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知節(jié),看來你還真是老了,竟然連個小輩都打不過,鬧得如此狼狽。”
茶攤上的中年男人見狀起身,對著趴在地上的魁梧大漢放肆大笑起來。
“知節(jié)?是程咬金嗎?”
秦辰聞言皺眉看向了地上的魁梧大漢,這下可鬧大了,自己踹了程咬金的屁股,這家伙不知道會不會記仇啊?
“走!”
想到這里,秦辰立馬對著身后三女說了一句,然后轉身就想離開這里。
趁著程咬金這個憨貨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先溜為敬。
長安城這么大,自己跟程咬金只有一面之緣,過段時間,他應該就認不出自己了。
“哎,這位郎君,現(xiàn)在才想走,是不是有些晚了?你可知道你剛才踹的是何人的屁股啊?他可是大唐的宿國公,左武衛(wèi)大將軍程咬金!”
秦辰想走,中年男人看出了他的打算,于是立馬攔在了他的身前,接著語氣玩味地調侃起來。
“宿國公了不起啊?宿國公就可以當街調戲良家婦男?就他剛才那糾纏不休的勁,我踹他都是輕的!”
既然走不了,秦辰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率先發(fā)難了。
反正以他的輕功,若是一心想逃,除非集結軍陣將他包圍,或者安排弓箭手齊射,要不然休想留下他。
但是他一個無名小輩,何德何能受到那般待遇啊?
他又不是打了李世民,不可能遇到那么大的場面。
話說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氣度不凡,會不會就是李世民呢?
畢竟敢這么肆無忌憚嘲笑程咬金的,除了李世民,也就只有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他們了。
不過杜如晦貞觀四年去世,長孫無忌和程咬金又不是一路人,眼前的中年男人要么是李世民,要么是房玄齡。
對方是李世民的可能性更大,因為秦辰能夠感受到男人舉手投足間傳來的壓迫感,顯然是久居高位之人。
“良家婦……男?哈哈哈,知節(jié),他說的沒錯,你沒事調戲人家小郎君做什么?現(xiàn)在好了,人家打你也是師出有名,你可不好再追究咯!”
“我程咬金什么時候講過道理?這個小兔崽子,我就是逗他玩玩,他是真下狠手,啊不,真下狠腳啊,疼死我了!”
程咬金滿臉通紅地起身,隨后一邊捂著屁股,一邊罵罵咧咧地朝著秦辰走過來。
“這兩人縱馬行兇,宿國公把他們從馬上打下來,其中一個差點砸到我,雖然我沒什么事,但起碼也應該對我說聲對不起吧?宿國公可倒好,不僅不說對不起,還一直想拍我肩膀,現(xiàn)在更倒打一耙說是在逗我玩,難道我們很熟嗎?”
秦辰見狀絲毫不慌,程咬金雖然是個混不吝,但也不是長孫無忌那種陰險小人,得罪他頂多麻煩點,不會出什么大事。
“熟,怎么不熟,你叫秦辰,你阿耶叫秦勇對不對?”
“宿國公還真認識我?”
聽到程咬金叫出自己和秦勇的名字,秦辰是真的驚訝了。
程咬金自然不可能認識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而是認識原主。
只是沒想到原主和原主父親竟然與程咬金是舊相識,這在原主的記憶里可沒有。
不過其實也不奇怪,畢竟這些年兩家都沒有什么交集。
一個是宿國公,左武衛(wèi)大將軍,一個是無官無職的富家翁,平日里又不走動,原主印象里沒有程咬金也很正常。
程咬金在秦辰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隨后笑著說道:“你阿耶秦勇以前是我的親兵,我怎么會不認識?對了,他人呢?”
“我阿耶已經(jīng)去世了,如今秦府只剩下我一人。”
“什么?去世了?怎么死的?他正值壯年,怎么可能突然就去世了呢?”
得知秦勇已死,程咬金頓時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后他有些焦急地追問起來。
“舊疾復發(fā)。”
“舊疾復發(fā)?是啊,當初他跟著我南征北戰(zhàn),不知道受了多少傷,身體一直不好。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才允許他回家休養(yǎng)的,要不然他現(xiàn)在肯定還在我手下做事呢!”
程咬金皺眉嘆息起來,當年要不是秦勇身體不好,他也不會讓秦勇回家休養(yǎng),當一個悠閑的富家翁。
沒想到哪怕是讓秦勇回家休養(yǎng),他依舊沒能安享晚年,而是死于舊疾復發(fā)。
“哎喲喂!”
“你們兩個兔崽子,到底是誰家的種?竟敢在大街上行兇?”
這時地上兩人的呻吟引起了程咬金的注意,他立馬轉過頭,對著兩人質問起來。
“宿國公恕罪,我們是鄅國公張亮的義子,已經(jīng)知道錯了,還望宿國公看在我們義父的面子上饒我們這一次!”
兩人雖然摔的頭昏眼花,五臟震動,但也知道必須回答程咬金的問題,否則讓程咬金動怒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他們立馬把自己的靠山張亮抬了出來,希望程咬金能夠看在張亮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要不然他們當街縱馬,事情可不小,真要問罪的話是要下獄的。
“張亮那家伙,一天到晚收義子,又不考察品性,早晚要出事!你們兩個當街縱馬,還想讓我饒了你們?若是放你們走了,那我這左武衛(wèi)大將軍還要不要干了?”
程咬金聞言眉頭一皺,怒目圓睜,張亮的義子怎么了?哪怕是張亮來了,他今天也不給面子。
隨后程咬金揮了揮手,一旁巷子里突然竄出來一隊左武衛(wèi),直接就把兩個人架起來弄走了。
“宿國公,若是無事的話,那小子可就告辭了!”
秦辰?jīng)]想到暗處還藏著人呢,都怪他剛才只顧著看戲,沒用內力查探一番,否則這些暗處的人是瞞不過他的。
不過這也給他敲響了警鐘,以后為人處世要小心一點,并不是有了這一身武藝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雖然整個大唐都沒有一個會武功的人,他是例外,但練武不是修仙,武者不能無敵世間,所以他也不能高枕無憂。
但這些都是后話,眼下最主要的事情是脫身。
秦辰原以為只有中年男人看見了程咬金出丑,沒想到程咬金的手下也都看見了。
這下事情可就更不好弄了,自己害得程咬金在手下面前出丑,他應該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