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我們要上山了!”
當天夜里,嚷嚷了足足一天要上山尋找二爺,保證糜信安全的糜華等糜家其他管事,也終于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和心理建設。
帶著四十多名糜家的護衛,就這么朝著山上走了過去。
那一臉決絕的模樣,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們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準備開始進攻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
就在糜華準備高歌一曲,再添兩分悲壯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面朝著自己走來。
仔細看去,正是之前陪伴糜信一起上山的兩名護衛之一,只不過看他的模樣...
“搖搖晃晃的,難道是受了重傷?”
糜華看到對方晃晃悠悠的靠近,額頭更是瞬間就出現了冷汗,驚懼交加之下差點就驚叫出聲。
好在大妙山已經得到了消息,糜家管事與楊大眼之間的合作也已經徹底談成了。
不等他們驚叫,那迎面來的護衛就在大妙山士卒的攙扶下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哎,糜華管事?糜真管事?還有...糜方管事?
你們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你們?”
護衛首領一開口,瞬間就有一股沖天的酒氣直接沖入了幾人的鼻腔之中,讓他們忍不住眉頭皺起。
同樣,也讓他們心思瞬間轉動。
“你喝酒了?”糜華聞到了那一股沖天的酒氣之后,立刻就忍不住想要訓斥,但話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被對方打斷了。
“哎,不只是我喝酒了,我現在過來就是讓幾位管事一起上去喝酒喝美酒!”
“.....”
糜華看著面前的護衛首領,眉頭皺得都能夠將蒼蠅夾死一樣。
很明顯這個首領已經喝多了,糜華此時很想抄起鞭子直接將這個家伙打得血肉模糊。
真的是跟著二爺時間久了,竟然連最基本的規矩都忘了。
他是護衛,是糜家的護衛,他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糜信這位糜家的二爺。
換句話說,不管何時何地,他都要保持絕對的清醒,跟在糜家二爺糜信的身邊才行。
可是現在他竟然如此醉醺醺的出現在這里,這簡直就是對糜家家法的挑釁。
不過糜華此時并不清楚,這位糜家的護衛首領也非常的愿望。
他是糜家的首領,而且被安排在糜家二爺糜信的身邊,那必然是有著自己的手段的。
除了個人的勇武之外,機敏也是必不可少的。
但...再如何的機敏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糜家的那位二爺糜信實在不是常人!
在剛剛進入大妙山的風流場的時候,不管如何大的誘惑,兩個護衛都不可能放松警惕。
哪怕是女人入懷,他們也是紋絲不動,這是他們的職業素養。
但....
“斗地主三缺一啊!”
“麻將需要四個人...”
隨著多人游戲的出現,糜信就需要更多的人加入了,而這個時候這兩個護衛首領想要不加入也不行了。
在糜信的命令之下,兩個糜信的護衛就這么跟著糜信一起沉淪其中。
這個口子一打開...就徹底沒辦法合上了。
短短一兩日的時間,他們已經完全融入了這風流場之中,徹底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也讓糜信和糜家的管事糜正更加深刻地明白了,這大妙山一連串的手段到底有多么的折磨人...
此時這護衛雖然迷迷糊糊,但卻還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不管糜華等人如何說,就這么帶著他們向著山頂走去。
當然,還有一些事情也交代了出來。
“二爺和正管事已經決定留在這里了,如今讓我尋找諸位一起前去享受,順帶商量一下我糜家未來要如何做。”
“我糜家未來....不是已經做好了決定么?
等等,什么叫做決定留在這里了?
還有,一起享受是什么意思,你給我將話都說清楚!”
糜華看著面前醉醺醺的護衛,只感覺心頭不斷地跳動,而且越發的頭痛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兩天不見人,他們到底在山上搞出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一個個的瘋了不成?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糜華此時恨不得一把將這個護衛的脖子拽住,將他掐個半死從而讓他好好的清醒一下。
但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大妙山之中,而接下來的場景...則是讓他們這一生都銘記于心!
兩個時辰之后,大妙山的賭場之中,糜華拿著一手薄木雕刻出來的撲克牌滿臉通紅。
“春天,這一把老子放過你們,現在老子手氣已經回來了,等下一把看老子怎么打你們一個春天。
讓你們叫喚,這一把我要全都給你們打回來。
哈哈哈哈...三!”
“王炸!”
“....糜左,你他娘的有病啊,我一個三,你王炸?”
“你要不要?”
“我....”
“三到尖兒~”
“.....”
“三個二帶個四,報單!”
“.....”
“六,反春了,給錢!”
“我....”
而另一邊的麻將桌上,糜信看著手里面的十三幺,臉上也是充滿了驚喜。
“好好好,這十三幺終于是讓我做成了,哈哈哈哈,四餅!”
“糊了~”糜正輕松將手中牌全部推倒,然后帶著笑容就開始了這輪牌面的計算。
“清一色一條龍,門前清外加三個花....哈哈哈哈...”
“我...你...我是糜家的二爺!”
“二爺,賭桌之上無父子啊。”
“給你給你都給你!
小爺我可是糜家的二爺,還能欠你們的錢不成?
那個...莊家呢,再給我兌三千兩的籌碼...不,兌五千兩,快點!”
賭場之上熱鬧非凡,糜家的眾人已經你完全沉淪其中了。
而謝石則是跟在楊大眼的身邊,就這么看著面前的一切,看著不斷有人用真金白銀和名貴的隨身珠寶兌換那一個個圓不溜秋的籌碼。
謝石只感覺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就這兩個多時辰,我等已經入賬了將近三萬兩。
雖然說是這糜家豪富,但是這般瘋狂...這...這實在是有些...”
謝石并非是沒有見過真金白銀的土包子,但如此瘋狂的揮霍,如此大手大腳的模樣,甚至是如此收入...
“謝某還真的是平生僅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