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nèi)的恣意人生 第348章 入席

趙佶的治國能力雖然飽受質(zhì)疑，但他的審美卻是被公認(rèn)的頂流。

席間眾佳麗，濃艷的與清麗的相鄰而坐；豐腴的與纖瘦的錯落有致；活潑的與文靜的相映成趣。

高世德只是驚鴻一瞥，頓時對“亂花漸欲迷人眼”這句詩的絕妙意境有了全新的感悟。

他忙收回目光，微微垂首，跟著內(nèi)侍繼續(xù)前行。

趙佶正式冊封的妃嬪多達(dá)百人，今天只來了一小部分而已。

自從內(nèi)侍向趙佶稟報高世德到了之后，席上的幾個小孩子就不時地扭頭看向入口。

當(dāng)他們看到星仔和月月在高世德頭頂?shù)涂诊w行時，忍不住拽著身邊的美婦驚呼：“娘，快看，仙禽來了，好大呀！”

眾人紛紛扭頭望去，驚呼與感嘆此起彼伏。

“天呀，這么大！”

“哇，好威武！”

趙佶笑著道：“呵呵，朕之前對你們說過了，朕的仙禽是能載人的，豈能小了？”

一個**歲的小女孩跑著撲到趙佶懷里，“爹爹，瑚兒想騎大雕！”

趙瑚兒，鄭皇后最小的女兒，她的大姐二姐已經(jīng)嫁人，三姐四姐幼年夭折，如今鄭皇后膝前就剩這一個親生女兒了，還是頗為受寵的。

趙佶捏了捏她的臉頰，“那是護(hù)國仙禽，怎么能隨便騎呢？再說，萬一摔了怎么辦？你還不哭鼻子啊？”

鄭皇后也道：“瑚兒，不要胡鬧?！?/p>

趙瑚兒拽著趙佶的衣袖左右搖晃，一雙杏眼里噙著淚花，撇著小嘴兒，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粉雕玉琢的趙瑚兒擺出這副表情，趙佶的心都快化了，“哎呀，好了好了，爹爹依你便是?！?/p>

趙瑚兒馬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嘻嘻，爹爹最好了。”

在高世德離趙佶還有些距離時，星仔和月月緩緩著陸，它們一左一右，隨著高世德一起朝趙佶走去。

兩只巨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噗呲——！”

銀鈴般的笑聲接連響起。

別看星仔和月月在天上的飛行絲滑流暢、霸氣十足，可它們落地之后，用腳走路的步伐多少有些怪異，甚至有些囂張。

在高世德穩(wěn)健步伐的襯托下，它們走路的動作就更顯滑稽了，反差感太強(qiáng)，畫面太美，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其實，這并不是星仔和月月的特例，大多數(shù)雕類走路都是如此，沙雕一詞絕非空穴來風(fēng)。

一人兩獸，拱手作揖，高世德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臣高世德，見過官家，見過眾位娘娘?！?/p>

“呀，它們也會行禮？！”

這一幕將一眾妃嬪驚得目瞪口呆，幾個小孩子覺得新奇，個個眼冒精光。

趙佶笑著擺手，“哈哈哈，九天、凌霄、誠翊伯，你們不必多禮，來人，賜座?！?/p>

“謝官家?！?/p>

在趙佶的認(rèn)知中，星仔和月月是能聽懂人言的，所以他話中不但有二鳥的名字，甚至還放在了高世德前面。

人不如鳥，不外如是。

趙佶得意地笑著道：“你們無需驚訝，既為通靈仙禽，那自然是通靈的。”

幾名小太監(jiān)忙不迭擺上三張小案幾，糕點及酒水自有人接連奉上。

高世德直起身子后，俊逸的外貌展露無遺。

之前，兩只巨雕實在太吸睛了，妃嬪們此刻這才有功夫朝他瞄上一眼。

只見高世德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挺拔的身姿盡顯男兒剛健。

安淑帝姬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她覺得高世德如同從話本中走出的美男子，宛如天工開物，美不勝收。

她低下腦袋，手指輕輕撥弄著衣角，卻又忍不住再偷偷看上一眼。

她的目光中既有少女的羞澀，又有對美麗事物欣賞的本能。

‘明年我也到嫁人的年紀(jì)了?！?/p>

如此想著，她內(nèi)心深處仿佛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情感在悄然萌動。

眾妃嬪的目光在高世德身上輕輕掃過，她們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一抹驚艷之色。

高世德沾了二鳥的光，他的案幾還在蔡攸的上首，蔡攸不由得微微皺眉。

正式場合，座次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高世德雖然擢升為四品指揮使，又加封了伯爵爵位，但他與如今的蔡攸相比就差得遠(yuǎn)了。

蔡攸不但提舉秘書省，還是鎮(zhèn)海軍節(jié)度使，加少保，去年還拜開府儀同三司，而他的爵位是郡公。

這雖然是私下聚會，但座次越靠近趙佶就表示越得圣眷，蔡攸心中雖然有些不爽，卻也沒多說什么。

另一邊的李邦彥倒是笑著對高世德拱了拱手，高世德拱手還了一禮。

蔡攸看了看巨雕，也笑臉相迎，“誠翊伯快坐吧?！?/p>

高世德又對蔡攸微微拱了拱手。

趙佶開口道：“九天、凌霄，今日在宮中可還習(xí)慣？”

高世德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傻鳥，你們兩個點點頭！’

星仔和月月依言而行。

“哈哈，朕給你們安排的御禽監(jiān)，前面就是太液池，那里花繁葉茂，視野開闊，你們可還滿意？”

趙佶不知疲倦地對星仔和月月說著話，兩鳥不時給出回應(yīng)。

人雕問答的和諧場景，一眾妃嬪看了，盡皆震驚不已。

別說趙佶本就堅信天人感應(yīng)，相信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場面，都會說一句‘果然是通靈仙禽！’

鄭皇后笑著，露出半張?zhí)纯冢骸啊度饝?yīng)圖》有載：‘神鳥垂翼，圣人受命’，可見官家是天命所歸?！?/p>

王貴妃也道：“此等仙禽降臨，實乃祥瑞之兆！”

“你們在宮中若是有何不適盡管說來，朕定會好好安排?！?/p>

“對了，你們對住處有什么要求沒有？”

嚴(yán)格來講，御禽監(jiān)是公廨，是衙門辦事處，并不是二鳥的巢穴。

高世德本沒打算讓它們住在延福宮，不過現(xiàn)在他改主意了?。。?/p>

‘大哥，本王想喝酒！’

‘那你叫喚兩聲，不知道會叫的鳥兒有奶吃嗎？別叫太大聲?。　?/p>

“唳——！”

盡管星仔這一聲沒用出全力，但依舊把眾人嚇得身體一顫。

趙佶忙問道：“怎么了？”

高世德笑著起身，“官家，它們興許是想喝酒了。”

“哦？快給朕的仙禽上御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