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雪滿眼赤誠...
林淺淺幸災樂禍...
許閑突然覺得有些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溫晴雪:“可以嗎?”
林淺淺:“問你呢?”
許閑:“行,還你。”
[你成功向溫晴雪轉賬三萬積分。]
溫晴雪眉宇間拂過一絲喜色,蕩盡陰霾,竟是有些撒嬌似的說道:
“謝謝小師祖,小師祖人真好。”
許閑擺了擺手,故作灑脫。
“記住,我以后不允許你在這么卑微。”
姑娘莞爾一笑。
她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所以,三萬積分,博紅顏一笑,值了。
至少許閑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林淺淺攤開一雙雪白的小手,放到許閑面前,笑嘻嘻的也不說話。
許閑怔了怔,“干嘛?”
林淺淺眼睛眨呀眨,賣萌道:“我的呢?”
許閑嘴角抽動。
“行,給!”
[執劍峰許閑,向你轉賬十萬積分。]
林淺淺一驚,當即蹦了起來,“這么多?”
溫晴雪難得好奇。
“多少?”
“十萬。”
溫晴雪嘴巴張成O字,一會看看許閑,一會看看林淺淺。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兩人一定有問題。
林淺淺兇巴巴問:“你干嘛給我轉這么多?”
許閑壞壞一笑,“養你啊!”
林淺淺:"..."
實錘了,就是有問題,溫晴雪識趣起身。
顧左右而言它,“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溫晴雪走后。
林淺淺癟著小嘴,怨道:“都怪你,溫師姐肯定想歪了。”
許閑理直氣壯道:“當哥的給妹妹花點錢,怎么了?能歪哪去?”
嗔了許閑一眼,林淺淺切聲道:
“切,心意我領了,積分還你,我不要。”
“給你就拿著。”
“不要!”
“那就絕交。”
“絕交就絕交。”
“...”
推來推去,許閑還是把積分給了出去。
說真的。
這世道,不貪你錢的姑娘極少,可是問道宗,是真不少。
林淺淺就是其中之一。
許閑轉移話題,聊起了別的。
不同于與葉仙語的寥寥數語,林淺淺大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當時怎么活下來的?
許閑說,因為我猛。
當時怕不怕?
許閑說,衣角微贓而已,有何好怕!
是怎么在兩個月就突破到金丹境的?
許閑說,這可能就是天賦吧。
然后...
林淺淺就走了。
臨走時還告訴許閑,近些時日,最好還是別出門了。
許閑問為什么?
林淺淺說,我怕你被人打死。
許閑大無語。
不過。
許閑這個人打小就聽勸,他那天還就真沒出門。
期間。
張陽來看了他一次,還給了許閑一個大大的擁抱。
二人聊了半晌,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那些事情。
許閑當著張陽的面,稍加修辭,侃侃而談,講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幾入險境,又縷縷化險為夷,跌宕起伏,反轉不斷。
張陽眼里。
只剩崇拜了。
事后許閑主動詢問張陽,任務之事,有沒有參與?
張陽實誠,半點不含糊,直言不諱自己捐了,報出的數字有零有整。
許閑后知后覺,恍然大悟。
“我說怎么有零有整呢,原來是你小子干的,嘿,不錯,講義氣。”
張陽撓著腦袋,憨憨傻笑。
許閑試探道:“要不我把積分還你好了?”
張陽客套道:“不用不用。”
許閑爽快道:“行,那就聽你的,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張陽當場就懵了。
許閑起身就走了。
張陽捶胸頓足后,起身追了上去,“閑哥,要不你在問我一次...”
后來。
日暮時分。
李青山來了,不過只是在院子外站了一會,然后又走了。
那一日,許閑沒在出門,什么也沒干,而是把前段時間儲物袋里撿來的酒拿了出來。
獨自喝到了大半夜。
次日清晨。
他先是去了一趟監察堂,找到了監察堂的負責人。
把五個儲物袋,放到了桌上。
“這是鄴城監察堂封十三五人的儲物袋,里面有他們的遺物,尸體是找不到了,這些勞煩你們替我轉交給他們的家人吧,就當留個念想。”
監察堂長老抱拳道:“小師祖有心了,交給我吧,我替他們謝過小師祖了。”
“都是自家兄弟,不說這些。”
“嗯嗯!”
臨走時,許閑突然說道:“對了,我給你們監察堂提個小建議吧。”
“小師祖您說?”
“一個分堂,五個人金丹境少了些,不夠穩妥,我覺得,最好能安排個元嬰期的弟子坐鎮,不然,等悲劇發生了,再想補救,也來不及了。”
長老聽聞,面露難色,卻還是恭敬道:“記下了,我和其它長老商量商量。”
“走了。”
“小師祖慢走!”
行在問道宗,難免被人認出來,自是免不了聽到一些流言蜚語。
不過讓許閑沒想到的是。
大家說的,都是自己的好話。
對于自己領了自己找自己的任務這事,提及甚少。
而且。
想象中被口伐筆誅,或者敬而遠之的情況也沒發生。
大家還是會很熱情的向自己行禮拜見,一聲聲小師祖,叫的格外親切。
并且。
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也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羨慕。
而是蘊含著些許崇拜。
許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英雄的似的。
但是吧,他又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心虛。
以前喜歡往人堆里扎,今個倒是刻意的避著人群走。
他覺得。
他這事確實做的不地道。
說不后悔是假的,但是還回去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有自己的計劃。
他缺錢。
很多很多錢。
離開監察堂總部,許閑又去了落云峰,本來是準備找南宮凝的,不過被告知外出了。
便兜兜轉轉找到了宋青書的師傅,將宋青書的儲物袋交還給了對方。
宋青書的師傅,是一個婦人,境界不低。
卻還是抱著宋青書的儲物袋,大哭了一場。
整得許閑都有些想哭了。
多好的一個青年啊。
溫文爾雅,舉止端莊,待人和善,樂于助人。
可惜了。
確實可惜了。
他悄然離開了落云峰,這種把遺物送到家屬手上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許閑很不喜歡。
可這卻是他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最后。
許閑來到了鑄劍峰,在張陽的帶領下,找到了阮重的師父。
問道宗第一鑄劍師,阮昊。
一個滿鬢花白,卻是身型魁梧,雙目炯炯如火的老人家。
也是八境大乘巔峰的強者。
他接過儲物袋,只吐出了四個字。
“吾徒,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