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沉浮記 第二十八章 激戰華爾街

“反殺號” 的甲板上，阿桃正用桃花木牌的碎片拼著護符，老胡蹲在旁邊幫她遞著朱砂。朝陽的金光灑在木牌上，那些散落的碎片突然自動吸附，在桌面上拼出張完整的華爾街地圖，雙子塔的位置正冒著黑氣。“這是……” 阿桃指尖剛觸到地圖，木牌突然發燙，“有東西在召喚我們。”

徐來將游夢仙枕碎片按在地圖上，枕面的星圖與木牌的紋路瞬間重合，雙子塔的黑氣中浮出行小字：“蜃魔主母在頂層交易大廳。” 他突然想起太爺爺日記里的記載，當年建文帝曾夢見座黃金鑄就的樓閣，里面的人都戴著青銅面具交易，“那里是用全球股民的貪婪之氣做的祭壇。”

熱血的驚雷槍突然指向西方，槍身的電光在云層中織出張電網。“還有五十海里就到華爾街港口了。” 他拍了拍徐襄的肩膀，“副盟主，風控報告準備好了嗎？”

徐襄推了推眼鏡，銀簪在平板電腦上劃出藍光：“港口有十二處能量異常點，應該是蜃魔設下的結界。” 他調出三維模型，每個異常點都標著不同的金融術語，“‘杠桿沼澤’‘做空迷霧’‘熔斷陷阱’…… 這些結界的名字倒是挺應景。”

李牧原突然揮了揮手，八個保鏢抬著個巨大的鐵箱走上甲板，箱子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咒。“這里面是‘價值投資’炮彈。” 他打開箱蓋，里面的炮彈泛著金光，“用百年老字號的商譽煉的，專破這些歪門邪道的結界。”

老馬拄著桃木杖在甲板上踱步，杖頭的 K 線圖突然指向南方：“那邊有艘巡邏艇過來了。” 他往海里撒了把糯米，水面立刻顯出艘隱形艦艇的輪廓，“是蜃魔的‘量化巡邏隊’，擅長用高頻交易的速度偷襲。”

唐笑笑舉著相機對準隱形艦艇，鏡頭里突然跳出 AI 旺財的東北彈窗：“檢測到高頻蜃魔三十只，移動速度每秒三百次，建議用慢鏡頭捕捉軌跡。” 她迅速按下慢放鍵，屏幕上的艦艇漸漸顯形，甲板上的蜃魔正用六只手臂快速撥動算盤，“它們在用算盤推演我們的攻擊路線！”

“讓它們推演個寂寞。” 顧采薇的系統突然發出綠光，在海面上投射出無數虛假的艦艇虛影，“這是基于混沌理論做的干擾信號，能讓它們的算盤算出三千種錯誤路線。”

張幗容突然躍上欄桿，紅襯衫在風中獵獵作響。“該給這些小家伙們唱首歌了。” 他從懷里掏出支玉笛，吹奏的旋律竟與李秀秀的緊那羅歌謠產生共鳴，“這是用永樂年間的軍樂改編的，能讓邪祟的動作慢半拍。”

笛聲剛起，巡邏艇上的蜃魔突然動作滯澀，撥算盤的速度明顯減慢。“就是現在！” 熱血將驚雷槍拋向空中，槍尖的紅光在云層中炸開，化作無數道閃電劈向巡邏艇，“徐襄，坐標 37.5，給我轟！”

徐襄的銀簪在屏幕上輕點，李牧原的保鏢立刻發射出三枚 “價值投資” 炮彈。炮彈在巡邏艇周圍炸開的瞬間，金光中浮出無數份財務報表，蜃魔們碰到報表就發出慘叫，隱形艦艇漸漸顯形，露出底下用股民血汗錢鑄成的船底。

“這些錢……” 老馬突然捂住胸口，桃木杖的 K 線圖劇烈跳動，“是十年前那場股災里蒸發的養老金！” 他拐杖頓地，海面上突然升起無數只手，抓住巡邏艇的船舷往下拽，“這是冤魂的力量！”

巡邏艇在拉扯中漸漸沉沒，最后個蜃魔在沉入海底前發出嘶吼：“主母不會放過你們的！交易大廳里的青銅面具，已經準備好吸收你們的靈氣了！”

“青銅面具？” 無天的念珠突然停轉，緊那羅角泛著紅光，“是用華爾街歷代操盤手的頭骨做的，能復制被戴者的能力。” 他指尖彈出金光，在甲板上凝成個面具虛影，“蜃魔主母想靠這個復制建文帝的龍氣。”

小桃紅突然握住徐來的手，發間的藍花正在顫抖：“我能感覺到，那些面具里有緊那羅族的氣息。” 她從懷里掏出塊殘破的織錦，上面繡著半張面具，“這是我奶奶留下的，她說當年有族人被抓到西方，再也沒回來。”

“看來是被做成面具了。” 徐來將織錦按在游夢仙枕上，枕面突然浮現出幅畫面 —— 群緊那羅族人被鎖鏈捆著，被迫給蜃魔吹奏催生貪婪的樂曲，“她們在用歌聲給面具充能。”

