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生死攸關的瞬間,分院帽帶著近乎乞求的目光,向麥格教授投去了求救的信號。
千百年來,分院儀式從未有過如此驚險的局面,而這一次,分院帽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麥格教授默默地移開了與分院帽對視的目光,轉而望向鄧布利多。
她深知,沒有校長的指示,她無法擅自處理這種棘手的情況。
阿不思·鄧布利多微微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他心中暗想,只要納魯拓不被分配到斯萊特林,去那里蠱惑人心,事情也就罷了。
鄧布利多無聲地張開嘴巴,聲音通過魔法傳入分院帽的“耳”中。
得到鄧布利多指示的分院帽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即大聲宣布:“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的長桌上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掌聲。漢娜·阿博特,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更是興奮地鼓掌,直到雙手通紅。
納魯拓盡量克制自己不去看鄧布利多那張似乎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臉,邁著輕松的步伐走向赫奇帕奇的長桌,在漢娜的身邊坐下。
在納魯拓之后,分院儀式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再也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然而,納魯拓之前的表現實在太過震撼,以至于傳說中的救世主、大名鼎鼎的大難不死男孩哈利·波特在分院時所受到的關注,相比之下都要黯然失色。
隨著最后一名學生布雷司·沙比尼被分配到斯萊特林,麥格教授卷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結束了儀式。
阿不思·鄧布利多起身,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赫奇帕奇的長桌時,笑容卻瞬間消失。
鄧布利多張開雙臂,向學生們致意:“歡迎大家來到霍格沃茨,開啟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之前,我想說幾句話——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開動吧!”
鄧布利多重新坐下,盡管學生們并不理解他的話,但依然報以熱烈的掌聲。
瞬間,所有人面前的餐盤上堆滿了各種美食。
納魯拓慢條斯理地切割著盤中的牛排,抬頭對著桌子對面的塞德里克咧嘴一笑,“塞德,沒想到吧?”
塞德里克笑著點頭,“在霍格沃茨的歷史上,敢威脅分院帽的,你可是頭一個。”
他壓低聲音,湊近納魯拓,“今晚是不是該好好慶祝一下?”
納魯拓眼睛一亮,同樣壓低聲音問道:“你有酒?”
他之前的酒都被鄧布利多沒收了,而在格林德沃的監管下,他最多只能喝點黃油啤酒。
想要像以前那樣暢飲伏特加,簡直是奢望。
“開學前在破釜酒吧買的。”塞德里克得意地笑了笑。
一旁,金發小蘿莉漢娜聽到他們的對話,柳眉倒豎,“你不是說那些酒是替迪戈里先生買的嗎?”
塞德里克臉色一僵,糟糕,他竟然忘了小漢娜也在場。
當時他和破釜酒吧的老板湯姆買酒時,漢娜也在場,因為湯姆和她家是親戚。
納魯拓伸手揉了揉漢娜的小腦袋,“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
漢娜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誰是小孩子!你也不過才十一歲!”
“我剛想起來,上個月我剛過完十一歲生日,”納魯拓聳了聳肩,“所以現在我是十二歲了。”
漢娜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決定不再理會這兩個“酒鬼”。
“對了,這兩個月你去哪兒了?”塞德里克好奇地問。
“被我爸抓去法國了,在阿爾卑斯山脈的一座城堡里住了兩個月,感覺還不錯,就是城堡太大,顯得有點冷清。”納魯拓輕描淡寫地說。
空氣瞬間彌漫著一種“凡爾賽”的氣息。
漢娜不可思議地看著納魯拓,這才意識到自己認識了一個多么豪奢的同學。
“狗大戶!”塞德里克也忍不住調侃道,“以后在霍格莫德消費,就都由鄧公子買單了!”
“口多挖路!”納魯拓喝了一口南瓜汁,“我是狗大戶,但可不是冤大頭。”
…………
與此同時,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原著中的“鐵三角”——哈利、羅恩和赫敏——再加上納威,正圍坐在一起。
納威正繪聲繪色地向哈利和羅恩描述納魯拓如何輕松制服馬爾福三人組的情景。
“當時納魯拓一個左正蹬,接著一個右鞭腿,再一個左刺拳,就把馬爾福他們打趴下了!”納威手舞足蹈地說。
羅恩聽得兩眼放光,“我要是有那么好的身手就好了!”
哈利也好奇地望向赫奇帕奇的方向,心想,如果自己也能以一敵三,就不會被達力欺負得那么慘了。
就在這時,禮堂中一年級新生中突然一陣騷動。
納魯拓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差點沒頭的尼古拉斯爵士又在給一年級新生表演他是怎么差點沒頭的。
他迅速伸手遮住漢娜的視線,“別看,不想被惡心到的話。”
隨著桌上的食物被學生們一掃而空,納魯拓的胃也漸漸有了飽足感。
餐盤再次被填滿,這次是甜點。沒過多久,甜點也被學生們一掃而空。
鄧布利多教授再次起身,禮堂恢復了安靜。
“現在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我還有幾句話要說。在新學期開始之際,我要提醒大家幾件事。”
“霍格沃茨的禁林,所有學生都禁止進入,這不僅針對一年級新生,高年級同學也需牢記。”
鄧布利多的目光掃過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兄弟。
“此外,管理員費爾奇先生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里施展魔法。”
“本學期第二周將進行魁地奇球員的選拔,有意向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系。”
最后,鄧布利多的目光落在赫奇帕奇餐桌旁的納魯拓身上。
“最后,我必須提醒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唱校歌!”鄧布利多大聲說。
所有教授的笑容都僵住了。
納魯拓和塞德里克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默契的光芒。
兩人齊齊掏出一把圓錐形的奇怪樂器,樂器的金屬表面在燭光的映襯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發出輕微的嗡鳴。
與此同時,格蘭芬多那邊的雙胞胎兄弟也不甘示弱,各自取出一把拉弦樂器,琴弦在指尖滑動時發出清脆悅耳的音符。
整個霍格沃茨,或許只有來自中國的張秋認得他們手中的樂器——沒錯,這就是嗩吶和二胡。
為了這一刻,他們在上一學年中反復排練,彼此之間已然形成了無言的默契。
佩內洛絕望地捂住耳朵,表情中滿是無奈與不安。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兩件“流氓樂器”的合奏,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往日的噩夢。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鄧布利多輕輕一彈魔杖,魔杖中飄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如同靈動的水流,在餐桌上空扭動盤繞,形成一行行流暢的文字。
隨著每一個音符的跳動,整個大廳的空氣似乎都被樂器的旋律牽引,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期待的氣氛。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的聲音溫和而堅定,“預備,唱!”
納魯拓和塞德里克猛地吹響了手中的嗩吶,清亮的音色劃破了空氣,帶著一絲激昂與奔放。
教師席前的鄧布利多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旋律所震撼,揮舞魔杖的手猛地一抖,周圍的光線似乎都在此刻凝固。
在四件“流氓樂器”的引領下,整首校歌的曲調不可避免地逐漸與那抬棺神曲《Astronomia》同步化。
嗩吶的高亢嘹亮與二胡的悠揚婉轉交織在一起,帶來了既奇妙又詭譎的和聲,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跟著搖擺。
奇怪的是,這明明是一首歡快的曲調,然而與嗩吶、二胡的獨特音色搭配在一起,鄧布利多卻總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送往極樂凈土。
這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