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緹娜的話,澤爾達轉頭看她,好奇的問道:“面熟?難道你們之前見過?”
如果真是見過的話,那也太有緣了!
緹娜瞇著眼睛,“怎么說呢!我是沒見過她的,但就是覺得她看上去熟悉。”
雖然監控視頻并不是高清的。
可緹娜卻越看姜寧,越覺得熟悉。
她的五官。
神韻!
都像極了一個人。
可一時間,她又想不起來,姜寧到底像誰。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澤爾達接著道:“這個監控看得還不是很清楚,等你看到女俠本人可能就想起來她到底像誰了!我跟你說,她本人比監控上還要漂亮。”
本人比監控上還漂亮?
這話聽得緹娜一愣。
要知道。
這個監控上的女孩兒就已經很好看了。
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亦或是長相,都屬于天花板級別。
可澤爾達居然說真人更好看。
緹娜不敢想象,真人到底有多好看!
緹娜抬頭看向澤爾達,“你確定本人比監控視頻里還要好看?”
澤爾達點點頭,“那是當然。”
緹娜笑著說:“會不會是因為這位華國女俠救了奧利維亞,所以你對她有濾鏡啊?”
除了這個理由,緹娜想不到其他的。
“不是濾鏡,是真的很好看,我現在跟你也說不明白,等你見到女俠本人就知道了。”P國人的五官就已經是非常好看的存在,棱廓分明,高鼻梁大眼睛,但姜寧這個長相,在P國人中間,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澤爾達覺得這位華國女俠美得沒有攻擊性。
是那種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舒服的存在。
緹娜無法想象比監控視頻上還漂亮是到底有多漂亮,她接著道:“我覺得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就是我們家夫人。”
徐知舟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歲月也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的痕跡,但她還是很美。
那種美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
很知性的骨相美。
無需濃妝艷抹,就已經是最美麗的存在。
可惜啊。
徐知舟命不好。
才四十來歲,就守了二十年的寡,連個孩子都沒有,被困在那座豪宅里,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就是籠子里的金絲雀,任由鄭氏母女打罵折磨。
“這么說,你們夫人也是個大美人!”澤爾達看向緹娜。
緹娜點點頭,“那是當然了!”
澤爾達笑著道:“不過,在我心里,還是華國女俠最漂亮。”
說到這里,澤爾達好像想到了什么,接著道:“對了緹娜,既然已經找到監控視頻了,那能拜托你朋友幫忙調查下女俠現在住在哪里嗎?”
緹娜點點頭,“好的,我來問問。”
緹娜發信息問朋友。
警局系統內都有人臉識別。
所以,要查姜寧住在哪里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很快,朋友那邊就回復了。
緹娜看向澤爾達,“我朋友說女俠現在住在東大街的奧尼酒店。”
“那能查到女俠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嗎?”約翰接著問道。
緹娜點點頭,“這個屬于**了,我朋友說不能發給我們,不過咱們可以去酒店門口等著!”
這個辦法雖然有點笨,但對于澤爾達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那我明天早上就帶著奧利維亞去酒店門口等她。”
約翰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是丈夫也是父親。
妻子在懷女兒時就是個珍貴兒,懷孕的過程極其艱辛,若是奧利維亞那天真被車子撞飛的話,那他們這個小家也就散了。
姜寧不僅僅是女兒的救命恩人,更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
無論怎樣,他都要親自跟姜寧說聲謝謝。
“你明天不上班嗎?”澤爾達看向約翰。
約翰笑著說:“沒事,請一天假就行。”
與此同時。
酒店里。
姜寧正趴在床上和司老太太視頻電話。
“笙寶,你是不是瘦了?臉都小了一圈!”
姜寧笑著說:“姥姥,肯定是您看錯了,我才來P國一周而已,怎么可能瘦得這么快?”
“我看就是瘦了!”司老太太滿臉心疼,“下巴都尖了不少!笙寶,要不你這趟就先別去京城了,回一趟香江吧!剛好帶著三月回家玩玩,姥姥讓人給你們倆做點吃的,好好補補!”
“謝謝司奶奶,那我就不客氣了。”岳千藍忽然冒出一個小腦袋。
“你這孩子跟司奶奶還客氣啥?不用客氣!”
說完,司老太太又看向姜寧,“笙寶,你想吃什么?我先準備準備。”
姜寧很認真的想了下,“嗯......我想吃您做的桃花酥了。”
司老太太做的桃花酥特別好吃,有股特殊的香味。
姜寧在外面買了很多次。
但始終沒買到一樣的味道。
聽到這話,司老太太笑著說:“這還不簡單,姥姥這就讓人去把材料準備下,到時候想吃多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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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約翰和妻子帶著年幼的女兒奧利維亞就來到了酒店門口。
因為不知道姜寧什么時候出門,所以,他們很早就來了。
好在酒店門口就有個噴泉,還有個簡易的兒童設施,夫妻倆一個帶著奧利維亞在邊上玩,一個專注的看著酒店門口。
生怕就錯過了姜寧。
另一邊。
鄭家古堡。
“媽!”鄭向柔匆匆忙忙的往鄭老太太臥室的方向跑去。
推開門。
偌大的臥室內卻看不到鄭老太太。
“我媽呢?”鄭向柔看向一旁的傭人。
傭人道:“老太太正在佛堂誦經。”
佛堂誦經?
一般情況下,鄭老太太早上是不會去誦經的。
今天是怎么回事?
