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可愛啊!”覃淮章把小狗兒抱了出來,“它叫什么名字啊?”
覃泰春道,“它還沒有正式的名字,我打算給它取個獨一無二的名字。”
“閃電,烈火,颶風!”覃淮章一口氣說出今天語文課上他新學的、且是他最喜歡的三個詞兒。
“不行不行,這些名字都有主兒了。”覃泰春拒絕。
“叫靈韻吧。”袁爾熹靠在門框邊說道,“這名字有靈氣,也響亮。”
“是不是太秀氣了?”雖說覃泰春一向對老婆的話絕無二話,此時此刻卻是猶豫了起來。
“秀氣怎么了?秀氣不好嗎?誰規定軍犬的名字不能秀氣的?靈韻一詞最早可追溯到詩經呢。”袁爾熹翻了個白眼,她上前抱過靈韻,輕聲道,“靈韻你說是不是啊?喜歡這個名字嗎?喜歡的話就叫一聲。”
誰知靈韻還真的叫了一聲,小小的它還不怎么會叫喚,但血液里的本能卻讓它下意識的信任眼前這個溫柔的人類女子。于是它便“嗷嗚嗷嗚”的叫,活像一頭小狼崽。
覃淮章看的稀罕極了,他接過靈韻,捏住它還沒有自己大拇指大的小腳,輕聲道,“那你就叫靈韻吧。”
妻兒為大,覃泰春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了。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名字的緣故,讓靈韻在戰場上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來,甚至有一次靈韻就差5米就會碰到未引爆的地雷了。靈韻在生命線上掙扎,換來的卻是一條又一條新生的人命。
......
褚奶奶深吸一口氣。今天老頭子神秘兮兮的讓孩子們都回家來,褚奶奶萬般試探都不能讓他透露一點,嚇得褚奶奶以為老頭子怎么了,難道是要分家產了?
結果呢,還不如分家產呢!
褚奶奶活這么大,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恨不得往地縫里鉆。老頭子什么時候背著她搞了這些!
褚奶奶暴躁的跳了起來,一個**兜打在褚爺爺的腦門上,“你個老不羞,我讓你嘚瑟!我讓你給我沒臉!”
天知道那些肉麻的詞兒被劇中女主袁爾熹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孩子們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有多么無地自容嗎?!
她就知道這些天老頭子這么乖,絕對是在憋大招,果不其然!
“你怎么能打我呢?你又打我!”褚爺爺委屈道,“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
“我知道個屁!”褚奶奶惡狠狠的說道,“還有,我什么時候跟你說‘我等你回來了’?明明是你哭著喊著抱著我的腿,眼淚鼻涕都擦我褲子上了,說什么‘你不許嫁人,我一定會活下來的!你嫁了人,我做鬼都會去找你!’”
顧湘靈:!!!這怎么和爺爺說的不對版啊?!
褚老爺子面子過不去,梗著脖子道,“這,這也沒差兒啊。”
“哪兒沒差?還什么身殘志堅的拖著殘破的身體來文工團找我。明明是我做好飯菜來醫院看你的!那時候你躺在床上換藥沒看見我,你叫的跟個殺豬似的,也就是當時沒手機,不然我高低給你拍下來!”褚奶奶狠心戳穿。
“你還說呢,你那會都沒安慰我!”褚爺爺妄想倒打一耙。可顧湘靈卻覺得,老爺子怎么好像在......撒嬌?
褚奶奶開始翻舊賬,“老大出生那會你堅強個屁,看見我閉著眼出來你直接就暈了好嗎?!”“還有老大的名字,明明是我取的,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取的那破名字不是給老二了嗎?!”
褚二叔:......
褚二嬸看公公快要被訓成一只鵪鶉了,趕緊上去解圍道,“媽,我倒是覺得這部電視劇不錯,你看靈韻也在呢。”
靈韻十分有靈性的“汪”了一聲,仿佛在說我也演戲了呢。褚奶奶狠狠瞪了它一眼,還軍犬呢?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策反了,叛徒,走狗!
“嗚~”靈韻被褚奶奶的氣勢給震到了,嚇得翻肚皮告饒。
《春靡熹事》第一集播完,片尾曲是各演員的名字,上面有一列特邀演員,只有兩位,一位叫做褚靈韻,一位叫做褚泰春。
褚奶奶一看,剛忍下的氣兒又開始不順了,這褚泰春、覃泰春,兩個名字這么相像,傻子都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好啊你,你還不知羞的把你那大名給放出來。你是生怕別人認不得你嗎?”褚奶奶指著褚爺爺的鼻子破口大罵。
褚爺爺弱弱的回答,“那我當然得有名字了,我也參演了呢。”
“你還說呢!”褚奶奶惡狠狠的打了褚爺爺幾下。
褚爺爺都受著,悄悄的挪了位置,這么多年了,老妻打他還依舊跟貓撓似的,褚爺爺的小眼神瞥了褚奶奶一眼。反正就是被打幾下,劇已經播出了,還能怎么著啊。
顧湘靈看情況不對,趕緊主動告罪,“奶奶,都是我不好。我該跟您說的。”
“與你無關。”褚奶奶十分明事理,“要不是這臭老頭兒歪曲事實、沒臉沒皮、威逼利誘......(此處省略n個貶義詞),管不得旁人。”
顧湘靈閉上了嘴,褚奶奶這話說得確實不錯,顧湘靈寫書的大部分參考資料都是來自于褚爺爺的口述。雖然當初,顧湘靈是有過懷疑的,至少在她眼中,褚奶奶并不像褚爺爺口中那么的,額,聽丈夫話。
不過褚爺爺提供的其他資料都是真實的,五六十年代的貧苦、一家人的溫馨、少年夫妻相互扶持的美好,還有戰爭的殘酷、社會的進步、人民日益富裕的生活,這些都做不得假。
褚二叔看著劇里光著屁股、滿地跑的自己,滿臉的怨念,“爸,這萬一要是被我公司里的員工看見了,我是徹底沒臉了啊。”
對于老妻,褚爺爺還是怕的,至于倒霉兒子,他則是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道,“你小時候不就這樣嗎?”
一旁的褚淮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暗自穩定了心神,幸好幸好,他沒光著屁股。
黃玥悄悄的挪到丈夫身邊小聲問道,“誒,你的屁股怎么沒光著啊?”
褚淮章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反問,“我保住了清白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