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敢殺你,但是我葉無炎要殺你,你覺得能跑嗎?”葉無炎臉上泛著孤傲之色。
“是嗎?那就要看你葉大少爺的本事了!”陳方淡定從容。
見狀,云牧野不由微微皺眉,顯然陳方還有沒施展出來的手段。
那才是他的底氣。
為了殺他云牧野,竟然有如此布局,他云牧野何德何能啊。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葉無炎提著長劍邁步往前走來,他落下的每一步,地上都出現一道深深的腳印。
熾熱氣浪漫卷,激得虛空連連發出響聲。
云牧野見識過葉無炎的最強動態,但那時候的葉無炎,并沒有凝聚殺機,威勢方面,自然也就弱了許多。
這個時候的葉無炎,不論是氣勢,還是其他的方面,都是最強的。
要是今日早些時候在洞府時,葉無炎也是這般,云牧野要取勝,恐怕還得費些心思的。
陳方額頭上,汗珠子不住滾落。
但他不是害怕,漸漸的,他眼中竟然還有興奮之色。
而此時,云牧野終于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陳方旁邊的兩人,竟然已經成了兩具干尸。
陳方的修為,竟然瞬間攀升到了凝神境中期。
“邪魔外道的手段,就是你的底牌嗎?”云牧野走上前來,他雙手緊握斬虛劍劈下。
璀璨的劍芒,如同一片漫卷開去的海洋,恐怖到了極致。
但是,陳方并沒有害怕。
他甚至沒有用任何兵器,而是用一雙手去接云牧野的斬虛劍。
嗤嗤響聲傳開,陳方的雙手,頓然被斬斷。
噴出來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蘊含難以形容的腐蝕性。
落在地上之后,便發出嗤嗤響聲。
而后,陣陣濃煙冒起。
“云牧野,這就是你全部的手段了嗎?”陳方扭動脖子,發出吱吱響聲。
他的動作,顯得極其機械,但卻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詭異氣息。
“大哥,讓我來教訓這魔崽子!”葉無炎聲音落下,雙翅一振,火焰釋放,熾熱氣浪漫卷呼嘯。
陳方不但沒有避讓,而是撞了上去。
那一雙被云牧野斬掉的雙手,此時竟然開始長出來了。
但漆黑如墨,透著難以形容的陰森昏暗氣息。
砰砰之聲接連傳開,幾個回合之后,陳方被震飛出去。
而葉無炎,則是面色蒼白。
以他的朱雀血脈之力,一時間竟然沒能奈何得了陳方。
“血脈的力量,的確奇異,但這并不是唯一強大的路子,葉無炎,今日你必死無疑!”
陳方的身上,黑氣已經濃郁到了極致。
此時此刻,整個酒樓都被影響到了。
在這里喝酒的,可不只是有問天宗的弟子。
還有一些游歷走江湖長見識的。
他們基本上都沒有見過陳方這種邪異的手段。
眼中的震驚之色,無以形容。
云牧野沒有出手時,便在觀察陳方。
這種手段,不只是與術法神通有關,恐怕與其修煉的功法,還有極大的牽連。
問天宗,有這種詭異的功法嗎?
顯然,在陳方的身上,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是這些,都不是他云牧野關心的。
“不管任何功法和術法神通,終歸有缺點所在!”
云牧野眼中亮起難以形容的凌厲光芒,當下他邁出步子,提著斬虛劍往前走去。
臨近陳方時,才斬出一劍。
這一劍,沒有用到任何術法神通,只是以神識去探知其運轉的規律,捕捉到其氣息紊亂和薄弱之處。
僅僅只是一劍,陳方便被擊飛出去,身上的黑暗氣息,在這時候,瞬間減弱下來。
葉無炎不由一呆,隨即眼中泛起難以形容的明亮光芒,“不愧是我大哥!”
陳方身體慢慢恢復過來,吐出一口鮮血,“你······你竟然破了我的術法神通?”
云牧野淡然道:“這有什么呢?”
“你······”陳方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他眼中終于出現了驚恐之色,叫道:“你們不能殺我,問天宗有競爭,但是禁止同門相殘!”
云牧野大笑一聲,“適才你要殺我的時候,為何沒有這般規矩?”
“我······”陳方是真的害怕了。葉無炎身份了得非凡,絕對是敢殺他的。
可是云牧野,為何敢說這些話?為何敢不守規矩?
本以為可以用云牧野來制衡葉無炎,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是現在看來,這些都不管用。
“最為關鍵的一點,適才你已經殺了兩個內門弟子,而今我殺你,只是在為他們復仇而已!”
“所以,如果規矩是為不規矩讓步的,那我,便沒有必要守!”
“至于問天會作何決定,我也很想知道!”
云牧野走上前去,斬虛劍刺出,輕輕地穿透陳方的眉心。
陳方眼中,充滿了后悔之色。
他不該算計云牧野和葉無炎的,更不該在關鍵的時候,以秘法奪了手下兩人的生機,從而將所有的路都給堵死。
可惜,人生之路,沒有從來的,一切都成了定局。
云牧野慢慢地抽出斬虛劍,斬虛劍泛著淡淡寒光,沒有沾到一滴血。
“大哥盡管放心,宗門內不會有問題的!”葉無炎拍胸脯保證。
云牧野輕笑一聲,“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法子預判未來的。而我們能做的,便是憑著本心,去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p>
葉無炎點頭,“不愧是我大哥,這話聽著就是舒服!”
李三斤道:“那接下來我們就將一切給稟報宗門嗎?”
云牧野神色陡然一冷,“單是一個陳方,無緣無故的,不可能會針對我們,他的后面,肯定還有人!”
“那壞了,我們應該留著他一命,問出后面的人!”鄭昊說道。
“能夠在宗門內如此放肆,他后面的人,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陳方知曉很多秘密,為了保住那人的秘密,肯定在陳方身上做了很多手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是什么都問不出來的!”
葉無炎嘆息一聲,這些邪異的手段,他就知道不少。
如陳方這種人,淪為他人手上的傀儡和棋子,想想也覺得挺悲哀的。
云牧野聞言,詫異地看了葉無炎一眼。
忽然間,他發現葉無炎只是耿直,不愿意去弄那些傷神的陰謀詭計。
但其實,他是很聰慧的,很多東西都能看明白的。
“不錯,所以眼下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殺了他,看看宗門高層,有誰反應最大,這樣一來,便可有我判斷了!”云牧野道。
聞言,鄭昊和李三斤均是一呆,這一層面的,他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