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內,燈光忽閃忽現,將大廳中央染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光影。一只黑色箱子靜立其間,此刻被染上一抹詭異氣息。
周亦寧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沒有一絲善意,甚至空氣中,還彌漫著不言而喻的冷冽與譏誚,讓人不寒而栗。
林星淺倚靠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雙手抱在懷中,她微微瞇起眼睛,眼底滿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內心冷哼一聲:哼,周亦寧這個綠茶婊又要上演她的拿手好戲了吧?她還真是執著,每次有機會就像條哈巴狗一樣往江序身邊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貨色,江序會看上她?簡直癡人說夢!
站在她不遠處的傅錚南端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微微歪著頭,臉上掛著一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壞笑。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揶揄,目光時不時掃向周亦寧和江序,心中已悄然勾勒出一幕即將上演的好戲。
突然,一股喜悅自心底悄然升起。
傅錚南勾了勾唇角,江序,你等著吧!
周亦寧這女人在倒貼江序這事上從來不讓他失望,等會摸到東西,肯定就裝模作樣地尖叫,然后不要臉地撲進江序懷里。
其他幾位嘉賓臉上都掛著看戲的譏笑表情,目光在周亦寧和江序之間游移。他們彼此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證周亦寧接下來丟人現眼的行為。
周亦寧心中頓時涌起一陣屈辱感,像是被無數根細針狠狠扎著,刺痛得讓她幾乎窒息。
然而,她強撐著不讓半分情緒流露在臉上,硬是咬牙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絕不愿在這群等著看她笑話的人面前露出絲毫軟弱。
在她低頭看著面前的黑箱時,心底的恐懼如冰冷的潮水般涌上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此刻的她,她絕不能在這群,等著看她笑話的人面前露出半分怯意。
最關鍵的是。
她知道,要想攻略江序,不僅得撕掉身上“倒貼怪”的標簽,還得改變江序和其他人對她的刻板偏見,用出乎意料的表現讓人刮目相看。
所以,即便她內心再害怕,也要硬著頭皮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掩蓋住所有的不安。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恐懼,
抬頭挺胸,擠出一個笑容,聲音盡量輕快地說道:“那我就開始了。。”
話完。
周亦寧站在箱子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慌亂與恐懼。
接著她手指微微顫抖,伸向箱子內部。
在指尖剛觸碰到箱子里的物體,一陣詭異的觸感瞬間竄上心頭,她眉頭立刻緊鎖。
箱子里的物品觸感濕滑粘膩,令人頭皮一陣陣發麻,她忍不住咬緊下唇,強忍著不適。
片刻后,她咬咬牙,報出答案。
“這個……軟軟的,滑膩膩的,應該是果凍吧?”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語氣中透著不確定,手指卻迅速從那冰涼的觸感中抽回。
她頓了頓,目光微微瞇起,手指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入箱子,觸碰到另一個物體時,她的聲音驟然一滯,“這個……是斷了的手掌?”語氣里帶著一絲驚疑,手指僵在原地,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詭異的形狀在掌心下隱隱顫動。
“不,不對,不對,”
她連忙搖搖頭,眉頭緊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剛才的觸感,“應該……應該是在乳膠手套里灌了溫水,軟中帶韌,還有點溫熱。”她的聲音逐漸平穩,好似在說服了自己在真的不是人民碎片。
接著,她的手指繼續在箱子里摸索,碰到一塊粗糙卻柔軟的物體,她微微一愣,語氣中多了幾分遲疑,“這個……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皮吧?”
很快她將的手指移開,在箱子中繼續摸索,猛然觸碰到一團細長柔軟的東西,那觸感冰涼而滑膩,仿佛一條小蛇悄無聲息地纏繞上她的指尖,輕柔中帶著一絲詭異的力道。
周亦寧心頭一緊,一股寒意從脊背竄起,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穩住呼吸,壓下那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驚呼。
過了好一會,她才緩緩開口“這個是……”
“意大利面,對,應該是煮熟的意大利面。”
最后,她的手指停在了一小塊硬邦邦的東西,形狀似乎有些規則,她瞇起眼,低聲呢喃,“這個……是假牙吧?”。
王導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她,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待她說完,他微微頷首,聲音平靜地公布了結果,“答對四個。”
周亦寧松了一口氣,肩膀微微放松,卻仍能感覺到掌心殘留著詭異又惡心的觸感,她忍不住甩了甩手,試圖甩掉那種令人不安的感覺。
由于周亦寧表現得太過從容鎮定,讓秦昭陽和傅錚南兩位男嘉賓稍稍放松了警惕,原本緊繃的神經似乎松了幾分。
他們心里暗自嘀咕:看她這樣,箱子里的東西好像也沒多可怕嘛,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道具罷了。
于是,在王導剛開口”下一個…“時,秦昭陽和傅錚南兩人不約而同道:”我來!“
王導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傅錚南,你先來吧。”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秦昭陽,“秦昭陽,你下一個。”
說完,王導雙手環胸,靜靜地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看好戲了。
傅錚南大步走到箱子前,他一件白色襯衫,袖子被挽到手肘,他眸光掃過江序的臉時,不自覺帶著一抹鄙夷的神色,好似在說,答對五個又怎么樣?我也可以。
就在傅錚南的手剛伸進箱子的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定在了原地,就連他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僵住。
手指像是觸電般抖了一下,隨即指尖傳來一股濕冷滑膩的觸感,傅錚南的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的“嗬”,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
幾分鐘后,王導憋著笑,語氣里滿是幸災樂禍地問,“傅老師,怎么樣?猜出來是什么了嗎?”
傅錚南冷汗順著額頭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