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xué)校門口,云卿下車之前,還逮著裴凜親親貼貼了一陣才放心。
就怕一個不注意,他被紫氣給壓垮了。
畢竟他的紫氣已經(jīng)默默生長了二十多年了,誰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背著一座大山呢!
裴凜心花怒放,身上的紫氣也跟著蠢蠢欲動,想要悄咪咪蹭到云卿身上去。
結(jié)果云卿身上的紫氣突然伸出一只大腳丫,把它給踹了回去。
它被踹得晃蕩了幾下,最后只能氣哼哼地把自己團成一個超大的紫氣團子,生悶氣。
兩人黏糊了一會兒,裴凜目送云卿走進學(xué)校后,才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該算賬了!
*
虞悠本就因為接近裴凜接連受挫,心煩氣躁,現(xiàn)在又心神不寧,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療傷。
偏偏這時候還有個邪術(shù)師不怕死地找上她,說是要幫她竊取裴凜身上的紫氣。
虞悠看著面前來傳話的小鬼,不由覺得可笑。
這是看她受了傷,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她面前跳了。
幫她竊取紫氣?這分明就是想利用她來竊取紫氣,為己所用!
她不由想起了云卿身上的紫氣,難道是和這位邪術(shù)師有關(guān)?
這到底是使的什么邪術(shù),竟然能掠奪那么多紫氣,還能讓紫氣像是護主一樣護著喬云卿?
邪術(shù)師如果竊取了紫氣,絕不可能就這么大方地給別人,她懷疑喬云卿只是邪術(shù)師用來暫時存放紫氣的一個容器。
等邪術(shù)師收取紫氣之日,喬云卿怕是沒什么好下場。
現(xiàn)在那邪術(shù)師是覺得一個容器不夠,又盯上她了?
虞悠滿臉冷意,邪術(shù)師人人得而誅之,不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小心藏起來就算了,竟然還想興風(fēng)作浪,真當(dāng)玄門無人了!
她暫時沒殺那只冒著黑氣的小鬼,而是將它收了起來,等她養(yǎng)好傷,再將那邪術(shù)師給揪出來,為民除害。
裴凜之前從司機那里問出了一些關(guān)于虞悠的事。
司機運氣好地碰見一個有本事的真大師,自然有意交好,而虞悠也因為他是裴凜的司機,對他另眼相待幾分。
接觸下來,司機還真知道點虞悠的事。
在明白虞悠幫他是為了接近裴凜后,他雖然依舊感激虞悠,但那份感激難免打折扣。
又想到裴總一直待他也不薄,心里有些愧疚,加上他知道的也不過是一些小事,對虞悠也造成不了什么損害。
于是裴凜問他,他也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都說了。
比如虞悠現(xiàn)在住在一棟曾經(jīng)鬧過鬼的別墅。
又比如虞悠接了一個棘手的大單,還沒來得及處理,還對客戶說了得等幾天,她要找大氣運的人幫忙。
于是命格貴不可言的裴凜就主動找上門了。
虞悠見到裴凜時,心里十分驚喜。
她原本因為一直心神不寧,算一卦還差點被反噬,已經(jīng)斷定她想和裴凜結(jié)婚這件事會相當(dāng)坎坷,甚至到了影響到她度過死劫的地步。
但是裴凜這時候卻找上了門。
他這時候找上門,虞悠很難不認(rèn)為他是被她之前的提議給打動了。
虞悠心里有些激動,但她很快冷靜下來,看著裴凜問道:“裴總考慮好了?”
