有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我們未能及時治愈您的病癥,是因為我們本就不擅長治愈癲癇。時小姐的醫(yī)術(shù)自然不可忽視,但她應該只是擅長醫(yī)治癲癇而已,家主的情況跟癲癇可不太一樣,還請您不要將這兩種病癥混為一談。”
布洛克的病說得嚴重些是詛咒,說的輕微點也是家族遺傳性疾病。
這種疾病目前國際上無人能治愈。
別說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華國人。
怕是連問天神醫(yī)本人來了,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治愈。
西里雅就是幸存者偏差。
看到姜寧運氣好治愈了她的疾病,就覺得姜寧是什么神醫(yī)。
簡直可笑!
沒錯。
對于P國的這些醫(yī)生來說,姜寧之所以能治愈西里雅的癲癇,完全只是運氣好而已!
他們可不相信一個華國人能有什么枯骨生肉的本事。
萊恩太太在這個時候開口,“時小姐究竟能不能治好布洛克,等她來了自然會見分曉,醫(yī)者是用醫(yī)術(shù)救人的,而不是用來逞口舌的!”
“你們幾個若真那么厲害的話,為何連讓布洛克醒過來的本事都沒有?”
布洛克已經(jīng)昏迷一個多小時了。
萊恩家族養(yǎng)了一百多個醫(yī)生,愣是沒有一個可以減輕布洛克的癥狀。
此言一出,幾人的臉上立即冒出冷汗。
“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萊恩太太氣急了,抓起一個花瓶就扔在地上,“滾!都給我滾! ”
幾人嚇得立即連滾帶爬的往外面爬去。
看著幾人的背影,西里雅微微蹙眉。
他們家養(yǎng)的這些醫(yī)生,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萊恩太太看向西里雅,由于剛剛哭過的原因,聲音還有些沙啞,“西里雅,你覺得時小姐真的有把握能治好布洛克嗎?”
西里雅的神色有些復雜,她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只是握住萊恩太太的手,“媽,無論笙寶有沒有把握醫(yī)好三哥,她都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
萊恩太太自然懂得女兒這話中的意思,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
萊恩太太深吸一口氣,接著又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
西里雅想了下,“明天就動身。”
萊恩太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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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古堡。
鄭向柔正在跟好友微信聊天。
就在此時,好友任小羽發(fā)過來一段視頻。
鄭向柔點開視頻。
只見,這是一段采訪的視頻。
視頻里的男人,四十歲出頭,雖然兩鬢已經(jīng)霜白,但依舊豐神俊朗,雙眼炯炯有神,充滿人格魅力。
很熟悉。
讓鄭向柔瞬間就瞪大眼睛,一下子就從搖椅上坐了起來。
天吶!
這是時南星?!
鄭向柔咽了咽口水,撥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任小羽那邊很快就接了。
“喂,柔兒怎么了?找我有事嗎?”
鄭向柔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剛剛發(fā)給我的那個視頻是什么時候的?”
“就是最近的啊。”
鄭向柔更驚訝了,“是AI嗎? ”
隨著科技的發(fā)展,AI技術(shù)也越來越成熟。
看到時南星的第一眼,鄭向柔就覺得那是AI合成。
要知道。
時南星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20多年。
早就被醫(yī)生判了死刑。
這樣一個人。
怎么可能會輕易醒過來呢?
任小羽道:“當然不是AI!這就是最近幾天的采訪,新鮮出爐的。”
不是AI!
鄭向柔瞇了瞇眼睛,眸底閃過很明顯的危機感,“這么說的話,時南星已經(jīng)醒過來了!”
“是啊。”任小羽點點頭,“時南星已經(jīng)醒過來好長一段時間了,只是你在P國,沒關(guān)注到國內(nèi)的新聞而已。我跟你說,現(xiàn)在的時氏集團可厲害了!”
“知道那個很火的玉肌膏吧?就是時家的!”
玉肌膏鄭向柔當然知道!
