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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第一關(guān)很簡單，回答上面的題目，若是回答正確，便可進入到第二關(guān)。”
“請問你們誰先來？”
一旁的龍溪瞳孔一縮，迅速湊到夢沐婉身旁，低聲道：
“圣女大人，千萬不能讓他，搶了如此大機緣！”
“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比不過這個人類小子！”
“您看是你先，還是我先為您探探路？”
夢沐婉聞言，勝負(fù)欲瞬間上來了，沒等云陌辰，直言道：
“我先吧！”
話落，她下意識看向云陌辰。
結(jié)果云陌辰根本沒有意見，還故意后退半步，似乎想讓她看得更清楚。
“這……”領(lǐng)頭小火人識趣地看向云陌辰，想知道他的想法。
云陌辰笑道：
“我沒意見，你們先吧。”
見云陌辰放著大好機緣不去爭搶，龍溪忍不住問道：
“你，你就不怕我們搶走了你的機緣？”
“還是說，你對我們的圣女有……”
沒等她說完，夢沐婉瞪了她一眼，直接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別瞎說！”
但是…
云陌辰根本不著急解釋，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來一根香煙，叼在嘴邊。
咯嘣——
咯嘣——！！
嗯？
沒油了？
“那個火男，你來一下。”
“啊？”
領(lǐng)頭小火人有些懵逼地走上前，云陌辰二指夾著香煙，放在它的頭上。
下一刻。
一縷讓人神清氣爽的煙霧，從煙頭處，縹緲升空。
【領(lǐng)頭小火人：“不是哥們…你特么有病吧？】
“吸——呼——”
深深灌鼻后。
云陌辰看向龍溪，漫不經(jīng)心道：
“你們都能輕易得到的機緣，在我這里，只能算垃圾。”
嘶———
周圍的魔人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是見識過，云陌辰的實力。
雖然龍溪可能也比不過他，但是他們整個魔界的圣女…
可就在這啊！
萬年來，魔帝從未有過親傳弟子，而夢沐婉一個人類，能作為他們魔界的圣女…
說明什么？
強得曠古絕今！！
她一個人，就象征著同代之中，最強的存在！
“這個人類男子，簡直太狂了，要不是我打不過，非得上去給他嘮嘮！”
“哼，他算什么東西！也就是趁著圣女大人靈力被封禁，才敢如此這么囂張！”
“據(jù)我所知，圣女大人的實力，可是遠遠強于那序魔王和擎魔王的領(lǐng)隊弟子！”
“而且眼下這個赤心族的考核，也不需要靈力，以圣女大人的天賦，定然能獲得此機緣…”
“把他臉狠狠按地上摩擦！”
周圍的魔人，紛紛傳音交流，看向云陌辰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而這時。
沒等龍溪發(fā)火，夢沐婉神情一凜，纖細(xì)的指尖，指向云陌辰，憤怒道：
“云陌辰，你什么意思？”
云陌辰笑著道：
“沒什么意思啊，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別浪費時間了，你們考不考，不考我可先上了。”
既然之前，夢沐婉對自己的言語中，表現(xiàn)出很看不起自己的樣子…
那自己又何嘗需要給她留情面？
化神期真的很強嗎？
說實在的，突破至元嬰期十層后，面對化神期修士啊———
也，就，那，樣。
“哼，云陌辰，你只是贏了我一次而已，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我，你看好了吧！”
夢沐婉瞪了云陌辰一眼，走向前，對著領(lǐng)頭小火人道：
“開始吧！”
云陌辰攤開手，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打趣道：
“從高考到現(xiàn)在，今年還沒過完呢，還當(dāng)年～”
夢沐婉氣得胸部一起一伏，傲人吸睛，極力克制住自己，不去理會云陌辰。
就在這時。
領(lǐng)頭小火人手一揮，半空中的巖漿，再次一變，出現(xiàn)了一行字：
【如果有一天，天外異族來襲，你有機會拯救自己的種族，前提是犧牲自己，你愿意嗎？】
“愿意。”
夢沐婉沒有猶豫，堅定點了點頭道。
話音落下。
半空中的字，再次一變：
【那如果犧牲的人中，除了你之外，還有你的至親之人，你還會愿意嗎？】
這一次。
夢沐婉不再猶豫，陷入沉思。
眾人看著這個題目，皆是一愣，彼此傳音議論起來。
在秘籍外。
池南眼神微瞇，不知在想些什么，盯著投影中的那行字，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眸光瞥向一旁的瀟璃，認(rèn)真問道：
“瀟璃，如果是你，會怎么回答？”
其實瀟璃面對這個問題，也是糾結(jié)萬分。
雖然都說大愛和小愛間，要取舍小愛，追求大愛。
但事情真落在自己頭上。
哪個人真的愿意，為了拯救蒼生，而讓自己的至親之人犧牲？
如果是犧牲自己，或許她和夢沐婉一樣，能迅速做出判斷。
但是連帶上自己的至親之人……
她也做不出選擇。
“魔帝大人，屬下……不知。”
池南淺淺一笑，沒有強迫她繼續(xù)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序無瘋：
“你呢，瘋子。”
序無瘋拱手一禮，表情很是草蛋道：
“魔帝大人，我是孤兒，我家里人他們早幾把死了！”
“我肯定愿意！”
池南：“……”
瀟璃：“……”
正當(dāng)池南想問其他三大魔王時，投影中的夢沐婉，帶著沙啞的哭腔道：
“我愿意。”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以他們一家人的性命，換來整個人族的未來。
他的父親，夢帝，一定也會支持自己。
這時。
半空中的字，又是一變：
【在你即將犧牲的至親之人中，你有能力救活一個人，你會選擇你的媽媽，爸爸，兄弟姐妹，爺爺奶奶，還是？】
夢沐婉看到這個問題后，整個人身子一顫，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自己與家人之間的情感，從來都是平等的，而不是用比較來衡量的。
媽媽對自己很好…
但是救了媽媽…
爸爸，以及其他親人…
就要犧牲……
這簡直就是個無解的答案。
思緒縹緲間。
夢沐婉的身子，止不住顫抖起來，雙手捂著臉，緩緩蹲在地上，低聲嗚咽：
“不……我選擇不出來……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做不到……”
領(lǐng)頭的小火人，搖了搖頭，委婉道：
“抱歉，人類，你沒通過考核。”
一旁坐在石頭上的云陌辰，深深吸了口香煙，目光透過氤氳環(huán)繞的煙霧，漫無目的地看去，思緒也飄渺起來。
他的眼前，恍惚間出現(xiàn)了祝卿安，老爹，媽媽，妹妹等人的身影。
再次吸吐一口后。
他直接用手指將煙頭掐滅，將煙頭扔在地上，雙手撐著膝蓋，緩緩站起身。
看著領(lǐng)頭小火人，像是心中做了某種決定，輕聲笑道：
“行了，讓我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