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學校發(fā)生的事,有老師拍了視頻傳到網(wǎng)上,雖然很快學校出面警告,那名老師把原視頻被刪了,可在一些小網(wǎng)站還是能找到相關(guān)內(nèi)容。
馮東派人調(diào)查的過程看過視頻,鍋蓋頭三人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找著失散多年的親爸了。
如今把所有的不可能都排除,那再荒謬也是真相了。
沒錯,真相就是沈言是鍋蓋頭三人隱藏的父親!
于是,馮東又問:“那會不會沈言真是三人的父親,或是三人從小被沈言收養(yǎng)。”
魯大炮被馮東的想法雷到了:“誒呦,我的馮爺啊,我剛就說過,三人和沈言以前那就不認識,年齡也對不上啊,差著輩呢!而且三人的父母親友健在,都是魯家莊人,我全都見過。”
就三人的年紀,你要說早孕生子,他們是沈言的父母還說的過去,說沈言是他們的爸爸,還收養(yǎng)他們,怎么想的。
學校流傳出的視頻,魯大炮其實也看過,他敢說,就鍋蓋頭三人,對自己的親生父母,絕對沒有那天對沈言認父時那么親。
馮東覺察自己失言,忙正了正身子,實在是視頻里表現(xiàn)的孝子賢孫模樣太過打動人,令他也一時想歪了。
詢問一時陷入僵局,本來想從魯大炮嘴里挖出些有用的信息,如今看來,他知道的也并不比自己多多少。
之后,馮東又問了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問題,可都對他們搞清楚鍋蓋頭三人離奇舉動的動機沒有幫助。
齊再興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的聽著兩人對話,腦中整理著事件始末的細節(jié),依舊沒有頭緒。
他是事件的親臨者,那日他和莊風離得不遠。
從魯大炮的說辭以及三人起初的表現(xiàn)來看,真的是在按計劃推進,想把沈言名聲搞臭。
三人的轉(zhuǎn)變也莫名其妙,除非這個沈言真有什么能讓人忽然認父的魔力,否則根本解釋不通。
但這又怎么可能呢?
“齊少,齊少……”
馮東連喊幾聲,齊再興才從沉思中反應過來。
“齊少,此事不論你相信與否,三人在學校的后邊的行為都與我和三爺無關(guān),我們是真心誠意的相幫齊少出口惡氣。”
齊再興從沙發(fā)上站起,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此事我知曉了,勞煩這幾日馮老忙前忙后為在下查明真相了,三爺和馮老永遠都是在下以及齊家的朋友。”
齊再興明白,對方愿意花這些精力去查探事情原委,還是看在了義父的面子上,所以他說話時把齊家?guī)希寣Ψ椒艑捫摹?/p>
馮東松了口氣,這已經(jīng)是他們能查到的最多線索了,再查估計也到頭了,若對方還不滿意,他也沒辦法了。
還好齊再興通情達理,沒繼續(xù)深究下去。
“齊少對那沈言若仍有不滿,我們愿傾力助之,也算將功補過。”馮東怕齊再興心中有芥蒂,補充道:“放心,這次老朽親自出手。”
“不勞馮老了,一次叨擾已十分不好意思,怎敢再勞煩馮老。況且我和小風馬上就要回遼原了,此事便作罷吧。”
齊再興拒絕了,對方幫忙也是看在義父的面子上,但面子這東西不是無限的,沒有利益往來,對方幫忙也不會誠心。
否則第一次他們提出要幫忙教訓沈言時,馮東完全可以自己出手一趟,又何必吩咐手下辦這件事。
說到底,還是沒足夠重視。
“這……”馮東看齊再興的表情不似客套,應聲道:“如此這般,倒讓老朽不好意思了,實在是有負齊少的所托呀。”
“馮老哪里話,他日若有機會來遼原省,一定聯(lián)系我,我做東為馮老接風洗塵。”
送至門口,馮東猶豫再三,還是說道:“齊少一表人才,辦事妥帖,實乃人中龍鳳,齊爺?shù)媚阆嘀玺~之有水也,不過……莊少爺就……”
“馮老想說什么?”
馮東呵呵笑道:“齊爺打拼的基業(yè)畢竟是要交到親兒子手里,遼原、懷林、赤龍三省的情況老朽也聽聞一些,繼承人從未有過二人共治的情況,權(quán)力向來集中,齊少還是得多為自己考慮。”
“此事就不勞馮老費心了,我相信義父自有安排。何況我與小風親如兄弟,若義父的基業(yè)終有一日要交到小風手里,我也定全力輔佐。”齊再興眉宇軒昂,抱拳告辭。
看著齊再興遠去的背影,馮東雙手背過身去:“若真親如兄弟,我邀你前來,你又怎會不帶上莊風。”
沈言行駛在平南縣的大道上。
平南縣的經(jīng)濟比起安海市區(qū)都不遑多讓,街道兩邊各類豪車停滿車位。
沈言對豪車的牌子并不感冒,修仙界對飛行法器注重的是實用性。
在沈言看來,豪不豪車的,功能性實際也差不了多少。
你說跑車速度快,可就安海這路況,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除非它會飛。
他很容易就打聽到魯大炮是何許人也。
這魯大炮竟還是當?shù)氐拿耍S便問幾個人就知道他的大體情況。
沈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他是平南縣娛樂產(chǎn)業(yè)的大拿,白天基本都在皇家至尊會所辦公。
不過要見他屬實有些困難。
沈言當然可以直接沖進會所,一掌扇飛一個,直至闖進魯大炮的辦公室,把他提溜起來,逼問為什么要害自己。
這種做法是最是簡單省力,深受修仙界廣大修士喜愛,是報仇打臉的絕佳范本。
但這樣做副作用也很大,很容易打了小的帶出老的。
基本范本是兒子傷了老子來,老子傷了爺爺來,爺爺傷了老祖來,老祖?zhèn)藥煾竵恚瑤煾競碎T主來。
突出一個父父爺爺無窮饋也。
而且,聽當?shù)厝怂f,魯大炮的娛樂產(chǎn)業(yè)之所以能做這么大,似乎和官家也有勾連。
沈言真這么做了,很容易被官家的盯上,喜提免費吃住套餐。
所以,他想用委婉一些,采取溫和的方法把事情辦了。
今天依舊下著小雪,路面上已經(jīng)有了薄薄的積雪。
他將小電驢停到皇家至尊會所旁邊的一個空位。
“這里不讓停車,電瓶車停到劃線區(qū)域。”會所門口的保安看到了,拿著警棍對他指指點點。
倒也沒為難他,就是指揮他把車子停到指定區(qū)域。
沈言乖乖把車子停到保安指定的位置后,就聽年輕的保安問道:“怎么大清早就出來跑代駕。”
沈言順嘴說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