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廳。
沈書檸興奮的看著謝行舟,“表哥,你怎么回國了?”
謝行舟淡淡的笑了笑,“回來看看。準備玩一月就走。”
謝家算是沈書檸真正的娘家人,也是唯一的親人了。
所以沈書檸見到他來,還是挺高興的。
可她高興,陸司硯就沒那么高興。
他有些煩,怎么會有人來打擾他跟老婆的二人世界呢。
陸司硯抿著唇,“表哥想去哪兒玩?我找個地陪,給你規劃一下?”
謝行舟也不是吃素的,當然能感受到這表妹夫神情里淡淡排斥。
他故意戲謔道,“沒事,地陪終究是外人,沒意思。等表妹你有空,你帶我轉轉就行。”
陸司硯一噎。
可他單純的小妻子傻呵呵的一秒答應:“好啊。我這段時間剛好準備休年假,等我回去做下攻略,我陪你去周邊轉轉!”
陸司硯咳了兩聲,“我剛好也有空,我跟你們一起。”
“不好吧?妹夫這么忙,我可不敢耽誤你的時間。”謝行舟語氣揶揄道。
“沒什么好不好的,就這么辦吧。”
沈書檸聽出他語氣不好,瞪了一眼。
“你忙你的吧,我陪表哥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沈書檸氣鼓鼓,“你今天為什么對我表哥夾槍帶棒的說話!”
陸司硯抿著薄唇,不語。
“說話,陸司硯。”
他一本正經的開車,“你的年假說好了,在我們度蜜月時候用的。”
硬邦邦的語氣里,透著一百分的委屈。
沈書檸竟有些無言以對。
當時辦完婚禮,陸司硯說去蜜月,沈書檸婉拒了。
她也不是不想去。
只是當時發生了很多事,最近忙官司,還有認親,一系列的事打亂了她的節奏。
在私人小島拍婚紗照的那天,她以為就算度過蜜月了。
沈書檸自覺理虧,“抱歉。”
她伸出小手,撓了撓他精瘦的腰間,“陸司硯,別生氣了。”
陸司硯目不斜視的開車,絲毫不理。
沈書檸又道,“別生氣啦,老公。”
男人余光掃到,她噘著嘴求饒的樣子,恨不得立刻停車給她的嘴巴親腫不可。
“老公?”
“哎,本來說我們陪表哥玩幾天后,就讓他自己去玩,然后我們去蜜月。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想!”陸司硯想也沒想的答。
“你真是...”陸司硯氣得牙癢癢,他被她吃得死死的。
有時候很氣,又沒辦法。
誰讓他是先喜歡她的人呢。
“陪表哥三天,三天不能再多了。”
沈書檸偷笑。
真是個黏人精。
-
陸知遙和賀靳洲回去后,她將紅包攤了一桌,一個一個的拆紅包。
賀靳洲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小財迷。”
“別動我頭發!”陸知遙嘟囔。
到最后只剩下那個禮盒時,她差點忘了它的存在。
當陸知遙打開,看見一幅落日余暉的畫時,愣了愣。
“這是什么?”賀靳洲好奇。
陸知遙慌亂的合上,動作顯得有些心虛。
“呵呵,沒什么,不知道誰送來一幅畫。”
賀靳洲瞇了瞇眼,覺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對勁。
“我看看,是什么畫?”
陸知遙清冷的眸子閃了閃,“沒什么好看的,不過一幅畫而已。”
畫最下角的簽名,是陸知遙曾經爛熟于心的名字。
她不懂,為什么他會千里迢迢來送這幅畫。
是代人送的,還是回國了?
陸知遙心里很亂。
賀靳洲也不再多問。
今天是兩人的新婚日,賀靳洲眼神晦暗不明,“不看就不看吧。”
“不過,老婆,你婚紗穿得累不累,要不我幫你/脫/了吧。”
陸知遙錯愕的抬眸,呼吸一滯。
在她的驚呼之中,被男人輕松的抱起。
什么紅包,什么畫作,她被點/燃/的身體再也想不起那些俗物了。
...
當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陸知遙額頭滲出冷汗。
“賀靳洲,你騙我!”
賀靳洲也不好受,“一下子就好了。寶寶,老婆,愛死你了。”
陸知遙感受不到他的愛,不知道他的話里幾分真幾分假。
她眼角溢出淚珠,被男人溫柔的吻掉。
可這些溫柔不過只是假象,第二天,陸知遙揉著酸澀的腰,歇斯底里:“賀靳洲你騙我!”
反觀男人,賀靳洲神清氣爽,手上還拿著一支藥膏。
“老婆,怎么了?是起床氣嗎。累的話,就再睡一會兒。”
陸知遙氣壞了,抬腳就想踹他。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掌一把捉住她白皙的腳,“乖,昨晚第/一次,我幫你擦藥。”
“第一次!”陸知遙咬牙切齒,“那上次怎么回事?”
賀靳洲裝作不在,“什么上次?還有哪一次啊!”
陸知遙咬著唇,“就是演唱會后我們喝醉那次!”
那晚他們什么事都沒發生!
他誤導她!
還忽悠她負責。
不然,她根本沒必要嫁給這臭男人啊!
“啊,老婆,是你誤會了。你喝醉了,我怎么可能乘人之危啊。”
“......”
陸知遙仿佛從不認識賀靳洲一般。
這男人,太奸詐了!他到底跟誰學的?
-
謝行舟其實沒什么想玩的,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
他也不可能真的讓表妹帶著他到處瞎轉,“別忙了,檸檸。就來個京市一日游吧。”
陸司硯斜眼睨著他,算他上道!
然后謝行舟發現,自己妹夫肉眼可見的態度變好。
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當沈書檸接到陸知遙的電話時,謝行舟的眸光微閃。
“喂,遙遙。嗯,我表哥回國了,我和你小叔陪他四處轉轉呢。”
“嗯,蜜月啊。我們一起?可以啊!”
等她掛了電話,陸司硯蹙眉,“什么一起?”
“啊,遙遙說兩個人玩沒意思,說不如我們四個一起去度蜜月。找個海島,陸司硯,你覺得呢?”
他覺得不怎么樣。
但也不是完全不行。
“聽你的。”陸司硯道。
謝行舟不知道想著什么,思緒飛到很遠。
陸司硯突然補刀:“表哥,表嫂怎么沒跟你回國啊?”
謝行舟冷眼輕嗤,“妹夫,我單身!”
“哦,”陸司硯拖著腔調,“難怪呢。”
謝行舟:?
難怪他爸說想給妹妹換個妹夫,這老男人太煩人了!
【小劇場,作話放不下了】
賀靳洲:還好我坑蒙拐騙娶到老婆了,不然情敵找上門了。
陸司硯:你跟誰學的這么狡詐?
賀靳洲:除了你,還有誰?心里沒數嗎,陸爺,十個我也比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