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陽,執(zhí)法堂下三大執(zhí)事之一,破案高手,金丹境修為,行事狠辣冷酷,不講情面。
一旦有人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脫層皮。
吳陽掃了眼眾人,冷著臉開始問詢。
胡管事連忙將事情經(jīng)過簡單描述了遍。
了解事情經(jīng)過后,吳陽立刻派人開始搜索整個第三修士院。
一番搜查下來,卻并未發(fā)現(xiàn)神秘人蹤跡。
于是他派人將兩具尸體搬來仔細檢查了遍。
二者死因都是額頭被石子貫穿,在穿透進入腦子后,石子主動炸裂,將二人腦子炸成一團漿糊。
否則以胡大實力,多少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胡管事賠笑道:“在發(fā)現(xiàn)兇徒時我就立刻開啟護院結界,那兇徒除非有特殊法器,否則絕不可能悄無聲息離開。”
吳陽沒搭理他,又仔細在兩具尸體上搜索了下,皺眉道:“他們身上儲物袋去哪了?”
胡管事一愣,搖搖頭:“他們自被殺后尸體就一直沒動過。”
“是么。”吳陽目光閃爍,忽然看向一眾面露不安的三等修士們,咧嘴笑道:“胡管事,你說過,那兇徒殺了二人之后就逃離了,根本沒時間取死者儲物袋。”
見胡管事點頭確認。
吳陽繼續(xù)道:“如此說來,這二人儲物袋在死之前就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我剛派人去二人木屋搜查過,沒有找到儲物袋,這說明他們在死之前,儲物袋就已經(jīng)被神秘人搶走。”
胡管事一愣。
站在人群中的陳然瞳孔一縮,一邊若無其事和陸行閑聊,一邊豎起耳朵傾聽。
吳陽道:“以我推斷,這神秘人極有可能是宗門弟子,所以當時只單單劫走二人儲物袋,不敢殺人,至于為何在又要在事后滅口。”
“也許這二人儲物袋里有某些寶貝,那神秘人發(fā)現(xiàn)寶貝后害怕暴露,就想到殺人滅口,這個叫胡大的應該也想到了,所以過來找你匯報,可惜還沒說出口就被殺了。”
“有趣。”
他俯下身子繼續(xù)翻看二人尸體。
陳然聽著對方推測,心中掀起滔天大浪。
不愧是執(zhí)法堂破案高手,單單從儲物袋這個細節(jié)就推斷出事情大概。
一瞬間他聯(lián)想到曾經(jīng)天陽城的那位神捕。
“咦?”
忽然吳陽有所發(fā)現(xiàn),從胡大衣袖內(nèi)側夾出一個紙條,紙條上赫然寫著‘楚驚風’三個大字。
“楚驚風?”吳陽念叨著兩遍,隨后遞給胡管事:“此人是不是你們第三修士院的弟子?”
胡管事接過紙條看了眼,疑惑搖搖頭:“第三修士院沒這人,不過我對這名字有點印象,大概十天前,一批剛入門的弟子中,似乎有一個人就叫楚驚風,不過他是第二修士院的,吳執(zhí)事,您的意思是,這是胡大留給我們的線索,兇手就是此人?”
吳陽淡淡道:“此時說他是兇手有些言辭過早,說不定這是兇手故意放出迷惑我等的煙霧彈,老五,你立刻去一趟第二修士院,將楚驚風帶到執(zhí)法堂。”
一紅衣男子領命后迅速離開。
吳陽環(huán)顧了圈四周,目光如炬在一眾弟子身上掃過,忽然大聲道:“十天前剛入門的弟子,走過來。”
陳然與陸行對視一眼,陸行倒是沒什么感覺,大步走出人群。
陳然緊隨其后,神色平靜。
吳陽打量著二人,先是看向陸行:“你叫什么名字?”
陸行抱拳行禮:“弟子陸行。”
“你呢?”吳陽扭頭看向陳然。
陳然‘老實’回答:“陳然。”
吳陽自言自語:“陳然,陳然。”
他忽然出手,動作快如閃電,一拳打在陳然胸膛上。
咚的一聲。
陳然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十分狼狽掙扎著爬起來,嘴角有鮮血滲出,怒道:“你做什么?”
吳陽甩了甩手淡淡道:“只是想看看新入門的弟子有多大長進,陳然,你是否認識楚驚風?”
見陳然搖頭否認。
吳陽嘴角泛起一抹玩味微笑:“不認識也沒關系,馬上你們就會認識了,來人,帶走。”
立刻有兩名紅衣執(zhí)法者上前,一左一右將陳然控制住。
陳然臉色難看,深知自己絕不能落入執(zhí)法堂手里,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好在胡大和熊三的儲物袋他在臨出門前就已經(jīng)處理好,倒也不用擔心執(zhí)法堂搜身。
一旁陸行大驚失色,連道:“吳執(zhí)事,您看這是不是誤會了,我?guī)煹茉趺纯赡軙菤⒑νT的兇手,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吳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妨礙執(zhí)法,一起帶走。”
立刻又有兩名紅衣執(zhí)法者上前將陸行控制住。
吳陽看向胡管事:“這兩人我?guī)ё吡耍魈鞎腥藖碚夷阋笈浜险{查,明白?”
胡管事連賠笑:“明白明白,吳師兄慢走。”
很快一眾執(zhí)法隊帶著陳然和陸行離開了。
執(zhí)法堂,地牢內(nèi)。
這里關押的都是犯了錯的宗門弟子,陰暗潮濕的牢房里,有幾名弟子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不時發(fā)出陣陣哀嚎聲。
陸行被帶進一處牢房關了起來。
陳然則被人戴上限制丹氣的鎖鏈,領到審訊室。
審訊室角落放著許多針對修士開發(fā)的刑具,上面大多留有暗紅印記,房間頂部,一顆顆珠子緩緩亮了起來,將整個審訊室照的宛如白晝。
陳然坐在鐵椅上。
吳陽坐在正對面,房間里除了二人外再無其他人。
“說吧,為什么要殺那兩人。”
吳陽手里把玩著兩顆鐵珠,神態(tài)有些慵懶。
陳然一言不發(fā),腦海中正在飛速思考破局之法。
毫無疑問,須劍長老若是能出面,可以輕而易舉將他撈出來。
只是問題關鍵在于誰能幫他去找到須劍長老。
要知道對方貴為神劍宗長老,尋常人甚至都沒資格去見,就算吳陽這樣的金丹境,一般沒特殊情況同樣沒資格。
“不是我做的。”陳然冷聲回道:“你有證據(jù)嗎?”
吳陽笑了笑,起身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直到走到陳然身后,這才幽幽道:“你的實力,就是證據(jù)。”
“你不會以為我打你那一拳真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長進?嘖嘖,剛入宗就有丹海境修為,的確很罕見。”
“按照胡管事說法,那行兇者劍術極高,說吧,你劍術到什么層次了?大成?還是說,天人合一?”
他眼睛直勾勾盯著陳然雙眼,仿佛能將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