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褚晴說什么,造型師便趕緊說道,“真的,這肯定是真的。999足金!”這家首飾店可是她們店的合作方,要是摻假的話,她們也討不了好啊。
“真的?”褚晴皺眉抬頭問造型師。
造型師趕緊說道,“真的!絕對是真的,您看這簪子的連接處,都是用金絲固定住的,這些頭面從頭至尾、任何一個細節,都是真的!”說完,她頓覺得還少了句話,便又道,“這真金就像您先生對您的心啊,不怕火煉!”
顧湘靈:......
褚晴眼尖的看見紅木盒底下還有一層,她好奇的打開下一層。
是首飾,鐲子、手鏈、耳墜、項鏈......甚至還有腳鏈和腰鏈!
造型師趕緊道,“這一層也都是金子,真金做的!您就放心吧,這些頭面用的都是真材料,不怕檢驗的!您看這仿點翠步搖,仿點翠部分用的不是綢緞,而是自然脫落的孔雀羽毛,孔雀的寓意很好的,這步搖的造型就是鳳凰,相傳孔雀是鳳凰的孩子呢!”
造型師舌燦蓮花,一旁的顧湘靈聽得眼角抽搐,誰說她閨蜜不會談戀愛的?這不是挺會哄人的嗎?還真金不怕火煉呢!
這一整套頭面首飾絕對價值不菲,不說材料,就說品牌效應和做工費就要上千。
褚晴含著笑問,“是我丈夫讓做的嗎?”
“誒,您不知道嗎?”造型師奇怪的問道,“那天您和您先生試完衣服后,您丈夫去而復返,當天就和我們下了這個訂單,單是頭面和首飾的樣式都磨了好幾天呢。您丈夫的審美真好,應該是學藝術的吧,好多首飾都是他原創的樣式呢。您看這手鐲,我們給的樣式是古法鑄造式的,您丈夫不滿意,就親自改成了玫瑰鐲,您看這玫瑰還會晃動呢。”
褚晴拿起手鐲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抬手仔細看,一晃一動,垂墜的玫瑰搖曳起來,好看極了。戴黃金本就容易老氣,但好看的樣式反倒會襯得佩戴人雍容華貴。
褚晴笑著瞇起雙眼,難怪呢,那天凌零還騙她說有東西忘拿了,原來是去做這事了啊。
“麻煩你幫我梳頭吧。”
“誒好!”造型師也很開心,天知道她工作十幾年,第二次見到有新郎這么闊氣,第一次是有位姓褚的新郎,用大價錢買下來F國手工定制的蕾絲婚紗。這位凌姓的新郎訂做的頭面首飾都是真金,要知道唐制婚服配的頭面本就不少,這些首飾可都不是空心的,全是實心的!
作為一個手藝很好的造型師,她也是有追求的!造型做的好看,這破工作也能讓她這個牛馬有些許成就感。這一套真首飾就算戴在相貌平庸的人身上,三分的相貌也能硬生生提到六分。
顧湘靈抱著手在一旁笑著道,“還挺會討女孩子歡心的,這首飾是好,就是太重了,戴在頭上脖子都要斷了。”
“一點都不重!”褚晴立刻護犢子,“我的脖子很好。”
“哦~不重啊,那說明用的不是真材實料啊~”
褚晴算是看出來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可愛的嫂子和她哥待一起的時間長了,也變得促狹起來了。
“嫂子~”褚晴難得露出小女兒的姿態。
顧湘靈笑著過去,為暫時無法動彈的褚晴帶上手鐲和項鏈,“真好看,我們阿晴戴這首飾,反倒是襯得這首飾更好看了。咱們阿晴本來就天生麗質啊~”
褚晴也笑了,“謝謝嫂子。”
一切準備就緒,兩方父母看著眼前的場面面面相覷,說小夫妻不講究吧,這彩禮和嫁妝都用紅木箱子裝,說他倆講究吧,兩人在別墅里出嫁(接親),婚前就見面了,還從同一個地方出發。
算了算了,小兩口開心就好。
凌零和褚晴同時從樓上下來,一個紅冠玉面,一個鳳冠霞帔,紅男綠女,才子佳人,說不出的般配。
“好看好看,我們阿晴真好看!”凌母笑著過去拉過褚晴的手,“這是給你的,以后凌零要是欺負你了,你盡管打罵。”
褚晴大大方方的收下改口費,清脆的叫聲了“爸,媽。”
“誒!”老兩口高興極了。
褚二嬸也不甘示弱,大步走到凌零面前,“乖兒子,快收下吧。今后你和阿晴要和和美美,共度余生。”
“謝謝媽,還有爸爸。”凌零笑著道。
“誒!”褚二叔褚二嬸滿意了,改口費送出去了,他倆的心就放下了一半了。
顧湘靈在褚晴后面充當喜婆,她今天也穿得喜慶,一身絲綢旗袍,上面繡著寓意很好的合歡花,如絲綢般的黑發被盤了起來,簪了根小蒼蘭釵子,這釵子還是從前褚梵晝送她的呢。時至今日,褚梵晝盤發的技術已經十分熟練了,今天妻子的頭發就是他盤的。
“吉時到了。”顧湘靈小聲提醒道。
“哎呦,那趕緊上轎,啊不,上車!”褚二嬸不小心嘴瓢了。
眾人:......
“走吧。”褚晴走過去牽過凌零的手。
“誒,姐!”褚風像個諂媚的小太監似的小跑過去蹲下,“姐,我來背你。”
民間嫁娶有習俗,新娘出門到夫家這段路,腳不沾地,尤其是褚晴和凌零辦的還是中式婚禮。
褚晴剛想彎腰靠上弟弟的背,就被凌零拉住的手,凌零看著褚晴,正色道,“我來背你。”
褚風:......他姐夫是要搶他的活兒嗎?
眾人:就沒見過新郎背新娘出門的!
“好啊。”褚晴笑瞇瞇的靠上凌零的背,悄聲在他耳邊說道,“夫君可不要把我摔著了。”
凌零的耳尖微紅,嘴硬道,“你當我這幾個月的健身房是白待的?”要不是為了今天能背他的新娘子出門,他才不去健身房那個魔窟呢。
憑褚家的財富,豪車那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但褚晴和凌零卻不打算用家最貴的豪車當婚車。
他們的婚車一共有12輛,第一輛是布加迪威龍黑夜之聲,他們的定情之車。第二輛是凌零的小法,跟了他許多年,大紅的顏色十分喜慶,由褚晴的弟弟褚風駕駛,車上坐著兩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