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友,你做菜的水平是不是又上升了,怎么我覺得更好吃了,吃了這么多還想再吃?”莊鶴放下筷子,舒服地架在椅子上。
哪是沈言做菜水平上升,分明是老爺子半個多月沒吃到,饞了。
“我聽小嫻說你最近在學校過得不順利,那幫子鳥家長不識好歹,老來學校來挑刺?”老爺子身體好了后,年輕時的那股戾氣也隨之而來,說話不經(jīng)意間會帶幾個臟字。
一般這個時候莊嫻就會站出來讓爺爺注意文明用詞。
“也沒有不順利,班級的工作整體按部就班。”
沈言沒覺得不順,家長的投訴對他來說不過小打小鬧。
有以前折騰的宗門弟子作比較,他覺得這個世界相較從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
“不如辭職,來我的度假村當主廚,工資隨便你開。”莊鶴一拍椅子,豪氣道。
“額……”沈言覺得比起當廚子,還是當老師更輕松點。
他賺錢是為了享受,要是天天累個半死不活,賺再多錢他也不干。
“爺爺,沈老師就算以后不教八班,教其他班也會是個好老師。這些家長只是一時不知道沈老師的好,以后反應過來肯定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莊嫻對沈言很有信心。
“好~小嫻你別激動,爺爺只是隨口開個玩笑。”莊鶴見孫女嘴巴嘟起,馬上求饒。
“老爺子,你知道安海的夏家嗎?”
沈言前幾日與夏子默短暫接觸,雖沒有深入接觸,但也清楚這不是一個吃了虧忍氣吞聲的主。
他在和沈言的初次交鋒上吃了個小虧,沈言料他后續(xù)一定會有所動作,故想先了解一下夏家。
“安海的豪族,老頭子我不是很了解,說到底我們莊家算是安海的外來戶,與盤根錯節(jié)的本地家族有天然的隔閡,掌握的資料都很淺。”莊鶴直言:“你想要了解夏家,最好的對象是你未來的爺爺蕭立業(yè),他和夏家對了大半輩子,很多東西他比夏家的晚輩都要了解。”
莊鶴在初時調(diào)查沈言的時候,順帶了解過他的情敵夏家。
夏家比起蕭家,宗族利益更為復雜,子弟之間既有競爭,又相互團結(jié),最終莊鶴只能取得些皮毛資料,遂放棄。
沈言點點頭,又想起與馬泰接觸的齊再興莊風二人,于是又問道:“那老爺子知道平南縣的馬三爺嗎?”
“這人我倒是聽說過,以一己之力捏住平南縣經(jīng)濟命脈,對外宣稱做的是娛樂產(chǎn)業(yè),可他的娛樂產(chǎn)業(yè)里面裹著的其實是風俗業(yè)的核。”
提起這,老爺子笑了起來:“我這把年紀,尋花問柳的事早就和我無緣了。你們可以問問云飛,他年輕氣盛,平南縣應該沒少去。”
沈言和莊嫻同時將頭轉(zhuǎn)向云飛,沒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云叔,背地里也是煙花之地的常客?
莊嫻的眼神中更是帶上三分疑惑,七分不可置信。
云飛的老臉一紅,扯著嗓子喊道:“老爺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云飛怎么會去這種地方?我那都是聽說,聽說啊,真不是我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我聽我下面的兄弟說的,平南那地方,就是一個巨大的春風窟,洗浴中心、會所那些地方就不說了,就是打個臺球,人家那都叫商務臺球,有美女作陪的特殊服務。”
“臺球也有不正經(jīng)的?”這有點顛覆莊嫻的認知。
“誒,小嫻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正常臺球協(xié)助穩(wěn)定用的是金屬架桿,好一點的臺球館無非材質(zhì)用的好一點。人家馬三爺?shù)呐_球館,架桿都是胸、屁股、大長腿,那可都是**裸的大美女啊。誒呦喂,那滋味……”云飛臉現(xiàn)猥瑣,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莊嫻將椅子往后挪了幾步,眼神里七分的不可置信有三分化成了嫌棄。
云飛驚覺失言,怎么把真心話講出來了。
大小姐,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
他連忙解釋:“我再重申一遍,這些真的不是我的親身經(jīng)歷,我真的真的是聽我下邊的兄弟說的。”
沈言看他方才笑的猥瑣,心中吐槽:了解的這么清楚,你這到底是聽你下邊的兄弟說的,還是聽你“下面”的兄弟說的啊?
“莊家和這位馬三爺有生意上的往來嗎?”沈言又問道。
“沒有。”莊河回答的斬釘截鐵:“莊家沒有風俗方面的生意。”
沈言點頭,看來和馬泰接觸是齊再興的個人行為,要不就是他義父齊元昊的想法,和莊家無關。
“小友怎么會忽然想到要問馬三爺?老夫提醒你,你這個年紀雖然血氣方剛,煙花之地去多了可傷身吶。”
“沈言,你可不能去這種地方,太不正經(jīng)了。”莊嫻抓住沈言的胳膊,義正言辭地說道。
她決定了,以后還是讓云叔少接觸沈老師,免得把沈老師給帶壞了。
“你們誤會了,我是前段時間和馬三爺起了點小沖突,不是對他的娛樂產(chǎn)業(yè)有興趣。現(xiàn)在這個沖突已經(jīng)解決了,好奇問問而已。”沈言解釋道。
莊鶴哦了一聲,沒太放在心上。想著大概是沈言和馬泰手底下哪個馬仔起了小沖突。
吃過晚飯,莊鶴邀請沈言留宿莊家。
沈言走后,原先他睡的房間老爺子每天都派了傭人做保潔工作,等著他回來隨時可以住進去。
這讓沈言多少有點感動。
既然要留宿,就得給蕭老爺子知會一聲。
蕭立業(yè)又去了醫(yī)院,他的身體一直不好。
蕭老爺子還問了那天司機老孫暈倒的事,沈言推說是老孫低血糖,他給叫了救護車后自己到處逛逛,所以回來的晚了。
見時間還早,沈言讓莊嫻幫忙帶他去看看上次景溪市寄過來的藥材。
這些藥材被莊鶴老爺子放在一個通風的倉庫里,保存的很好。
沈言借了幾個小盆子,將里面不同藥材按照煉制需求分門別類地放好。
老爺子的熏香之前已經(jīng)用甲殼蟲汽車運回來煉制完畢了,剩下的這些藥材都是沈言的個人資產(chǎn)。
沈言看向整理好的藥材,猶豫要不要再借用廚房設備制藥。
上次用廚房制藥煉丹所成的丹藥雖然也勉強能用,但藥性上大打折扣,成丹率也低的嚇人。
除了淬體藥液外,就只有兩顆“叫爸丸”成丹。
這次要不要買個丹爐專門煉丹,也能避免浪費。
不過這大晚上的,應該也沒哪家丹爐店還開著吧。
而且他卡里的余額也不足以支撐去他去買丹爐,上次藥材里有五十多萬還是莊嫻幫忙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