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干就干!
幾百人的輕騎兵立刻拉了出來,由秦起帶著,一路沖向村外。
秦起親自上馬選定了一條小環線,讓人將竹籃擺放在沿路兩側。
緊接著,秦起就說明規則。
每人拿十顆石頭,投到竹籃里面。
騎馬的速度必須要快,山路也崎嶇還彎彎繞繞。
那些騎兵一聽頓時樂了。
丟石頭,就這么簡單?
結果上馬一看,每個竹籃距離路邊最少都有個兩到三米的距離。
這就不是隨便伸手一掏就能丟進去的了。
而且這些竹籃還有遠有近,隔得近的三分,中等距離的五分,一些高能度的,甚至卡樹枝上的,十分。
跑一圈下來,十顆石子,必須要拿五十分才算合格。
當然,到時候要是對付戰車,目標肯定要比這個竹籃子要打得多。
可戰場的情況,也要復雜得多。
只能提高訓練精度,來提高應對戰場復雜情況的能力了。
北庭鶴也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首先挑了兩個騎馬的好手上去。
結果,一丟一個不吱聲。
最后十顆石頭,四顆落袋,一共拿了十四分。
簡直丟死人了。
北庭鶴看了也有點不信邪,親自披掛上馬。
他的情況倒是好一些,十顆七顆落袋,還是拿了個三十二分。
這下見北庭鶴都達不到目標,騎兵隊里就開始響起了質疑的聲音。
訓練這個干什么?
他們上戰場,又不用石頭打架。
把這個練好了,那也沒用啊!
聽到下面的旨意,跟著過來的北庭松頓時臉色一垮。
他們敢質疑村長?
那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這妥妥是自己管教無方啊!
“都給我閉嘴!”
“誰在那里逼逼叨叨的。”
“站出來!”
后面人群中頓時一陣死寂,但還是有個五六個年輕的小伙子站了出來。
“你們這樣,要是在打仗的時候,始于禍亂軍心。”
“被抓住是要砍頭的!”
“秦大人的深思熟慮,豈是你們能夠理解的?”
“一群新兵蛋子!”
這群輕騎兵都是后面選拔出來的,沒有跟秦起打過仗,頂多就是聽老兵吹過有多玄乎。
所以,此刻多少有點不服氣。
“你們想知道這個東西有什么用?”
“很好,我可以告訴你們。”
“這是我新開發的秘密戰術。”
“只要你們能練好這個東西,就會成為我手下一只特別部隊,一只尖兵!”
“一只戰場上的修羅軍隊!”
“敵人見了你們,將會聞風喪膽。”
“老鄉見了你們,將會起立鼓掌。”
“你們將會名滿天下,威震八荒,衣錦還鄉!”
一句話,瞬間點燃了這群愣頭青新兵的熱情。
狼胥那只部隊,就是現在鄉軍隊伍中的王牌。
走到哪里,都是受到鄉軍兄弟們的尊敬和愛戴。
尤其是那些能夠受選進入狼胥重騎兵部隊的人,那就跟族譜單開一頁一樣的牛逼。
最好的戰馬,最好的盔甲,最精良的武器,最豐盛的伙食,最多的軍餉。
這誰看了他娘的不心動啊!
這可是最實實在在的東西啊!
“但是,這是不是有點太難了?”
下面有人弱弱發問。
“難,是你們太菜了!”
秦起直接翻身上馬,拿過一袋石頭。
緊接著,策馬揚長而去。
“啪嘰!”
“十分!”
“啪!”
“又是十分!”
“轟隆!”
“這么遠的十分!”
“這也太強了吧!”
四下里頓時一陣震驚。
跑完一圈下來,有人比著十個手指,目瞪口呆。
“十顆全中,七個十分,三個五分。”
“總計得分,八十五!”
“對啊,那三個五分,還是因為一共就只有七個十分的筐!”
秦起騎著馬來到這群新兵面前,淡淡一笑,留下了一句,日后在鄉軍中流傳甚廣的話。
“少比比,菜就多練!”
“是!村長!”
三百騎兵頓時發出排山倒海一般的呼聲。
緊接著,隊伍里就響起了無數聲此起彼伏的調侃。
“聽到沒,說你呢,菜就多練!”
……
輕騎兵那邊的訓練,優先級被秦起拉到了最高。
死命令也下了下去,七天之內,必須人均五十分以上。
達不到,就踢出隊伍,換人。
第二天,秦起一早起來,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奔著村內而去了。
眼下大小河村其實已經很少有人了。
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經遷居到了商街那邊居住。
只有部分新來的,會在大小河村租個便宜的院子先住著。
現在這邊都已經變成郊區了。
不過,老丈人的醫館還在,所以小河村這邊人氣比起大河村還是要好上不少。
柳塘和青青姑娘,張凌岳暫時找袁煥安排了一套小河村的院子住著。
他自己在商業街弄了一套大院子,卻把人家丟外邊。
這家伙真不是人。
當然,張凌岳給的理由是,人那房子就是給柳塘的。
到時候真要成親,也要有個娘家去處是不是?
也是,畢竟商街的房子緊俏得很。
來到院子中坐定,青青姑娘立刻前來倒茶。
此刻青青姑娘已經卸下了尋仙齋那濃濃的粉黛,素面朝天之下,倒是顯得多了幾分靈氣。
雖然換上一身普通的村莊制服,但那份美貌還真就不是粗布麻衣能遮蓋得了的。
“你爹呢?”
秦起看了看天色。
這時間還早,怎么柳塘就不在家了?
“他閑不住,已經出去找活兒干了。”
“昨日就去了,找不到什么正經營生,只能在商街那邊干干苦力了。”
“先生等等吧,興許一會就回來了。”
其實在這邊干活,袁煥管得還是挺嚴的。
昨天估計是袁煥看是生面孔,不敢給安排什么重要的事兒。
張凌岳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秦起點點頭。
叫自己先生,這個稱呼倒是不多見。
這個稱呼一般都是對敬重之人,或是有文化之人所用。
青青姑娘也算是書香門第,自己就算他們家的救命恩人,這么叫的確顯得情真意切。
沒多久的功夫,柳塘又是一臉土灰的回來了。
雖然青青姑娘手里有銀子,可他一屆清官,祖上幾輩都是讀書人。
青青姑娘手里的那個錢,就算是干凈的,他也過不去心里那個坎兒去花。
這才想著出去找點營生。
反正在鹽礦里那么苦都過來了,這有什么的。
誰知道一進院子,就看到秦起坐在那里。
首先是老臉一僵,緊接著就哆哆嗦嗦地走了過來。
“恩人,恩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