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氣得把山羊胡狠狠地往后一扔,山羊胡被推的腳步一個踉蹌,最后還是站穩了。
此時的豹哥眼神噴火,這種結果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今晚的行動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可是最后的結果......讓他剖腹謝罪的心都有了。
萬無一失的事情,出了這樣的岔子,還損失了三人,他都沒臉給老大匯報這事。
豹哥氣急敗壞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忽然想明白一件事,腳步猛地頓住,雙眼微瞇地看向山羊胡,問道:“你弟弟是被誰打死的?”
那些人的情況他都查過,機械廠的工人們身上不可能有槍。
周慕白因為是養病期間,又不是出任務,身上不可能佩戴槍支。
有槍的只有山羊胡他們四個。
那山羊胡弟弟那一槍是誰打的?
難道暗處還有別人?
隨即豹哥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每次行動前,他們都會仔細排查的,如果暗處有人不可能不知道。
山羊胡也被豹哥問的怔住了,一想到失蹤的麻子,脫口道:“是不是麻子?”
“扯淡!”豹哥怒罵一聲,“除非麻子瘋了才會打死你弟弟?!?/p>
豹哥一臉怒容地盯著山羊胡,心中還納悶,怎么死的不是山羊胡,這個脾氣暴躁又非常自大的山羊胡,比他那個心機深沉,做事穩重又狠辣的弟弟差遠了。
雖然山羊胡的身手也不錯,但武功再好,沒有腦子也不行??!
“我要給我弟弟報仇!”山羊胡一副隨時拼命的樣子。
豹哥眼神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耐著性子說道:“你把今晚的情況給我講講,我幫你分析分析,是誰打死了你弟弟。”
山羊胡這才把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豹哥。
原來麻子與耗子是一個放風,一個先去點迷香的,防止周慕白那邊有所察覺。
山羊胡與他弟弟則直奔房間去殺人。
但耗子在樓梯間張望的身影,被沖出房間的周慕白看到了,周慕白直接讓小松去樓梯間抓人。
所以小松與耗子是打斗在一起。
山羊胡則去攔著周慕白去救那個工人,從房間內打到房間外......
說到最后,山羊胡一臉痛苦地抱著腦袋,低吼道:“早知道弟弟會遭遇不測,我就不與那個周慕白纏斗了,我應該一槍崩了他......”
豹哥氣的咬牙。
這個山羊胡他還不知道嗎?他武功確實不錯,所以非常自大,又喜歡與軍部的人挑戰,以往他是戰無不勝的,但今天碰見了硬茬子,自己受傷了不說,還把弟弟搭進去了。
豹哥深吸一口氣,命令道:“現在必須離開這里,要不然,想要出這個城都難了?!?/p>
“我不走,我要跟我弟弟報仇!”
豹哥咬牙切齒道:“你找誰報仇?誰打死的你弟弟你都不知道?!”
“我要把今晚所有人都殺了,替我弟弟報仇!”山羊胡的眼神瘋狂,一副豁出去的不管不顧。
豹哥大怒,這個山羊胡沒有了弟弟的約束,就像只脫了韁的野馬,非常難馴服。
無奈之下,豹哥掏出手槍,抵著山羊胡的腦袋,警告道:
“腦子清醒些,這事我會匯報給老大,他會幫你查清槍殺你弟弟的兇手,如果你再壞了老大的好事,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
被冰冷的槍支抵著腦袋,山羊胡算是徹底清醒了,但眼底的不屈服讓豹哥看到頭疼。
在豹哥的強制命令下,兩人才趁著天黑摸小道離開了文安市。
翌日一早,住在招待所里的周慕白便讓小松去開車,招呼著周母與兩個孩子上車,他們要盡快離開這里。
昨晚招待所里傳出了槍聲,文安市的百姓們個個人心惶惶,出門在外都異常小心。
公安局那邊也行動了起來,周慕白的車子剛開出市區的時候,有幾輛部隊的軍車迅速地開進了市區,直奔押著敵特的派出所。
周慕白看見部隊的人接手了此事,也算放了心。
從離開文安市后,在周慕白的要求下,小松腳底下的油門越踩越深了,車子的速度也明顯快了起來。
抵達京市的時候,正好到了正午時分。
等車子進入部隊大院,又經過層層檢查,最后停在周家門口的時候,正好是十二點半。
周父的職位不低,所以在大院里的住房也是二層小樓。
蘇茉淺順著車窗看著這二層小樓,外觀上與小叔的那座差不多,但這座小院看上去更加溫馨,也更加的人間煙火,不像小叔的房子,開始時可是冷冰冰的。
今天中午周父在家,當聽見門外汽車的聲音時,起初沒在意,直到院門被推開,他這才意識到什么,忽然起身,往門外走去。
當看見進來的人真的是周母與慕白他們的時候,一臉的錯愕,實在沒想到他們這個時候回來了,他還以為至少得待個十天半月后才回京呢。
周母見周父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心里也松了口氣,又見老頭子像個呆頭鵝似的,傻站著不動,責怪道:“我說你這個老頭子,我們回來了,你站在那里干嘛,快去幫忙拿東西啊。”
周父被訓斥了一頓,這才回過神來,笑呵呵地答應著。
“周爺爺好?!弊咴诤竺娴奶K茉淺,乖乖巧巧地問了聲好。
“爺爺?!备谔K茉淺身邊的周賀然也隨著叫了聲爺爺。
周父聽見孩子們叫他,他又樂呵呵地低頭去看孩子們。
只是......
這個臉色黝黑暗黃,左臉上還有一塊紅斑的女娃娃是誰?
周父的眼神又找了一圈,怎么沒有看到淺淺那個孩子?
他眼神疑惑地看向跟在最后面的慕白,他不明白兒子怎么沒把淺淺那孩子帶來。
此時周母走在前面,周賀然跟爺爺打完招呼后,領著蘇茉淺的小手也走了進去。
周父眼看著慕白也繞過他,就要走進房間,他急忙把人攔住,小聲問道:
“你怎么沒把淺淺帶來,還有,剛才那個女孩是誰家的孩子?”
“我家的孩子?!敝苣桨灼沉怂忠谎郏蔡_走進了房間。
周父瞪了一眼兒子的背影,走到門外幫著小松一起拿東西。
看見小松,周父又不死心地問了句:“你們團長怎么沒有把淺淺那孩子帶來?”
小松看著首長跟他當時一樣疑惑的眼神,笑呵呵小聲道:“首長,淺淺帶來了,剛才那個女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