她還托朋友幫忙搶了一支,效果確實不錯,但鄭向柔怎么也沒想到,玉肌膏居然是時氏集團的。
鄭向柔接著道:“小羽,我還有點事,就不跟你說了,先掛了。”
說完,鄭向柔直接掛斷電話,小跑著來到大廳。
大廳內(nèi)。
徐知舟正在給鄭老太太按摩。
鄭老太太脊椎不好。
為了能讓鄭老太太能舒服些,徐知舟特地學了一套按摩手法。
此時,鄭老太太正躺在按摩椅上,臉上全是愜意的神色。
“媽。”
“怎么了?”聽到女兒的聲音,鄭老太太連眼睛都沒睜一下,依舊這么瞇著眼睛。
鄭向柔看向徐知舟,“你別按了!去廚房做點豌豆黃送過來,我想吃豌豆黃了。”
“好的。”徐知舟很好脾氣的點點頭。
她雖然不是古堡中的傭人。
但這些年已經(jīng)習慣了被鄭向柔指使做各種事情。
她知道。
鄭向柔心里有恨。
因為鄭向前是她唯一的哥哥。
按照鄭家人的描述,鄭向前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鄭向前若是還在的話,必定能將鄭家發(fā)展得更好。
所以。
鄭向柔恨她怨她也是正常的。
徐知舟走后,鄭老太太立即從按摩椅上坐起來,看向鄭向柔,“發(fā)生什么事了?”
知女莫若母。
鄭老太太了解鄭向柔,知道鄭向柔肯定不是單純的想吃豌豆黃了。
她這是故意支走徐知舟,有話要跟她說。
鄭向柔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確定徐知舟已經(jīng)走了,這才開口,“媽!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鄭老太太滿臉疑惑。
鄭向柔壓低聲音,“時南星醒了。”
“時南星?”鄭老太太愣了下,問道:“時南星是誰?”
有些事情已經(jīng)隔得太久。
鄭老太太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
“哎呀,就是......”
鄭向柔一句話還沒說完,鄭老太太就想到了什么,瞇了瞇眼睛,“京城那個時家是嗎?”
“對。”鄭向柔臉上全是著急的神色,“媽,這時南星都醒了,您說,您說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吧?”
“能發(fā)生什么意外?他們在華國,我們在P國!”鄭老太太嘴角勾了勾,眼底全是得意的神色,“別忘了!我們可是背靠P國皇室!就算他們時家手伸得再長,也不可能伸到P國來的。”
時家就算在厲害,也只是在華國的土地上厲害而已。
一旦脫離華國,他們算什么?
就連虎落平陽還要被犬欺呢!
何況一個小小的時家!
他們鄭家之所以能在P國的活得如此滋潤,靠得全是這層關(guān)系。
難不成時家還能跟P國皇室抗衡嗎?
那不是以卵擊石?
這么一說,鄭向柔也松了口氣,“您說得對,一個時家而已,難道還能把胳膊伸到P國來?”
話說到這里,鄭向柔瞇了瞇眼睛,接著道:“不過,這段時間,咱們看她得看得緊一些。”
這個她指的是誰,鄭老太太自然心知肚明。
鄭老太太點點頭,“知道了,我心里有數(shù)!只要有我在這個世上一天,這個家就亂不起來!無論是時家還是司家,他們都休想從我這里把人搶走!”
說到這里,鄭老太太握住鄭向柔的手,忍不住語重心長的開口,“向柔啊,可我終有老去的那天。到時候,這個家還得靠你! 溫莎家族有十個未婚的勛爵,你努努力,只要你被他們兄弟十人中間的一人看重,日后咱們整個鄭家,都會以你為榮的! ”
“媽,”鄭向柔嘆了口氣,“事情沒您說得這么簡單,我都35了!”
哪怕她保養(yǎng)的再好,也掩蓋不了年紀。
35歲在25歲面前毫無競爭力。
其實鄭向柔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嫁人,也是想借著鄭家跟皇室的關(guān)系,攀個高枝。
鄭老太太瞇了瞇眼睛,“35歲而已,歷史上的萬貴妃還比明憲宗大17歲呢!而你,比他們十人中間最小的威爾勛爵也只大了10歲而已。女人不應該被年齡定義,重要的自身人格魅力與氣質(zhì)!別妄自菲薄,你是我范月娥的女兒,別說嫁給個勛爵,哪怕是嫁給伯爵,也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