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酆》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宣傳會、發布會,官方就是最好的宣傳。電影里隨便拎出來一個演員都是國家級演員,不少觀眾發現,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某些演員在某一時段隱退了,但在這部電影里又重新出現了。
很多人在看完第一遍之后,沒等片尾曲放完便走了,于是就沒看到彩蛋。某瓣上的評論都在說,“快去看彩蛋!刀死我了!”“彩蛋里的梅雨蝶真漂亮啊,明明正片沒多少戲份。”“我好喜歡旗袍啊,大家都在哪里定做的?蘇州嗎?”
于是又有不少人去看了第二遍,接著他們就自然而然的發現了編劇的名字中,顧相宜(蓮白)的名字赫然在列。
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啊......
是了,那可太眼熟!那括號里的名字生怕人不知道蓮白的真實姓名。
顧湘靈沒有開通微博,于是不少讀者紛紛在她的書下,還有凌零公司的官方號下評論。
“是我想的那樣嗎?”
“蓮白,你發達了也不告訴我們!”
“就是就是,真是出息了。誰能想到久不開文的某蓮竟然在《紅酆》劇組里打工!”
......
蓮白的名號早在《浮云一別十五年》那會就被打響了,顧湘靈在征求導演的同意下,親自回應了此事。
“感謝《紅酆》導演給我這個機會,我在劇組里學到了很多。說實話,劇組里大咖云集,我只能算是個小嘍啰。我會的不多,但導演編劇們卻不嫌我笨,對我辛勤指導。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出來,彩蛋那塊是我單獨編寫的。
為此,我也深入了解到了中國的歷史。血淋淋的歷史和先輩們的鮮血在告訴我,勿忘國恥。新年是中國傳統節日,其歷史可以追溯到商朝。可在那段戰爭時期,我們國人每年都無法過個好年。
因為,當時街上的紅色不是新年的喜慶,可是侵略者壓迫我們而迸發出的興奮。歲月如流水,苦難如碑立,烏云密布魂何處,三十萬魂何處尋。這個新年是我們的新年,也是革命先輩的新年。”
此段話被轉發到各個平臺,這是凌零的手筆。《紅酆》在蓮白的推薦下再次迎來了一波票房,直至寒假結束,《紅酆》都還沒有下映。
開學后,學生們除了要看“開學第一課”之外,還要看《紅酆》,學校的老師們都要看,算是完成上面指派下來的kpi。
顧湘靈拍著手布置任務,“大家回去記得看《紅酆》和開學第一課,要寫讀后感的,800字。”
“啊~”
“老師,能不能不寫啊,一切活動只要和讀后感掛上邊,那準讓人掃興。”
學生們叫苦不迭,顧湘靈微笑著道,“不行,學校要回收你們的讀后感的。”
......
另一邊,褚梵晝在市政府處理好事兒之后,便坐車前往電視臺了,他的工作很多,年假對他來說是堆積工作的過程。
等紅燈的時候,駕駛座的司機小聲提醒了正在看文件的褚梵晝,“副部,窗外有人找您。”
褚梵晝抬頭看向窗外,真是冤家路窄,竟是任清海。
一個年過去,任清海竟也豐腴了不少,面色紅潤一看便知過得不錯,他搖下車窗,笑得像個老狐貍似的,“褚副部去哪兒?”
“電視臺,您呢?”褚梵晝挑眉問道。
“咱倆同路,哈哈哈哈。”任清海好似很開心,“正好,我也有事兒想和臺長商量。”
“客氣了,大家都是同事,您資格比我老,這個臺長本應該由您來擔任。”褚梵晝淡淡的說道。
任清海神情一僵,隨即笑著道,“咱們一會見。”
兩人關上車窗,褚梵晝瞥了眼那輛奔馳,沒說什么,只是重新看起了文件。另一邊的任清海變了臉色,“小赤佬!得意什么!”
......
任清海比褚梵晝先一步到達電視臺,褚梵晝到了電視臺就收到通知任副臺長要開會。
褚梵晝讓李秘書先把文件帶回他的辦公室,他則是去會議室。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任清海要作什么妖。領路的人頗有些戰戰兢兢,內部的人都知道兩位臺長,一正一副斗得厲害。
正臺長辦事嚴謹,對自己對下屬要求都很嚴格,雖然工作累,但是好處是肉眼可見的,誰干的好,誰就升的快。
另一位副臺長,成天笑瞇瞇的,看著好相處極了。可作為下屬的他們為他工作了一段時間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有苦說不出。事兒是他們做,功勞卻都是他一個人占,偏偏他們還不能說什么。
在職場上,尤其是在這樣的事業單位里,越級報告是大忌。
偏偏兩位臺長后臺都很硬,閻王打架小鬼遭殃,他們只求能安穩度日,吃著公家飯也不妄想著能賺大錢,只要不挨罵就很知足了。
......
“臺長來了啊?”任清海坐在下首,笑瞇瞇的看著剛進門褚梵晝,卻不打算起身。
褚梵晝也不在意,“任副臺長有事兒要說?”
“是啊,是這樣。”任清海解釋道,“《紅酆》是上頭要求我們每人都要看的電影,這點大家都知道吧。《紅酆》的導演不是A市本地人,其他的演員也在拍攝結束后紛紛各回各家了,有幾個年輕演員也都在做公益活動,趁此機會提升自己形象,但他們都是在為自己的家鄉做宣傳。”
褚梵晝瞳孔緊縮,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
果然下一秒,任清海便說道,“要說咱們A市的人,也不是沒有。那個叫蓮白的,不就是咱A市人嗎?這次憑借《紅酆》又火了一次的什么言情作家。這人褚臺長最熟悉了,之前您不是負責過宣傳她的《浮云一別十五年》嗎?有小道消息說她對A市、A大情有獨鐘是因為愛人也在這里。”
褚梵晝斂下神色沒說話,站在他身后的李秘書心一緊,暗暗叫苦,這任副部說什么不好,偏偏涉及了夫人,這下好了,踩到他家副部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