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霍格沃茨學年的尾聲,學生們迎來了一場如同煉獄般的考驗——期末考試。
然而,期末考試這種事,暫時與納魯拓并無關聯,畢竟他尚未入學,他的首次期末考試要等到次年六月才會到來。
也正因如此,在其他學生都忙于考試之際,納魯拓卻在禁林中愜意地騎著鷹頭馬身有翼獸游玩。
與此同時,塞德里克和雙胞胎兄弟的情況就不那么樂觀了。
下午的魔法史考試是他們的最后一場。
在某位不太靠譜的人影響下,他們如今已經出現了需要接受楊教授電療的初期癥狀。
在那些沒有課的日子里,三人窩在納魯拓的手提箱中,在游戲廳和射擊場里虛度光陰。
對于變形學、魔咒學、魔藥學這些課程,由于教授們的嚴格管理,三人還不敢放松。
但像魔法史這種教授連學生名字都記不住的課程,三人早已徹底放飛自我。
所以今天考魔法史時,臨考前臨時抱佛腳的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陣,也不清楚霍格沃茨的課程里是否有掛科這一說法。
當納魯拓在海格的小屋里喝下不知多少杯紅茶后,遠處城堡終于響起了宣告考試結束的鈴聲,學生的歡呼聲甚至在海格小屋里都能聽到。
納魯拓起身,向海格告辭。
他與雙胞胎兄弟以及塞德里克約好,考完試后一起翻墻去霍格莫德玩。
呃……之所以要翻墻,是因為……
之前的一個周末,他們私自溜到霍格莫德,結果在三把掃帚酒吧門口迎頭撞上了剛從店里出來的鄧布利多。
讓鄧布利多震怒的并非他們私自外出的行為,而是幾人手里拎著的從豬頭酒吧買來的酒。
于是四人悲劇了。
不僅手里的酒被鄧布利多沒收,納魯拓的酒窖也被查封,震怒的鄧布利多甚至連霍格沃茨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都不放過,令四個小巫師感到無比沮喪。
“簡直是個掃興鬼!”喬治撇嘴道,心里一陣怨氣。顯然,他倆的計劃被鄧布利多這個嚴謹的校長完全看透。
不過,這一切都難不倒前世擁有豐富翻墻和逃學經驗的納魯拓。
既然密道被封,霍格沃茨那么長的邊界,鄧布利多總不可能在整個校園上都布下結界吧?
于是,納魯拓心中一亮,決定要采取另一種更為隱秘的方式——翻墻。
這種出行方式令鄧布利多防不勝防,令他們能夠如同幽靈般悄然離開。
經過幾次小型的“外出”,他與塞德里克、弗雷德和喬治早已熟悉了霍格沃茨周圍的環境,翻墻的技巧也漸漸熟練。
不久,納魯拓在禁林邊緣等到了其他三人。
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經過的教授和其他學生,直到來到了環繞在城堡周圍的石墻邊。
納魯拓瞥了一眼遠處學校正門兩邊高高的、頂上裝飾著帶翼野豬石柱的建筑,隨即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其他三人:“我們走吧。”
他帶頭沖向那阻擋在面前的石墻,沿著四五米高的墻壁全力奔跑,在短短的幾步之間加速,隨即一躍而起,像一只飛翔的鷹隼,靈巧地扭身落到了厚重的石墻外。
對于父愁者聯盟的幾人來說,霍格沃茨那數十米高的城墻早已不是問題,而眼前這一圈只有四五米高的圍墻更是輕而易舉。每個人都興奮地跟隨納魯拓的身后,個個臉上都掛著期待與興奮的笑容。
走了幾十分鐘后,四人終于來到了霍格莫德村莊附近。
納魯拓微微停下腳步,打開了他之前從鄧布利多那里要回來的原本用途是方便存放各種忍具的袋子。
這個袋子被鄧布利多施展了空間伸展咒,變成了魔法物品,而代價便是那些被鄧布利多沒收的忍具已是不見蹤影。
他小心翼翼地將儲物袋翻倒在地,頓時一大堆五光十色、稀奇古怪的物件紛紛掉落。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瓶瓶化妝品,發套、假發,還有假胡子,甚至還有各式各樣的衣服和增高墊……
“也不知道你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塞德里克熟練地拿起一塊增高墊,塞進自己的鞋子里面,試圖瞬間變得高挑一些。
“管那么多干啥。”喬治調皮地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要不是納魯拓,我們怎么能易容溜進三把掃帚酒吧呢,是吧弗雷德?”
