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的一眾長者談笑風(fēng)趣,有人調(diào)侃。
“哈哈!看來咱們這位小師叔,桃花運勢不弱啊..”
其余眾人皆附和,各抒己見。
“翩翩佳公子,逸氣凌青云,小師叔正值年少,風(fēng)流一些,不足為奇。”
“瑤階玉樹,如君樣,人間少,劍祖年輕時,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我問道宗的劍者,本當(dāng)如此,哈哈!!”
阮老半瞇眼。
藥老唇輕起。
葉仙語眉黛遠(yuǎn)揚...
李青山卻是不以為然,輕嘖道:“空有其表,徒有虛名,小小年紀(jì),太張揚,不夠穩(wěn)重...”
阮老白眉一擰,不怒自威。
藥老清眸一瞥,寒光獵獵。
葉仙語玩味道:“怎么,你小師叔風(fēng)頭太甚,你心里不平衡了。”
李青山一想到許閑干的那些事情,氣不打處來,切了一聲,“實話實說而已,你見誰家小師祖,這般招搖的。”
阮昊鐵拳緊握。
藥老折扇攥起。
.......
眾弟子入場,山呼海嘯依舊,許閑揮手四方,猛男們慌里慌張。
寒軼大手一招,鑄劍峰的一眾長老御空而起,懸于廣場四方,將整個場地收入眸中。
接下來。
他們將會作為裁判監(jiān)督整個考核過程,防止有人作弊,搞小動作蒙混過關(guān)。
寒軼再次示意熱情的弟子們保持安靜,朗聲宣布道:
“我宣布!”
“鑄劍師考核大賽...正式開始!”
鐺~!
銅鑼敲響,回蕩四野,廣場上再次爆發(fā)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山呼聲。
隨著銅鑼敲響,也預(yù)示著考核計時開始,在長老的提醒和催促下,參與考核的弟子們開始于鑄劍堂早就準(zhǔn)備好的材料中挑選起了自己所需的靈礦。
鑄劍師考核。
主要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個,靈礦提純。
第二個,劍的渡靈。
所有參與考核的弟子,只能使用鑄劍堂提供的普通靈礦,而想要鍛造出靈劍,那就必須把這些普通靈礦,提純至精煉級別。
雖然是比賽。
可是此刻鑄劍峰的弟子們卻是井然有序的在挑選著礦石,并沒有預(yù)想中的爭搶。
畢竟。
整個宗門都看著呢,又有那么多女弟子,比賽可以輸,風(fēng)度不能丟。
許閑作為小師祖,更是半點不著急,就擱原地站著,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盡顯謙讓之風(fēng)。
如此不起眼的舉動,自然也得到了不少宗門弟子的贊賞和推崇。
夸他穩(wěn)重。
夸他和善。
夸他年紀(jì)輕輕,已有圣賢之風(fēng)。
張陽挑完礦石,折返回來,緊張的不行,“閑哥,我好緊張,咋辦,咋辦,我感覺自己都忘了...”
許閑無語,卻也輕聲安慰。
“正常發(fā)揮,別想太多,我看好你,加油!”
張陽自我打氣。
“好!加油...”
“我能行...”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挑選完畢,也各自挑選了靈爐和鑄劍臺。
有的已經(jīng)開始熟練的起火燒礦了,有的還在做著心理建設(sh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諾達(dá)的廣場里,不間斷響起了錘聲。
鐺!鐺!鐺!
錘聲漸密,漸重,好似春日的綻雷,爭先恐后,一時壓過廣場四周的喧囂,嘈雜不已。
圍觀的弟子里,不少人已經(jīng)動用靈術(shù),暫時隔絕了聽感。
許閑眼見大家都挑完了,方才慢慢悠悠的朝著礦料走去。
大多數(shù)人的視線,也在這一刻,又一次不約而同的匯聚在了他的身上,特別是鑄劍峰的一眾老牌鑄劍師。
許閑是阮昊的親傳弟子,入行不到一年,前幾日第一次鑄劍,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就鑄出了一柄下品靈劍。
所以。
他們很期待,許閑真正的實力,更想親眼看看,這位小師祖,在鑄劍方面的天賦,比之修行上的天賦,誰更勝一籌。
正所謂。
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比起這四周的人山人海,看個熱鬧,他們更好奇,許閑會選擇哪一種靈礦進(jìn)行鍛造...
只是。
接下來的一幕,不管是內(nèi)行,還是外行,都懵了,一個個一頭霧水。
只見許閑靠近礦池,不由分說,袖口一揮,便將那礦池里別的弟子選剩下的靈礦全給卷起來了。
用的還是那一門仙家御物之術(shù)。
“咦?”
“噫!”
“唔....”
拿完一個礦池,許閑并沒有停手,接著走向下一個礦池...
一個。
兩個。
三個。
十個...
眨眼的功夫,在萬眾矚目中,許閑的身后,已經(jīng)卷起了漫天的靈礦,黑壓壓一片。
在場之人,無不懵然。
“這...”
“小師祖在干嘛?”
“拿這么多,這對嗎?”
“這哪是來鑄劍的啊,這是來進(jìn)貨的啊!”
四野嘈雜,比起迷茫不解,揣摩妄測之聲更甚。
高臺上。
一眾長者,同樣云里霧里,葉仙語摸著下巴道:“沒想到,小十一的舉重若輕,已經(jīng)修煉到這種程度了,看來離馭靈之境不遠(yuǎn)了。”
顯然。
她關(guān)注的點,和別人都不一樣。
寒軼懵然的看向阮昊,小聲詢問:“阮老,小師叔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阮昊瞟了他一眼,沒有話說。
李青山則是趁機吐槽道:“我早說了,有他在,準(zhǔn)沒好事,他不整出點幺蛾子,他渾身都不舒服。”
藥老不樂意了,沉吟一聲,語調(diào)特意加大道:“規(guī)矩里也沒哪一條規(guī)定,不能拿這么多吧,怎么,鑄劍堂這么窮嗎?這就心疼了。”
藥老沒來由的挖苦聽的眾人一愣一愣的,特別是鑄劍堂一眾,更是一頭霧水。
心想我們也沒說不讓拿吧。
至于李青山,偷偷的瞄了一眼藥老,他總覺得,今個藥老怪怪的,孫女剛被人拐跑,這怎么還幫許閑說上話了呢?
這不純純犯賤嗎?
而在場外,藥小小雙手叉腰,也在替許閑辯著經(jīng),直面眾人質(zhì)疑。
“拿的多怎么了,拿的多證明有本事,拿的多,打出的劍才夠大,夠大才夠強,夠強才夠猛...你們都不懂,能力越大,拿的越重。”
林淺淺附和,“小小說的對,拿的多厲害,讓你們拿,你們拿得動嗎?”
說著還不忘拽了拽身側(cè)的溫晴雪,“你說是吧,溫師姐。”
溫晴雪昧著良心,點了點頭。
“嗯!”
四周眾人,將信將疑。
有道理,但是不多...
藥小小橫眉豎目,“你們不信?”
眾人連連點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