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正常,大概半小時后醒轉。
哼!
死不了就行。
宋云初平靜心神,用意念進入了靈泉空間。
“噗通!”一聲跳進靈泉水。
消毒、殺菌!
她的手腕和腳腕都被他碰到了。
宋云初在水里發現,身上那些因為逃跑、掙扎形成的皮膚擦傷和淤痕正在愈合,消失。
她的心情這才好些。
但是。
精神與皮肉之苦解除,她的內心卻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宋凌宇!
你等著!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宋云初原定計劃下午去知情辦把他算計去茫茫大戈壁下鄉當知青。
因為宋凌宇也符合下鄉條件,沒結婚,沒有工作。
但計劃沒有變化快,下鄉做知青太便宜他!
必須特別關照他!
宋云初沒在空間多做停留,她洗完澡就跳出空間,直奔附近公交車站。
一路上掀起頭腦風暴。
宋凌宇這個被嬌養的富家少爺心胸狹隘,自私透頂。
他的朋友不多。
反過來,仇人肯定不少。
京圈風大浪急,雨多蝦也多。
宋云初要找一個能對付宋凌宇的仇家。
她在記憶里仔細搜索文中內容,終于想到宋凌宇和一個男人有嚴重過節。
還是最敏感的感情糾紛。
一年前宋凌宇仗著一張會取悅女人的巧嘴,撬走何海濤交往三年的女朋友崔某某。
從此結下梁子。
如果他珍惜還好點,宋凌宇不珍惜,還始亂終棄。
他跟崔某某發生X行為。
女人懷孕了,還被朋友發現了,傳出流言蜚語。
崔某某受不了家人的指責,和鄰居的指指點點。
她在一個深夜留下遺書,大著肚子跳河身亡。
何海濤原本也是一個狠角色,在京圈里不好惹。
按理說女人被搶,他不會放過宋凌宇。
但他對崔某某情根深種,女人即便移情別戀,為了她的幸福。
何海濤終日借酒澆愁,忍著沒動宋凌宇。
他以為宋凌宇會珍惜崔某某。
在女人死后,何海濤胸中積壓的憤怒決堤,在賭場外面把宋凌宇狠狠揍了一頓。
有人報警,他被公安抓住以尋釁滋事,擾亂社會治安為由拘留半個月。
前幾天剛被放出來。
于是宋云初斷定。
何海濤現在心里肯定恨透了宋凌宇。
他一定有復仇之心。
行。
借刀殺人,就是他了。
宋云初心里有了主意,家也不回,直奔何家。
報仇絕不過夜。
何家也是大資本家,他與宋家一樣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所以家庭地址很容易打聽。
宋云初來到何家,她沒敲門而入。
而是在大門口花了一塊錢從何家下人口中得到何家電話號碼。
然后。
轉身去附近公共電話亭給何海濤打電話。
“喂,你好,何先生,我是一個路見不平想拔刀相助的普通百姓,宋凌宇這個雜碎太不是人了,欺負良家婦女,喪盡天良!
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但是好人沒好報,還因為除暴安良被公安拘留半個月,當我知道你前幾天出來了,激動的徹夜未眠。”
宋云初為達到目的也是巧言令色,舌燦蓮花。
“你什么意思?”何海濤眉峰緊鎖。
“何先生,你如果想報仇雪恥,發泄心頭之恨,我有一個好辦法。”
宋云初說話刻意加重鼻音,讓她的聲音變的低沉。
何海濤問,“什么主意?”
“我聽見一個消息,宋家最近正準備攜資產南下香城,剩下的不用我多說吧?”
響鼓不用重錘,宋云初以為他能明白。
可是。
何海濤又問,“你最好說清楚一些。”
呼!
好吧。
這個男人只是一介莽夫,不善于思考。
宋云初細細的說,“宋成磊已經著手轉移家當了,目的地是香城,等他們離開京城,錢也過去了,你想干什么都晚了。”
“拳頭再硬,也打不到隔海的仇人身上吧?你女朋友沒了,還在拘留所吃了半個月的苦,人家卻在外面逍遙自在,嘖嘖,我都替你不值。”
她最后又添了一把柴。
話筒里死一般的寂靜。
宋云初隔著電話線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頭何海濤額角暴跳的青筋和緊握的拳頭。
“你說的消息,可靠嗎?”
他的聲音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每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宋云初嘴角一抹淺笑。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剛好聽見這個消息,宋家很有可能連逃跑的船票都買好了,我覺得你這樣重情重義的人不應該白吃苦頭,好了,就說這么多吧,祝你好運。”
她說完,不等何海濤做出反應便掛斷電話,輕松的走出電話亭。
圈k!
宋云初只用一個電話,就精準把一顆復仇的種子埋進許海濤心中那片干燥欲燃的荒原。
宋云初現在只希望他是一個血性男人。
搶女朋友就如同奪妻之恨。
不共戴天!
他但凡有點腦瓜就該知道現在是最佳報仇良機,可以將宋家一鍋端。
宋成磊,你就跟兒子吃瓜撈吧,壞事做的太多,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宋云初“挖好坑,埋好地雷”,走到公交車站坐車回家。
她剛走進家門就看見宋家這對蛇蝎兄妹半倚半靠躺在客廳沙發上,聽廣播戲曲呢。
宋凌宇還搖頭晃腦的捏著嗓子唱戲腔呢。
哼!
挺悠閑。
宋云初向他們走過去,坐在單人沙發上,端起紫砂壺倒一杯茶水,翹著二郎腿,一飲而盡。
她上午出去這么長時間,又經歷風波,有點渴了。
宋凌宇一看見宋云初完好無損的回來。
嘴里哼的戲腔戛然而止。
眉下一雙眼睛好像死魚似的死死盯著她看。
眼神復雜,震驚,難以置信,還有疑惑。
宋云初喝了一杯茶,躁氣下降,清氣上升。
對他挑眉一笑。
“宋凌宇,只是一會兒沒見,不認識我了?為什么這么盯著我看?”
她心想,那個掉進錢眼的死流浪漢已經讓她揍的沒十天半個月都爬不起來床。
近期肯定不會來宋家這邊亂晃了。
宋凌宇肯定不知道他陰謀被粉碎的消息,也不知道流浪漢是不是拿錢替人辦事了?
這貨現在一定滿腦子問號,看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宋凌宇還沒說話,宋菲菲像一條泥鰍魚似的靠過來,一臉關心的問。
“姐,你今天上午去哪了?怎么才回來?”
宋云初又倒了一杯茶,“我第一次來大城市,上街逛了逛,菲菲,你今天登記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