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甚至會遭遇趙氏皇族追殺,相反,若我活著,我可以給你諸多好處,只要在大趙之中,我可以給你意想不到的權利。”趙崢怕死,為了活命,什么話都說,“若不殺我,我愿成為你的魂奴,到時候我成為大趙皇帝,你便等于擁有了整個大趙,你想想,那會是何等威風?大趙境內,所有資源,任你取用。”
“你的建議,聽起來很是誘人。”趙崢一聽,心中大喜,只要他動了心,那就好辦了,留住性命,以后再殺了這小畜生,但江源接下來的一句話,將他徹底打入地獄,“只可惜,老子不稀罕啊!區區一個大趙,在我眼中,也不過是螻蟻之地,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老子的志向,是那諸天萬界,你知道么?”江源眼中寒光一閃,“現在不殺你,老子心中念頭不通達,有礙修行,因而,為了我心中念頭通達,你只有死,才是最好的歸宿。”說完,江源腳下用力一踩,三皇子趙崢,活生生被踩死,死不瞑目。
“跑啊!”
趙崢帶來的那群皇家護衛,不知是誰率先喊出聲,如同被點燃的炮仗,轟然炸開!他們也不想死,什么皇族威嚴,什么護衛職責,在絕對的力量和死亡面前都成了笑話。他們丟盔棄甲,連滾帶爬,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如同受驚的野狗般瘋狂地撞開人群,朝著庭院外、朝著遠離江家府邸的方向亡命奔逃。那倉皇的背影,狼狽不堪,哪里還有半分皇家護衛的威風?
“死……死了!真殺了!三皇子趙崢……被江源活生生踩死了!”那富商打扮的中年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坐在地,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著,聲音帶著哭腔,“完了!全完了!整個葬天城要遭大難了!這是潑天大禍啊!”
“他怎么敢啊!”拄拐的老者渾身顫抖,拐杖“哐當”掉在地上,渾濁的老眼瞪得滾圓,“那是皇子!是龍子鳳孫!殺了皇子,形同造反!這是夷九族的大罪啊!江家……江家這是要自取滅亡,還要拉著滿城的人陪葬!”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人群中有人壓抑著聲音嘶吼,牙齒都在打顫,“江源他瘋魔了!江家也跟著瘋魔了!再強能強過整個大趙皇朝?殺了供奉,屠了皇子!趙氏皇族豈能善罷甘休?震怒之下,莫說江家府邸,這葬天城怕是要被犁庭掃穴,寸草不留!血流成河了!”
“快!快回家!收拾東西!能跑多遠跑多遠!”有人如夢初醒,大聲呼喊,轉身就往外沖,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跑?往哪跑?”旁邊的人一把抓住他,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慘笑,“整個大趙都是趙家的!天羅地網!你能跑到天邊去?插翅也難飛啊!”
“那怎么辦?難道就在這等死嗎?”被抓住的人絕望地掙扎哭喊,“我不想死!我不想給江家陪葬啊!”一時間,庭院內外徹底亂了套,哭喊聲、咒罵聲、絕望的議論聲混雜在一起,如同末日降臨的前奏。葬天城的天,在眾人眼中,已然塌了!
面對葬天城眾人的驚恐害怕,江源絲毫不以為意。
“源小子,殺爽了?”第九世祖微微一笑,看著江源問道,仿佛剛才死的不是大趙皇朝的三皇子和供奉,而只是兩只微不足道的蒼蠅。
“爽!”江源轉過身,看著第九世祖道,“念頭通達,渾身舒泰!”他頓了頓,又接著道,“就是這兩個‘東西’,處理起來有點麻煩。九世祖,您看?”他毫無心理負擔地將善后問題拋給了自家這位強橫得不像話的世祖。
第九世祖抬手一揮,一股強橫的力量爆發出來,落在兩具尸體之上,三皇子和那灰袍供奉的尸體,瞬間被化作了灰灰:“麻煩?什么麻煩?這不就沒了?”
江源一看,瞬間明白了第九世祖的深意,拊掌笑道:“九世祖威武!”
……
大趙帝都。
皇宮之中。
“陛下,大事不好,有消息傳來,三皇子趙崢的命牌破碎。”一個太監急匆匆進入御書房,向趙皇趙元恒稟告。
趙皇趙元恒猛地起身,盯著那太監道:“什么時候的事情,是誰,那么大的膽子,敢殺皇子?”他瞪著眼,一股滔天怒火在殿內彌漫開來,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那太監嚇得渾身哆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冰冷的地面,顫聲道:“回陛下,命牌是在半刻鐘前碎裂的,具體情形尚不明確,只知三殿下先前帶人去了葬天城江家府邸。”
趙元恒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轟”的一聲巨。“葬天城?江家?區區一個邊陲小族,竟敢動朕的龍子?查!給朕徹查!傳令禁軍統領,即刻調遣禁衛,封鎖葬天城,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出!查清楚之后,江家與整個葬天城,給朕盡數屠了,雞犬不留!”
“遵旨!”太監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下。
幾乎在太監身影消失的瞬間,御書房角落的陰影仿佛活了過來,一道帶著黑色面具的人影緩緩走出來。
“天影。”
“屬下在。”
“你去給朕查清楚,三皇子的死,與什么勢力有關?區區邊陲之地的螻蟻家族,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動皇子,查清楚之后,向朕匯報。”趙元恒眼眸之中殺意沸騰,敢殺皇子,那是對大趙皇族的挑釁,是對皇族宣戰,在他看來,葬天城區區一個江家,不可能冒著滅族之危,動皇子,而且,也沒有那個能耐,要知道三皇子趙崢身邊,可是有一尊神虛境的供奉保護他,江家根本沒有那個實力,不過,就算不是江家所為,江家也有大罪,皇子死在江家,江家就要承擔責任,江家,必須滅,葬天城也要為皇子陪葬。帝王一怒,浮尸遍野。
“是,陛下!”面具男子行禮之后,身形融入了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