“那我們就用歌聲破了它。” 李秀秀突然站起身，緊那羅僧袍上的金線開始發光，“無天，準備《清心咒》，我要用族里的凈化歌對沖她們的氣息。”

“反殺號” 駛入華爾街港口時，岸邊的雙子塔正冒著濃郁的黑氣，塔尖的青銅風向標化作只巨大的眼睛，死死盯著駛來的游艇。趙應俊突然指著碼頭的雕像：“那不是自由女神像嗎？怎么變成青銅面具了？”

李雯迅速調出掃描圖：“是蜃魔用幻術變的，雕像底座里藏著三十六個蜃魔守衛，手里都拿著‘熔斷鐮刀’。” 她將電磁脈沖彈分給眾人，“這鐮刀能切斷靈氣連接，被砍到就用不了法器了。”

汪梓曜的平板電腦突然發出警報，屏幕上的 K 線圖呈現出斷崖式下跌：“碼頭下面有個巨大的能量源，像是……” 他突然放大畫面，“是個用黃金澆筑的股市大盤，每根 K 線都是把刀！”

“黃金大盤？” 徐來突然想起太爺爺的話，當年建文帝曾夢見黃金大盤上的 K 線化作刀山，“這是蜃魔的‘割韭菜’大陣，只要我們踏上碼頭，K 線刀就會根據我們的靈力波動攻擊。”

“那我們就讓它失靈。” 顧采薇的系統突然彈出無數組數據，在海面上凝成道綠色的屏障，“這是全球散戶的持倉數據，能干擾大盤的靈力感應。” 她指尖在鍵盤上飛舞，“老馬，您的風險提示信灰燼還有嗎？”

老馬立刻解開布包，灰燼在綠色屏障中化作無數個 “止盈”“止損” 的字樣。“有這些在，再貪婪的人也會猶豫。” 他拐杖指向碼頭，“蜃魔的大陣就怕這個。”

熱血突然縱身躍上岸，驚雷槍在手中旋出紅光。“我先探探路。” 他的腳剛踏上碼頭，黃金大盤的 K 線果然化作刀影劈來，卻在碰到綠色屏障時紛紛斷裂，“管用！大家快上！”

眾人剛沖上岸，雕像底座突然炸開，三十六個蜃魔守衛舉著熔斷鐮刀撲來，鐮刀上的寒光能凍結靈氣。“小心鐮刀！” 張幗容的短刀與鐮刀碰撞的瞬間，發出金石交鳴，“這些家伙的鐮刀上有‘做空咒’！”

唐笑笑舉著相機對準守衛，鏡頭里的彈幕突然化作金色的 “做多” 字樣，撞在鐮刀上炸出火花。“旺財，給我把‘漲停’彈幕調成激光模式！” 她按下快門的瞬間，相機發出道紅光，射向最近的蜃魔守衛，“讓它們嘗嘗連續漲停的厲害！”

AI 旺財的東北腔在耳麥里炸響：“收到！三千萬粉絲的漲停意念，這威力能把青銅面具都給熔斷了！” 紅光掃過的地方，蜃魔守衛的鐮刀紛紛崩裂，露出底下生銹的鐵刃。

趙應俊扛起李雯沖向雙子塔的大門，電磁脈沖彈在沿途炸開，暫時癱瘓了守衛的動作。“汪梓曜，門鎖的密碼是什么？” 他一腳踹開撲來的守衛，“這門看著像臺巨大的點鈔機！”

汪梓曜的短刀突然插入門縫，刀身的 K 線圖與門鎖的紋路產生共鳴：“是用近十年的道瓊斯指數做的密碼！” 他猛地旋動刀柄，“李雯，給我輸入 2008、2015、2020 三個崩盤年份，反向破解！”

李雯迅速在虛擬鍵盤上敲擊，門鎖的點鈔聲突然變調，門縫里滲出黑氣。“快了！” 她突然按下回車鍵，“最后一步，輸入‘價值投資’的拼音首字母！”

門鎖發出刺耳的嗡鳴，雙子塔的大門緩緩打開，里面的交易大廳亮著詭異的綠光，無數個青銅面具掛在天花板上，每個面具都對著中央的黃金交易臺。蜃魔主母正坐在交易臺后，戴著個巨大的龍頭面具，手里轉動著兩顆眼球般的綠寶石。

“建文帝，你終于來了。” 龍頭面具的嘴部開合，聲音里帶著無數人的雜音，“我等這一天，等了三百年。” 她抬手往空中一指，天花板的青銅面具突然活了過來，朝著眾人飛來，“這些面具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徐來的目光被其中個面具吸引，那面具上的紋路與小桃紅的織錦完全吻合，面具的眼角還沾著滴干涸的血淚。“是緊那羅族的人。” 他游夢仙枕碎片化作長劍，“小桃紅，用你的破妄音，喚醒她們！”

