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峰再次坐到凳子上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知道團長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之所以提到淺淺,又說到取錢的事,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所以,那些錢真的被淺淺取走了?
還有陪淺淺的那個人是誰?
淺淺取完錢后,把那么多錢又放到了哪里?
周團長家里嗎?
蘇俊峰滿腦子盤繞著這些問題。
他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周團長真是好深的心機啊,籠絡(luò)他的女兒不算,還想霸占前妻留下來的存款。
如果這事他查證屬實后,絕對跟周團長沒完!
李月剛走出房間,便瞧見滿臉怒氣的蘇俊峰,走上前關(guān)心地詢問:
“怎么了,曹團長跟你說了什么?讓你氣成這樣?”
她一邊幫蘇俊峰順著后背,一邊小心觀察著蘇俊峰的臉色,她真怕氣出個好歹再去醫(yī)院。
蘇俊峰深吸一口氣,他有種直覺,如果不提早把淺淺那孩子教育過來,給她掰正了,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那孩子活活氣死的。
“三哥,到底怎么了?”蘇俊峰越是沉默不語,李月越是好奇。
蘇俊份深吸一口氣,稍稍平息了怒氣后,沉聲道:
“也沒什么,剛才團長提了一件事,我琢磨了琢磨,可能是淺淺那孩子把存折里的錢取出來了。”
李月一臉驚訝,難以置信道:“是不是搞錯了?淺淺才多大,即便她拿著存折去郵局,工作人員也不一定會取錢給她啊。”
“如果有人陪著她呢。”蘇俊峰瞥了眼李月,冷哼一聲,繼續(xù)猜測:
“如果再有人在背后挑唆呢,那可是好幾千塊錢,不是好幾百塊錢,誰見了誰不眼紅?她一個四歲多的奶娃娃,又不能明辨是非,還以為誰給塊糖吃,誰就是好人呢。”
李月一聽,急眼了,錢沒了?那怎么能行呢,接下來的日子,她還指望著那些錢呢。
家里的家具得買新的,甜甜還得喝奶粉和麥乳精補充營養(yǎng)呢,
還有三哥,身體受傷了,不得買雞蛋補補,還有她,更得養(yǎng)好身體繼續(xù)要孩子呢。
三哥想要兒子的心情,別以為她沒看出來。
之前還想著生孩子的事不著急,先晾上三哥一兩年,但這兩天她改變主意了。
因為新來的宋醫(yī)生在查房的時候,三哥的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人家身上。
那種眼神,她比誰都懂。
那是一種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眼神。
而且宋醫(yī)生還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似乎對三哥也關(guān)心的過頭了。
所以她有了危機感。
李月內(nèi)心挺著急的,但面上不顯,柔聲問道:
“三哥,要不明天找淺淺問問再說?你先別著急,萬一再弄錯了,你又被氣的傷了身體,多不劃算。”
蘇俊峰又氣悶地坐了回去,指使李月道:“小月,你去周團長家看看,淺淺回來了嗎?如果回來了,就把那孩子抱回來。”
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么一大筆錢還在不在。
李月比蘇俊峰還著急,所以蘇俊峰提出來的時候,她也順勢應(yīng)了下來。
開了院門,便急匆匆地朝周團長家的方向去了。
李月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蘇俊峰見她一個人回來的,便知道淺淺那孩子在醫(yī)院里還沒有回來。
他更加氣悶惱火了,這孩子對周慕白,比對他這個親爹都好。
要不是這孩子是他跟葉藍卿結(jié)婚后才有的,他都懷疑這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了。
淺淺出生的時候,他還在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后才知道前妻早產(chǎn)了,他當(dāng)時還后怕不已,幸好,大人孩子都沒事。
孩子肉乎乎的一團,他也喜歡,但是后來經(jīng)常出任務(wù),即便他出任務(wù)回來,孩子也不在家,孩子她媽更不在家。
不用問都知道,孩子媽去前線了,至于孩子,他就得挨家去找。
不過,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周團長家,就是在鄭副師長那里,甚至他還從軍長家抱回來過幾次。
久而久之,他出任務(wù)回來,也懶得找了,時間一長,他跟孩子的感情就變的很淡。
他跟淺淺之間,都不及他與甜甜接觸的時間長,甜甜那孩子跟他也親。
李月沒把人帶回來,也有些失望,看見蘇俊峰這樣,不動聲色地拱火道:
“這孩子也真是的,有家不回,這讓家屬院里的人怎么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后媽不待見她呢,之前她不聽話,也只是嚇唬嚇唬她,就怕她分不清里外人,現(xiàn)在好了,整顆心都跟著人家跑了。”
見蘇俊峰臉色越來越難看,一臉苦澀道:“三哥,你說我這個當(dāng)后媽的,教育不是,不教育也不是,左右為難啊。”
蘇俊峰忽地起身,語氣不容拒絕道:“我去醫(yī)院,把孩子接回來。”
李月也站起身,想說和他一起去,正在這時,院內(nèi)突然刮起一陣大風(fēng)伴隨著絲絲涼意,讓這燥熱的天氣也瞬間涼爽了起來。
不一會工夫,還有零星的雨點飄落。
李月知道這是變天了,勸阻道:“三哥,馬上下雨了,如果要去的話,也是明天,你身上還有傷,淋不得半點雨。”
李月看著這忽然刮起的大風(fēng),腦海中蹦出蘇茉淺的那句:
“我媽媽晚上會回來看我的。”
李月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后脊也冷颼颼的,身體不自覺地靠近蘇俊峰,牙齒打著顫道:
“三哥,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你扶我一下。”
說是扶一下,李月的整個身子恨不得鉆進蘇俊峰的身體里。
如果不是李月的身體有些顫抖,蘇俊峰都要懷疑李月為了床上歡好那事,正在渾身解數(shù)地勾引他呢。
即便如此,蘇俊峰都被她那柔軟的身體,勾的燥熱難耐。
蘇俊峰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低頭吻了上去,李月先是一愣,感覺自己被三哥緊擁在懷中無比安心,又感受著他的熱情,似乎忘記了害怕,竟然回應(yīng)了起來。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地回到了房間,倒在床上。
一刻鐘過后,
房間內(nèi)傳來李月低吟又嬌柔的聲音:“三哥,關(guān)燈......”
李月羞的滿臉通紅,低頭看著衣衫褪盡的兩具身體,臉上更燙了,但也愈發(fā)的期盼。
蘇俊峰的身體卻是僵住的,顧不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只是呆愣愣地趴在李月身上,維持著剛才的動作。
他剛才都那么想要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時候,
他發(fā)現(xiàn),他不行了......
此時他的下腹依舊燥熱難耐,
但某處就是......蔫的,怎么也起不來。
他不信邪地又試了試,把李月的嘴唇都親腫了,
結(jié)果,還是不行。
蘇俊峰如遭雷劈,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也澆滅不了他內(nèi)心的驚惶與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