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做什么?”
蕭行嚴(yán)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驚恐地問她。
生米煮熟飯?不是他想得那樣吧?
溫梨肯定點(diǎn)頭,拽著他疾步朝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耐心與他解釋:
“未免夜長夢多,生出變故來,咱們現(xiàn)在就去入洞房,直接把正事辦了?!?/p>
“這落了婚書成了人妻,我就不信他堂堂一國攝政王,還會看上一個(gè)破了身的女人?!?/p>
“就他那位高權(quán)重的身份,一抓一大把,肯定喜歡清白干凈的漂亮美人。”
“我們反正是要成親的,先洞房,把事一辦,我就不符合他的要求了?!?/p>
蕭行嚴(yán)兩眼一黑,差點(diǎn)撅倒。
就算他不是那個(gè)與她賜婚之人,就憑那道圣旨,哪怕她嫁作他人婦,攝政王也必須迎她入府的。
只是娶進(jìn)門后,要如何處理就不得而知了。
慶幸的是他們是命中注定的姻緣,在互不相識時(shí)相遇,如今又對彼此動了心。
現(xiàn)在有了這道圣旨,于他們而言,是錦上添花的好事,所以她不必驚慌。
蕭行嚴(yán)拉著她的手,想與她好生解釋:
“梨兒,你慢點(diǎn),別急,你聽我解釋。”
“雖然我是很樂意的,但是咱們還沒拜堂呢?!?/p>
“入洞房早了點(diǎn),你耐心等上一等好不好?我這就加快速度去辦,爭取年前咱們就成親?!?/p>
溫梨不想再拐彎抹角,此刻的她滿腦子只有快刀斬亂麻,一步到位。
她拉著他急匆匆朝房間走去,一把將他扯到身前,粗暴阻斷他的話,懶得再聽他啰唆。
“廢話先放一邊,辦了正事再說,怎么?難道你不愿意?”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p>
“那不就行了,入了洞房再拜堂也是一樣的?!?/p>
“換了一下順序而已,事急從權(quán)嘛,反正咱們婚書都寫了,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這能一樣嗎?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攝政王頭都大了。
看她不似開玩笑,是要來真的,他哭笑不得,急忙跟上她步伐輕哄。
“梨兒,你先冷靜一下,別沖動,這婚書雖然是寫下了,但是沒拜堂就還不算禮成?!?/p>
“你且忍一忍,等過了三書六禮拜了高堂,我們再同房?!?/p>
“我等不到那個(gè)時(shí)候,我現(xiàn)在就要。”
有這么猴急嗎?某位攝政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大膽行徑驚得亂了心神。
“那你給我?guī)兹諘r(shí)間準(zhǔn)備一下,我想辦法去獵兩只大雁回來,咱們年前成親,行嗎?”
“不等,下聘拜堂辦酒一樣都不能少,洞房也可以提早?!?/p>
“來吧,良辰美景莫要辜負(fù)**。”
說完一把推開房門將人拉進(jìn)房中,反手一關(guān)。
溫梨揪著他衣領(lǐng),直接將人壓在門上就動手動腳起來。
蕭行嚴(yán)驚得臉色驟變。
“溫梨,梨兒,等等?!?/p>
“等什么等?不等?!?/p>
溫梨嫌他聒噪,直接拉下他那張俊美無雙的清冷俊顏,用嘴堵了上去。
廝磨片刻,終于努力找回一絲理智,蕭行嚴(yán)尋到一絲空隙,喘著沙啞的粗氣哄道:
“梨兒,胥老囑咐過,讓我半年內(nèi)不得行房事?!?/p>
“我們先到這里,等大婚再進(jìn)一步好不好?”
趴在他身上的人頓時(shí)一僵,停了所有動作。
面色緋紅,已經(jīng)染上迷離之色的嬌媚容顏緩緩抬起迷蒙的大眼望向他。
溫梨愣了好一會兒,腦子瞬間清醒過來,羞得她面色漲紅。
捂著滾燙的臉頰支支吾吾道:
“對不住,我……我忘了你的身體情況。”
蕭行嚴(yán)也好不到那里去,眸色變得深不見底。
深深嘆口氣,他急忙側(cè)過身去不敢再看她。
高大的身軀蜷縮著側(cè)躺在床沿邊,溫梨縮在床角內(nèi)側(cè)。
旖旎曖昧的氣息漸漸平靜下來,她瞄一眼一動不動的人,小心問一句。
“那既然什么都不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p>
某人悶悶嗯一聲,卻沒有動靜。
溫梨悄悄拉過被子拖向自己,目光瞄一眼他后背,又等了一小會兒,見他還不走。
她伸出腳輕輕踢踢他。
“冷不冷?要不給你蓋一下?”
把不準(zhǔn)他是什么意思?溫梨看他躺在那里,不繼續(xù),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撫著降下熱度的臉頰,她低聲詢問。
這次他沒答,也仍然不動。
溫梨想了想,拉起被子一角,輕輕往他身上蓋。
還沒蓋好呢,背對著她側(cè)躺的人突然起身,被子高高揚(yáng)起,緩緩落在兩人身上,將兩人罩了個(gè)滿頭。
這車都剎住了,怎么還連帶熄火重開???
影墨安頓好瞬遂,走出來時(shí)天色已經(jīng)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望一眼緊閉的房門,他走到灶臺間,看見影從坐在灶口邊磨刀,蹲下去朝他噓兩聲。
“啥情況,主子和姑娘還沒討論好呢?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莫不是.....”
影從斜他一眼。
“主子的事情你也敢八卦?不想活了你?!?/p>
“那小子怎么樣?”
“死不了,就是要躺幾天?!?/p>
影墨抱著雙臂往小凳上一坐,笑著回道:“我這不是為了咱們王府的未來著想嘛,姑娘和主子要是成了,我們做下屬的,高興還來不及呢,早點(diǎn)生下小世子,咱們大宸也算后繼有人?!?/p>
“還后繼有人,趕緊閉嘴吧?!?/p>
“主子心中有數(shù),這是咱們能操心和左右得了的?”
“做事去,仔細(xì)主子出來找你算賬?!?/p>
“今夜我值夜,趕緊滾去睡覺?!?/p>
“嘖,燒點(diǎn)水,說不定一會兒主子要用?!?/p>
“用得著你說。”
去往縣城的官道上,馬車緩緩行駛。
謝姚探一眼車外的天色,忍不住抱怨道:“這天都這么黑了,回去的城門肯定關(guān)了?!?/p>
“要是能留在小院過一夜,說不定還能趁機(jī)......”
凌豐尋閉著眼輕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想,一開始就是打算留在那里一探究竟?!?/p>
“你也看到了,她身邊那個(gè)男人不是個(gè)善茬,身邊護(hù)衛(wèi)更是一頂一的高手。”
“能一眼就識破我們身邊帶著的人,他可不是一個(gè)農(nóng)家子這么簡單。”
“那他會是誰?”
凌豐尋不耐煩道:“我怎么知道,暗中那些人也全被解決了。”
“先回去,回去再想辦法......”
馬車突然一個(gè)急停,車夫驚恐道:“老爺,前面有人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