弗雷德此刻正忙著把自己火紅色的頭發塞進一頂看似古怪的發套里,發套的顏色竟然是鮮亮的藍色,他頭也不回地回應道:“我更好奇的是,納魯拓到底是在哪里學會這些東西的。”
聽到弗雷德的話,正在戴美瞳遮掩自己異色眸的納魯拓瞬間黑了臉。
別問,問就是前世動漫社團。
記得那年社團招新的表演上,他看到的全是穿COS服的漂亮萌妹子,結果等到入團面試通過之后,才發現整個社團全是男生。
說多了都是淚啊!
“別問了!我只是為了準備今晚的計劃!”納魯拓略帶不情愿地回應,同時心里卻感慨萬千。
片刻后,形象大變的四個人施施然地走進了霍格莫德村莊。
只要稍微遮掩一下他們那還有幾分稚氣的聲音,誰也看不出他們四個是未成年的小巫師。
四人穿過馬路,走進了一家擁擠嘈雜的店鋪,吧臺那里,一個身材婀娜、臉龐標致的婦女正在照料一幫子吵吵鬧鬧的男巫。
“嗨,羅斯默塔女士。”納魯拓喊道。
羅斯默塔女士看到四個老主顧的造訪,很是高興地招呼道:“幾位還是老樣子嗎?”
從兩人之間的對話來看,他們四個肯定沒少照顧三把掃帚酒吧的生意。
納魯拓豪爽地把一大袋金加隆拍在吧臺上,“不,今天我要挑戰一下上次的紀錄。”
聽到挑戰紀錄,塞德里克和雙胞胎兄弟瞬間臉色一白。
“那個,凱……咳,布魯斯,我覺得也沒人打破你的紀錄,”塞德里克扯了扯納魯拓的衣服,“我們還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韋恩先生!有人要打破你的喝酒紀錄了!”
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震驚。
四人匆匆來到酒吧的后半部分,一群人正圍著桌子鬧哄哄地大喊。
“加油!加油!”
“第二十八杯!”
“二十九!”
“第三十杯了!和紀錄持平了!”
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在中央的紀錄挑戰者,背對著納魯拓等人舉起了最后一杯烈焰伏特加。
他仰起脖子,將酒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隨后將酒杯倒垂,僅存的一滴酒液順著杯壁滴落在桌面上,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空空的酒杯代表著一個新紀錄的誕生,酒吧里頓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當他們看到“布魯斯·韋恩”這位原紀錄的創造者到來時,酒吧里忽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空氣的突然安靜,打破紀錄的老巫師詫異地扭過頭來。
納魯拓呆呆地看著對方那顏色一深一淺的異色瞳孔,“你是誰?”
“一個路過的巫師罷了,我在找我的兒子。”
喬治、弗雷德和塞德里克發出了一聲驚呼。
納魯拓一愣,“你找不到你兒子了?”
“是啊,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老巫師的語氣有些傷感。
納魯拓怔怔地注視著對方的雙眼,“我也找不到我父親了。”
“真是太遺憾了。”老巫師眼眸低垂。
“是啊……”
“好吧,祝你好運。”
“你也好運,希望你早日找到兒子。”
“我也希望你早點找到你父親。”
酒吧里的所有人,視線都在納魯拓和老巫師之間來回移動。
喬治、弗雷德和塞德里克三人無奈地扶額。
轉身走出一步,納魯托終于反應過來。
等等!異色眸!?
納魯托伸手一抹眼睛,摘下美瞳的他頓時露出了原本的瞳色。
“兒子!?”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