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何索索親眼看到姜寧和岳千藍(lán)在蒼蠅館門口排隊。
可如果岳千藍(lán)真是岳家千金的話,又怎么可能去排隊吃蒼蠅館?
岳家是什么家族?
真正的上流社會人士。
別說岳家的千金不會去吃那種有損身份的低級蒼蠅館。
連何索索都不會去吃!
再說。
就姜寧那種離過婚的二手貨,她怎么可能會結(jié)交到岳家千金?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用腳指頭想想也該知道,岳千藍(lán)不可能是岳家千金。
岳千藍(lán)跟姜寧一樣就是個破落戶而已。
何索索的話瞬間打開了林婉儀記憶的大門。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轉(zhuǎn)頭看向何索索,接著道:“哦,我想起來了!我也見過岳千藍(lán),上個月我和索索出門逛街就看到岳千藍(lán)和姜寧在蒼蠅館門口排隊! ”
“那個蒼蠅館好像叫什么王華餐館?”
“不是王華餐館,” 何索索糾正道:“是叫小華餐館。”
至于何索索為什么把蒼蠅館的名字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以前姜東升為了省錢也經(jīng)常去吃。
不過自從何素芳跟姜東升自從開始做生意后,姜東升就再也沒去吃過了。
畢竟何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順利脫貧了。
林婉儀立即點(diǎn)頭,“對對對,是小華餐館。”
說完,林婉儀看向許琳,“琳兒,你都不知道那個小華餐館的衛(wèi)生條件有多差!在那里排隊的人都是清潔工和出租車司機(jī)這些社會底層人!最貴的菜好像才18塊錢一個, 我覺得索索說的對,如果岳家千金真叫岳千藍(lán)的話,她肯定不會跟姜寧那種人去吃蒼蠅館的!”
聽到蒼蠅館內(nèi)最貴的菜才18塊錢一個的時候,許琳眼底全是嫌棄的神色。
18塊一個的菜是人吃的嗎?
他們家的狗糧都要60塊錢一斤!
“這么說的話,岳千藍(lán)確實不可能是岳家千金!”說到這里,許琳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 難道是我聽錯了? 岳家千金名字中的千字不是千萬的千? ”
何索索看向許琳,接著道:“會不會是淺色的淺?”
“淺色的淺?”許琳問道。
“對。”何索索點(diǎn)點(diǎn)頭。
許琳接著道:“你怎么突然這么說?”
“因為有個插班生叫岳淺萍。”何索索接著道:“她被分到18班去了,在咱們班這個位置看不到。”
他們之所以能看到姜寧,是因為姜寧在1班。
他們正好在2班。
林婉儀搖搖頭,“我覺得岳淺萍也不一定就是,畢竟岳家不想岳小姐暴露在大眾眼前,而且岳姓本就少見,可咱們學(xué)校卻一次性轉(zhuǎn)來了五個姓岳的人,你們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說不定這就是岳家的暗箱操作。”
何索索和許琳皆是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林婉儀分析的很有道理。
插班生一共就30個人。
五個都姓岳不說,而且還都是女生。
很明顯,岳家人就是想混淆視線,用這種方法來保護(hù)真正的岳小姐。
許琳接著道:“雖然咱們還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岳家千金,不過咱們現(xiàn)在可以用排除法,首先,岳千藍(lán)肯定不是。那么,接下來還有四個,這四個人中間肯定有一個是岳小姐! ”
許琳雖然是三人中最有錢的那個,但她和林婉儀以及何索索一樣,都想順利接近到岳小姐。
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生而為人,誰不想更上一層樓?
只要接觸到岳小姐,她就能如愿接觸到她這個層次接觸不到家族,給家里增加人脈圈。
對于生意人來說,人脈就等于資源!
何索索低著頭,眼底閃過一道微光。
許琳說的對。
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順利排除掉岳千藍(lán)了,接下來是剩下四個人,上流社會的人和底層人是不一樣的,只要她認(rèn)真些,就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岳小姐。
然后想辦法成為岳小姐最好的閨蜜!
