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誰敢欺負他的新婚妻子,那就是在給他找不痛快。
顧湘靈等來了褚梵晝,還沒等她說什么,那個女的就道,“褚學長,我是唐雪,我們高中一個班的,都是些小誤會,沒什么事的。”同桌的人紛紛附和。
褚梵晝沒理他們,他攬住顧湘靈輕聲道,“這些人不值得你生氣,你不喜歡的話就都趕出去好了。”
“別!”
“別別,我們不認識這個男人。”眾人立馬改了口風,人性便是如此,既現實又厚顏無恥。
褚梵晝連正眼都沒給他們一個,他只哄著顧湘靈,“我會叫人處理。”只這一句話,這桌人但凡有人在褚原集團上班的,至此將失去工作。從政的,從此仕途也到此為止了。
褚梵晝總是這樣不動聲色的解決完事情,這桌人被清空,悄無聲息,捂嘴捂得很嚴實。
周圍的人不敢再試探顧湘靈的底線,褚梵晝的底線就是顧湘靈。褚家給了顧家十足的臉面與底氣。
......
褚梵晝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一晚上都沒有回來,至少在顧湘靈入睡前沒有回來。別墅的主臥的床已經被鋪上了應景的紅色三件套,早在前一天,顧湘靈就在褚梵晝的“提醒”下,清空了客臥,把自己的衣服和護膚品都搬到了主臥。
主臥更大,不僅有張King-SiZe的大床,還有相連的帶有浴缸的衛生間和帶有梳妝臺的衣帽間。顧湘靈清楚的記得自己剛來別墅的時候,衣帽間還沒有梳妝臺。
而現在卻已經安置了一架中古梳妝臺,梳妝臺通體由胡桃木制成,典雅又復古,遠遠望去不像是梳妝臺倒更像是一架木制鋼琴。梳妝臺上,褚梵晝的東西一樣沒有,顧湘靈的瓶瓶罐罐倒是擺滿了,專屬使用人是誰顯而易見。
褚梵晝的未歸給了顧湘靈的緩沖時間,這也怪不了她這么緊張,實在是褚梵晝的那句“他想用心和身體培養感情”嚇到了她。
心和身體。
和身體。
身體......
不能再想了,顧湘靈躺在浴缸里拍了拍自己的臉。主臥里的浴缸是別墅里唯一的一個浴缸,很大,容納兩個人都綽綽有余。到目前為止,她對這幢別墅最滿意的地方,除了褚梵晝本人之外,就是這個浴缸了。
學校的宿舍雖然做到了干濕分離,但是卻沒有可以泡澡的浴缸。她父母家的臥室的衛生間倒是有一個浴缸,那個浴缸本來是沒有的。顧湘靈記得是自己后來讓人裝的,購買費和裝修費是她攢下來的過年紅包里支出的。
只是后來她也不常回去,估計那個浴缸也空置了。
泡的差不多了,顧湘靈起身擦干身體,敷了張面膜在臉上,然后邊吹頭發邊發呆。她還挺喜歡在吹頭發的時候放空自己,吹風機的聲音對別人來說是嘈雜的噪音,對她來說卻是隔絕外界的屏障。
吹完頭發后,她趿拉著拖鞋去了主臥。主臥的床上放置了兩個枕頭,絲毫看不出睡過的痕跡。
所以褚梵晝平時是睡哪里的?
顧湘靈頓了頓,隨即毫不猶豫的像個小狗似的嗅了嗅枕頭上的味道。
嗯,這里的薄荷味淡。啊,這里的薄荷味濃!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的睡在了薄荷味濃的地方,嗨呀~真舒坦!
顧湘靈整個人被柔軟的被子包裹著,她的周身彌漫著好聞的薄荷味。褚梵晝身上的薄荷味與平常的薄荷味不同,它沒有清冽感,更不會刺鼻的讓人提神醒腦。
它是褚梵晝身上獨有的薄荷味,干凈中帶有輕微苦澀,它更像是被陽光充分曬過的薄荷,干燥溫暖,舒服的想讓人昏昏欲睡。
顧湘靈是個理論派,早在中學時第一次聞到褚梵晝身上薄荷味的那天晚上,她就去查閱了資料。網上說這叫費洛蒙,她能聞到是因為是她心儀的褚梵晝的費洛蒙觸碰到了她的神經。但在平時費洛蒙的發放是極弱的,除非在極端的近距離下接觸或是親密過程中處于興奮狀態。
顧湘靈由此得出結論,這樣難以嗅到的費洛蒙都被她輕易聞到了,她對褚梵晝不僅是心理上的喜歡,也有生理上的喜歡。
簡而言之就是她饞他身子。
不過顧湘靈有色心沒色膽,就像現在,她只在褚梵晝的位置上躺了一會,入睡前又規規矩矩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但人在處于深度睡眠時,身體會做出最真實的反應。于是當褚梵晝回來的時候,他就見到了睡在了他的位置,且把頭埋進他的枕頭里、鳩占鵲巢的顧湘靈。
顧湘靈的睡相很好,沒有蹬被子也沒有磨牙說夢話,但或許是睡前的“多此一舉”,導致她入睡后,身體掙扎著要去褚梵晝的位置安眠,不輕的動作讓她的睡衣扣子松開了一個,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脯。偏偏她的頭又“偏執的”埋進了枕頭里,這一套高難度動作下來,她本不明顯的那處倒是擠出個圓潤的弧度來。
褚梵晝一進臥室就見到這樣活色生香的一幕,他的呼吸一滯,眼神不由得變得幽暗危險。但他到底也沒那么禽獸,一場婚禮折騰了兩人大半天,他倒是還有精力,顧湘靈卻已經睡得昏天黑地。
褚梵晝嘆了口氣,伸手為顧湘靈蓋了被子,為著她不著涼,也為著自己不當那個柳下惠。
女孩子的東西不多,但總是零碎的,僅僅一個夜晚,褚梵晝就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最**的領地被人入侵了。衛生間隨處可見的發繩,浴室里他的新婚妻子最愛用的小蒼蘭沐浴露,還有他脖頸處時不時呼出的熱氣。
褚梵晝一個夜晚就洗了兩次澡,都是涼水澡。
......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床上只有顧湘靈,她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睡在了褚梵晝的位置,是誰?!是誰把她運了過去!
不過褚梵晝人不在,她倒也沒有那么的尷尬。顧湘靈套上小兔發箍洗臉,流水嘩啦啦的,她也沒注意到身后站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