裴凜語氣冷漠道:“我仔細(xì)想了想,感覺最近身體差了很多,總是容易感覺疲勞,可能就像你說的,紫氣源源不絕地生長,對我造成的負(fù)擔(dān)越來越重了。”
雖然裴凜態(tài)度十分冷淡,但虞悠表示理解。
任誰順風(fēng)順?biāo)肷鈿怙L(fēng)發(fā),卻突然得知自己隨時會死,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倒是裴凜這話,讓她如釋重負(fù)。
顯然,裴凜此次前來,確實是有意和她合作。
既然他有這個意愿,那就好辦了,就算有什么條件,也都可以談。
裴凜身上的紫氣遮掩了他的命數(shù),以至于虞悠根本沒看出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她甚至沒有看出裴凜身上的紫氣少了一半。
因為悶悶不樂的紫氣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十分凝實,紫色濃郁到發(fā)黑的雞腿,就那么靜靜地蹲在裴凜肩上,一動不動。
這一眼看去,還真不好和之前縹緲地環(huán)繞著裴凜的紫氣比分量。
說實話,虞悠看見這個雞腿時是有些懵的,這紫氣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裴凜餓了?
她暗暗打量了一下裴凜,猜測著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命數(shù)后,深受打擊,食不下咽。
實際上郁悶中的紫氣只想趴到云卿耳邊,羞澀自薦,“看我看我,我是香噴噴的大雞腿,超好吃噠!”
虞悠沒能從裴凜臉上看出什么,她也不太在意,不管紫氣是什么形態(tài),都沒關(guān)系。
它現(xiàn)在凝成一小團,安安靜靜蹲那兒,總比之前對著她左躲右閃,嫌棄溢于言表來的好。
或許是因為裴凜有意和她合作,所以他身上的紫氣對她的態(tài)度也友好了一些?
這么一想,她心情又好了一些,朝裴凜問道:“那裴總的意思是?”
裴凜垂眸,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既然你說可以幫我消耗紫氣,那就讓我看看效果。”
虞悠有些為難地說道:“我確實可以幫你消耗紫氣,但是我不確定你能不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就多消耗一些。”
裴凜坦坦蕩蕩地說道:“我聽我司機說,你接了個棘手的單子,需要有大氣運的人幫忙才行,我的紫氣應(yīng)該能幫到你吧?”
他說著打量了虞悠一眼,目光帶著審視,“還是說……你更希望將我的紫氣引到你自己身上?”
虞悠皺了皺眉,裴凜這是懷疑她會像邪術(shù)師一樣,竊取他的氣運為己所用?
“你放心,雖然你的紫氣在你自愿的情況下,我能夠使用,但如果用手段把它變成我自己的氣運,那是有違天道,會遭天譴的。”
“就算我們結(jié)婚,夫妻一體,我也只是能受到你的氣運庇護而已。”
裴凜不悅地皺了皺眉,很反感從她口中說出的結(jié)婚、夫妻這樣的字眼。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說道:“我時間有限,你能不能做到?不能就明說。”
虞悠來不及多想,她好不容易看見合作的希望,自然不能就這么放過,但是她接的單子,是風(fēng)水上的問題,需要去外地處理,看裴凜的樣子,怕是沒那個耐心。
于是她想了想,說道:“正好剛剛發(fā)現(xiàn)一個邪術(shù)師,本來打算等我養(yǎng)好傷,再去收拾他的,既然裴總愿意提供紫氣,那我現(xiàn)在就和他斗上一場。”
裴凜同意了,斗就行,是和人斗還是和鬼斗和煞氣斗,都一樣。
虞悠將之前那只小鬼放了出來,這小鬼是邪術(shù)師養(yǎng)的,和邪術(shù)師有著聯(lián)系,她打算以它為媒介,直接和邪術(shù)師隔空斗法。
別墅里突然陰風(fēng)陣陣,還多出一只鬼,跟著裴凜來的兩個保鏢都覺得后背發(fā)涼。
不過他們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雖然心里毛毛的,但還是盡職盡責(zé),警惕地盯著那個黑乎乎的鬼影。
只見虞悠很有氣勢地結(jié)了個手印,然后……“噗”的一口血吐出老遠(yuǎn),整個人如同受到重創(chuàng),搖搖欲墜,臉色白得跟鬼似的。
兩位保鏢:???
不是!就這?
虞悠抬眼看向裴凜,怒道:“裴凜,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