她一定會成功的!
想到這里,何索索抬頭看向人群中的姜寧,嘴角微揚(yáng)。
姜寧是一中的全校第一又怎么樣?
等著。
等她和岳小姐成為閨蜜后,她就能順利的嫁入豪門,到時候,就能永遠(yuǎn)的把姜寧給踩在腳底下了!
姜寧那個離過婚的小村姑,她憑什么跟自己斗?
大課間結(jié)束后,一班是第一個離開操場的。
姜寧和岳千藍(lán)并肩走著。
蘇曉彤追上來,“寧寧,你剛剛真的好厲害啊!我第一次聽演講聽得那么熱血沸騰。”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就好像。
姜寧為舞臺而生一樣。
“真的嗎?”姜寧笑著看向蘇曉彤。
“嗯嗯,當(dāng)然是真的!不光是我們聽得覺得很震驚,就連校長他們都呆了。寧寧,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女生!”
一中向來陽盛陰衰。
男多女少。
這就導(dǎo)致了很多名列前茅的學(xué)生都是男生的局面。
全校前十中只有兩個是女生。
全校前一百名更夸張。
只有18個是女生!
所以每次演講還有其他大型活動,基本上都是男生上臺,很少有女生表現(xiàn)的機(jī)會。
是姜寧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種局面。
姜寧接著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其實還有很多比我更厲害的人。”
并不是那種刻意虛假的謙虛。
而是很自然的表達(dá)方式。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因為演講的成功而洋洋得意。
蘇曉彤挽著姜寧的手,“我不管,反正你在我心里就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女生!”
“在我的心里也是!”岳千藍(lán)立即挽起姜寧的另一只胳膊。
“姜寧!姜寧同學(xué),請等一等!”
就在幾人快要走到教室時,身后傳來一道男聲。
姜寧停住腳步,回頭看去。
只見叫住她的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同樣穿著藍(lán)白色相間的校服。
陽光帥氣。
像是從青春小說中走出來的男一號。
蘇曉彤立即瞪大眼睛,咬著手指,壓低聲音在岳千藍(lán)耳邊道:“是錢思成!錢思成!”
“錢思成是誰啊?”岳千藍(lán)好奇的問道。
蘇曉彤科普道:“錢思成就是鐵打的全校第一啊,在寧寧還沒來之前,他一直都是全校第一!而且,他還是一中的校草哦~~”
一聽這話,岳千藍(lán)的眼睛也亮了,“哇靠!他不會是來跟寧寧表白的吧?”
如果不是她更磕時間沈經(jīng)年和姜寧的話。
其實錢思成長得也還不錯。
蘇曉彤點(diǎn)點(diǎn)頭,“我看非常像,畢竟寧寧才來咱們一班兩天而已,就收到那么厚的一摞情書了,不過這錢思成膽子可真大,竟然敢當(dāng)眾表白。我以前還以為他就是個只會讀死書的書呆子呢!”
姜寧就這么看著錢思成,“同學(xué),你有事嗎?”
“不可否認(rèn),你確實很厲害,表達(dá)能力也強(qiáng),”錢思成與姜寧對視,眼神堅定的開口,“但下個月月考我肯定會超過你的!”
錢思成有強(qiáng)迫癥,而且是那種很嚴(yán)重強(qiáng)迫癥,從小到大每次考試他都要得第一。
這次是他大意失荊州了。
因為知道第二名的實力,所以他并沒有認(rèn)真對待這次的月考。
本以為自己還可以穩(wěn)坐第一名。
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姜寧!
聽到錢思成的話,蘇曉彤和岳千藍(lán)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都傻了。
不是吧?
這位哥兒們是不是有毛病!
搞了半天,原來是來宣戰(zhàn)的。
“好的,”姜寧樂出聲,“那祝你成功。還有其他事嗎? ”
“有。”
“什么事?”姜寧問道。
“嗯,你,你你可以 ......”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錢思成似是有些難以啟齒,抬手抓著腦袋,臉色也有些紅,“可以......”