過了一會兒,鄭向柔才猛地想起來,今天是哥哥鄭向前的忌日。
每年到了鄭向前的忌日,鄭老太太就會早早的來到佛堂,誦經祈福。
到了第二天,還會去附近的河流放生魚苗。
鄭向柔立即往佛堂的方向跑去。
佛堂內檀香裊裊。
鄭老太太一手敲木魚,一手連著佛珠,口中還念著往生的經文。
徐知舟就跪在鄭老太太的身旁。
她已經在這里跪好幾個小時了。
就硬跪在地上,不像鄭老太太那樣,膝蓋下還有個柔軟的蒲團。
徐知舟的膝蓋下什么都沒有。
她的還手里舉著三柱香,任由還沒有滅掉的香灰落在她的手上。
很燙。
徐知舟素白的手上滿是被燙傷的痕跡。
啪嗒。
又有新的香灰落在徐知舟的手上。
因為太燙了,她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今天是鄭向前的忌日,也是給鄭向前祈福的日子。
聽說枉死的人,會一直徘徊在出事的地點,無法投胎,若想讓亡人不再痛苦,就必須要在亡人忌日的那天,由未亡人舉著香,無懼燙傷的跪在佛祖前,虔誠的為亡夫誦經祈福,佛祖便會念未亡人一片癡心,超度亡魂,往生極樂。
所以,每年鄭向前的忌日上,鄭老太太都會讓徐知舟舉著香,跪在佛堂,一跪就是七八個小時。
期間手里的香若是燃完了,就要換上新的香。
因此。
徐知舟的手腕上不但有新的燙傷,也有舊的傷疤。
發覺到徐知舟的手在抖,鄭老太捏著手里的木魚槌就打在了徐知舟的側臉上。
啪!
很重的一下!
徐知舟的臉很快就紅腫了起來,嘴角也沁出血跡。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徐知舟只覺得整張臉都麻了,可她依舊緊緊的握著手里的香,跪在地上,背脊挺得很直。
如同山間的青松,孤傲,清冷。
鄭老太太狠狠瞪著徐知舟,怒罵道:“你個小娼婦,連個香都拿不穩!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你根本就不想給向前祈福!”
“我的向前命苦啊!如果不是遇到你這個害人的娼婦的話,他現在還好好活在世上呢!怪你,都怪你!”
用木魚槌打了徐知舟還不夠,鄭老太太又踹了徐知舟好幾腳。
她將失去兒子的痛苦全部施加到了徐知舟身上。
每年到了徐向前忌日的前后,徐知舟都沒什么好果吃!
所以,徐知舟都習慣了。
縱使被鄭老太太拳打腳踢,她依舊高舉著手里的香,不讓香滅掉,也不讓香掉在地上。
既然她是未亡人,那她就應該擔起未亡人應盡的責任。
徐向前是因為她死的。
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徐向前無法投胎?
鄭老太太越想越難過,胸膛都在劇烈的抖動著,趴在佛像前,哭著說:“佛祖,我的向前是真的苦命啊!他明明那么優秀,一片光明,可就因為遇到了這個小娼婦他連命都沒了!連命都沒了啊!”
“求您,求您別讓他再在陰間吃苦了!”
“求您大發慈悲!”
聽到鄭老太太的這番話,徐知舟心里也很不好受。
是啊!
丈夫離開的時候才28歲。
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
身為母親,她怎么可能不痛苦呢?
說到這里鄭老太太又走到徐知舟身邊,一把掐住徐知舟的脖子,“掃把星!都怪你這個掃把星!我的向前他把命都給你了,可你呢?你都為他做了什么?讓你給他燒香祁個福,你都做不好,你說!你說! 你的心思是不是都被外面的野男人給勾走了!”
“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著外面的那些野男人!”
徐知舟看向鄭老太太,紅著眼眶,“媽,您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向前的。”
“最好是這樣!”鄭老太太瞪大眼睛,狠狠掐著徐知舟的脖子,“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徐知舟眼底閃過幾分嘲弄的神色。
現在的她,何嘗不是生不如死呢?
很多時候她都在想。
為什么當年死掉的人不是她!
“媽!”
鄭向柔一進來,就看到鄭老太太在打徐知舟。
鄭向柔微微蹙眉。
這個小賤人,怎么又惹母親不開心了?
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和時家那個小賤人一模一樣。
聽到鄭向柔的聲音,鄭老太太的神情緩和了些,這才松開徐知舟的脖子,“滾!你給我滾!像你這么骯臟的人,就不配出現在佛堂,更不配跪在這里給向前祈福!”
徐知舟依舊跪在那里。
沒動。
祈福儀式還沒有完成,她不能走。
鄭向柔眼底閃過厭惡的神色,走過去一腳就把徐知舟踹在了地上,“徐知舟!你聾了嗎?媽讓你滾你沒聽見?”
啪。
手里的香也掉在地上。
徐知舟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腳步沉重的離開了佛堂。
鄭向柔立即走過去把佛堂的門給關上。
鄭老太太意識到女兒有事要跟自己說,立即問道:“出什么事了?”
就在此時--
啪嗒。
鄭老太太手里的佛珠突然斷了線。
當當當--
佛珠落了一地。
佛珠線斷!
大兇!
這是大兇之兆。
鄭老太太臉色一白,然后就聽到了女兒的回答--
“媽!時家那個小野種,居然真的把布洛克給治好了!”
什么?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