小桃紅深吸口氣，發間的藍花突然綻放，歌聲穿透交易大廳的瞬間，青銅面具紛紛震顫，面具后的眼眶里滲出淚水。“奶奶……” 其中個面具突然發出微弱的聲音，“是你嗎？”

“是我！” 小桃紅的歌聲陡然拔高，“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她的歌聲與李秀秀的凈化歌交織，形成道金色的音波，青銅面具上的黑氣漸漸消退，露出底下蒼白的面容。

“休想！” 蜃魔主母突然捏碎手中的綠寶石，交易大廳的地面裂開無數道縫隙，冒出黑色的巖漿，“這是用億萬股民的貪婪熔成的‘**之河’，掉進就會被永遠困在里面！”

無天突然將念珠拋向空中，念珠在**之河上凝成座金橋。“《心經》有云，色即是空。” 他踏上金橋，緊那羅角的金光照亮了整個大廳，“貪婪本是虛妄，何足為懼？”

老馬拄著桃木杖走上金橋，每走一步，橋身就多出道 K 線圖，只是這些 K 線都是紅色的上漲曲線。“你看，” 他對著巖漿里掙扎的虛影喊道，“只要不貪，就能上岸！” 虛影們聽到這話，紛紛朝著金橋伸出手，黑色巖漿漸漸退去。

蜃魔主母的龍頭面具突然炸裂，露出張布滿鱗片的臉，她的頭發化作無數條小蛇，每條蛇嘴里都叼著枚銅錢。“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用絕招了！” 她雙手拍向黃金交易臺，臺面上的數字突然瘋狂跳動，“這是‘全球股災’大陣，只要我按下確認鍵，所有股市都會崩盤！”

“你敢！” 熱血的驚雷槍突然刺入交易臺，槍身的紅光與臺面上的數字碰撞，產生劇烈的爆炸，“顧采薇，給我接入全球交易系統！”

顧采薇的系統突然與交易臺連接，屏幕上彈出無數個 “買入” 的指令。“是全球的散戶在做多！” 她的指尖在鍵盤上飛舞，“他們看到唐笑笑的直播了，正在用真金白銀對抗你的陰謀！”

唐笑笑舉著相機對準屏幕，鏡頭里的彈幕已經刷屏，“守護股市”“相信價值” 的字樣化作金光，注入交易臺的數字中。“旺財，把這些彈幕轉換成能量！”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讓這老妖婆看看，散戶的力量有多強！”

AI 旺財的東北腔帶著哭音：“收到！三千萬加一億散戶的力量，這波操作能把大盤拉漲停板！” 金光注入的瞬間，交易臺的數字突然由綠轉紅，瘋狂上漲，蜃魔主母發出慘叫，鱗片紛紛脫落。

“不可能……”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貪婪明明是人類的本性，你們怎么可能……”

“貪婪或許是本性，但克制是選擇。” 徐來走到她面前，游夢仙枕碎片抵在她的眉心，“三百年了，你始終不明白，股市不是收割場，是讓價值流動的地方。”

蜃魔主母在金光中漸漸透明，最后化作枚銅錢落在交易臺上。交易大廳的青銅面具紛紛落下，化作道道光團飛出雙子塔，朝著東方飛去。“是緊那羅族的魂魄……” 小桃紅望著光團，淚水落在織錦上，“她們終于可以回家了。”

朝陽透過雙子塔的窗戶照進來，照亮了滿地的銅錢，這些銅錢漸漸化作金色的光點，融入華爾街的土壤。老馬撿起枚銅錢，發現上面的 “華爾街” 字樣變成了 “人間正道”。

“結束了？” 阿桃拉著老胡的手，桃花木牌在她掌心發出溫暖的光。

“才剛開始。” 熱血望著窗外漸漸恢復秩序的華爾街，驚雷槍上的紅光溫柔了許多，“股市還在，貪婪就不會消失，但只要我們在，就不會讓它變成蜃魔的溫床。”

張幗容整理著紅襯衫，玉笛在指尖轉了個圈：“看來我的新歌有靈感了，就叫《人間正道是滄桑》。” 他對著朝陽吹奏起來，笛聲里沒有了之前的激昂，多了份溫暖的力量。

徐來摟住小桃紅的肩膀，游夢仙枕碎片在他掌心化作塵埃。“太爺爺，你看到了嗎？” 他望著東方，“人間比裂縫里好。”

“反殺號” 駛離華爾街港口時，唐笑笑的相機記錄下最后畫面：雙子塔的頂部，面人間賤客的旗幟正在風中飄揚，旗幟下，無數散戶的手交織在一起，組成個巨大的 “股” 字。而在海底深處，那枚蜃魔主母化作的銅錢，正被群小魚推著，朝著東方緩緩漂去。

熱血站在船頭，驚雷槍指向遠方的海平面，那里的朝陽正冉冉升起，照亮了條通往東方的航線。他知道，這場關于股市與人性的戰爭，永遠不會真正結束，但只要人間賤客還在，只要還有清醒的頭腦和克制的力量，正義與價值就永遠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