見錢思成這樣,蘇曉彤瞇著眼睛,“賭一包辣條!這次他肯定是想找寧寧要微信!”
岳千藍(lán)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賭兩包辣條,我覺得你說的對。”
錢思成做了很大的思想斗爭,最終決定一口氣說出來,抬頭看向姜寧,“姜寧同學(xué),請問可以把你的考試卷借我看看嘛?就是考了710分這次的試卷。”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錢思成是個穩(wěn)妥的人。
只有看過姜寧的試卷,才掌握姜寧真正的實力。
這樣才能在下一次的月考中超過姜寧。
聞言,岳千藍(lán)和蘇曉彤人都傻了。
不是吧?
這哥們兒怎么回事?
面對姜寧這么一個大美女,他不要微信號,要什么考試卷!
“可以。”姜寧微微點(diǎn)頭,“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錢思成一愣。
“你真的愿意借給我?”
學(xué)霸和學(xué)霸之間內(nèi)卷非常嚴(yán)重,正常情況下,幾乎沒人愿意把自己的試卷借給對手研究,因為對方比你多一分,很有可能就會搶走你的保送名額。
錢思成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姜寧這么坦蕩的人。
“是的,你沒聽錯。”
很快姜寧就把試卷拿過來了,“給。”
錢思成接過試卷,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你、你為什么愿意把試卷借給我?”
“因為我是活雷鋒。”姜寧半開玩笑的道。
“謝謝。”錢思成很有誠意的朝姜寧鞠了個躬,“我會在這個星期之內(nèi)還給你的。”
“不急。”
錢思成走后, 蘇曉彤和岳千藍(lán)立即圍到姜寧身邊。
蘇曉彤道:“寧寧,你就不怕錢思成看過你的試卷后,下個月月考就超過你了嗎?他那個人很恐怖的,大家都叫他考試機(jī)器人。”
“不怕,”姜寧嘴角梨渦淺淺,“我喜歡挑戰(zhàn)。”
蘇曉彤朝姜寧伸出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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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園。
今天是15號。
沈家人每個月團(tuán)聚一次的日子。
沈靜姝和云正義以及云浩天一家三口都來了。
就連沈經(jīng)年這個工作狂都下了個早班。
云浩天穿著圍裙,“姥姥,我和我爸今晚要給您露一手! ”
沈老夫人滿臉期待的道:“好啊好啊。”
別的不說。
云正義的手藝是真的好。
她都好久沒吃過女婿做的飯了,難得女婿今天心情好想下廚。
“媽,我也要去給您露一手!”沈靜姝跟著站起來,捋起衣袖,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沈老夫人被嚇到直接站起來,雙手叉腰看著沈靜姝,“你給我坐下,不許虐待老人!”
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媽,”沈靜姝很無語,“您就這么不相信我的手藝啊?”
“呵呵,”沈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就你做的那個飯狗都不吃!”
沈靜姝立馬就不樂意了,“誰說狗都不吃的?上次經(jīng)年和浩天還吃了呢!”
云浩天:“.......”暴擊 1。
沈老夫人反問道:“那倆單身狗算人嗎?”
云浩天:“......”暴擊 2。
剛好這時沈經(jīng)年推門從外面進(jìn)來。
云浩天立即走到沈經(jīng)年身邊,“小舅,走,跟我們一起去廚房做飯去!”
“我不會做飯。”沈經(jīng)年薄唇輕啟。
云浩天笑瞇瞇的道:“不會沒事,可以學(xué)啊!我也是剛學(xué)會的,男孩子會做飯簡直超酷的好嗎?”
反正他已經(jīng)深深的迷上了他自己!
沈經(jīng)年慢條斯理地脫下西裝外套遞給一旁的傭人,清冷的聲音響起:“廚房不是我的戰(zhàn)場,辦公室才是。你們倆父子愿意自甘墮落,請不要拉上我。我這輩子都不會下廚學(xué)做飯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