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
顧時嶼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都告訴了裴宴。
“裴少,真的,我全都說了,有半句謊言,就讓我下半輩子娶不到老婆。你這下該信了吧?”
裴宴輕哼,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你前兩天帶我的那餐飯,其實是你們吃剩的下的吧。”
被拆穿的顧時嶼望望天,又看了看腳尖。
裴宴輕嘖了一聲,“你可真行。”
顧時硯腆著笑,“呵呵,裴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說,你想讓我怎么幫你,我必須幫你追到嫂子!”
一聲嫂子,讓剛剛煩躁的男人心稍稍平靜。
“嗯,你今晚幫我弄到她所有親近家人的喜好,這不難吧?”
“別再給我拖了,就今天晚上!”
顧時嶼咬了咬牙,“好!”
-
池晚回去跟合伙人商量了下,對方只想專心設(shè)計,所以她只投40%,其他的60%池晚來投。
所以池晚已經(jīng)開始想,怎么讓那些豪門太太來光顧一下他們新店的生意了。
“哥,最近有什么大型的宴會嗎?”
一說宴會,池淮安就有點心理陰影。
“有是有,不過你要去嗎?”
“當(dāng)然,我得給我的服裝店攬點生意。”
池淮安沉思一瞬,“想去可以,但必須跟我寸步不離。”
不過這次的晚宴安保等級比顧家那次高很多,一般來說那種亂七八糟的人沒邀請函是進不來的。
池晚彎了彎眼,“好啊,謝謝哥。”
-
裴宴看著顧時嶼提供的資料,池晚的家人他唯一能接近的池淮安對自己討厭到了極點。
池老爺子也不怎么出門,唯一偶爾會去拍賣會拍點古董。
裴宴笑了笑,立刻給自家老爺子打電話。
然后聯(lián)系了顧時嶼。
池老爺子七十一,身體還算硬朗。
他在管家保鏢的陪同下,參加了這次的拍賣會。
“聽說這次真有人拿出來那個生肖茶餅?”
“是的老爺,印級十年金標(biāo)蛇年生肖茶,限量款。”
池老爺子愛茶如命,一聽今天就是勢在必得。
一出場,就被人叫到了1000萬美金。
池老爺子緊追不舍,最后什么成交價定格在1億美金。
老爺子算是花了點代價才拍了下來。
等拍賣行送來時,居然還附送了一個清代黃地綠彩青花瓶。
“這之前不是在國內(nèi)嗎?”
這個黃地綠彩工藝復(fù)雜但是沒有那么值錢,但它是官窯款所以身價翻倍,而且是孤品。
拍賣行的人微微一笑,“物主說這是送給您老的。是這次拍品的附贈品。”
老爺子一樂,這年頭還有這種好心人嗎?
他請了人來檢驗,“確實是清代的官窯,不是仿制品。”
池老爺子讓管家去查,他倒是對這物主產(chǎn)生了極濃的興趣。
-
酒店里。
顧時嶼問裴宴,“你怎么不讓拍賣行的人直接告訴老爺子送他的是你啊。”
裴宴白了一眼,“那萬一老爺子覺得我有目的怎么辦呢?”
顧時嶼撇撇嘴,“那等人查到就不懷疑了?”
裴宴懶得跟他解釋。
對單細(xì)胞的人,解釋也是浪費時間。
裴宴故意在老爺子最常去的中餐酒樓用餐,果然被請了過去。
裴宴彬彬有禮,“老先生不知道叫裴某來是為何事?”
池老爺子上下打量,“呵呵,聽說你是晚晚的前男友。”
裴宴不卑不亢,略微頷首:“是。”
“那古董是你的?”
裴宴眉眼含笑,“是。”
“為什么?討好我,這法子你可用錯了。”
裴宴搖頭,“我爺爺也喜好收藏這些老玩意,但聽說這次有外國友人不太看得起咱們國內(nèi)的藏品,我爺爺就讓我隨便挑了兩件,給外國人開開眼。”
“但他也不希望被真的外國人拍走,所以我索性就當(dāng)贈品送給真正喜歡它的主人了。”
說來說去還是討好,可池老爺子心里聽得熨帖極了。
“呵呵,你小子不錯。可你之前傷害過我孫女,所以我也不能幫你。”
裴宴噙著淺笑,“無妨。老爺子喜歡這兩件玩意就好。”
池老沒再多說,讓他走了。
裴老爺子不知道,原本孫子找自己借的兩件絕品,就這么被孫子給霍霍掉了!
-
池家。
“晚晚,最近跟小嶼處的怎么樣啊?”
“還行吧,爺爺。”
池老沒說什么,當(dāng)然看穿了孫女的那點敷衍的小心思。
晚上,池晚換上了粉色的禮服,淺粉色的螺紋禮服,配上藍(lán)寶石,仿佛是粉色海洋中的人魚姬。
她緊跟著哥哥出場,不由得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池晚高挑的身材可以撐起所有的衣服,她優(yōu)雅的跟著哥哥,任哥哥給她介紹人脈。
果然,就有人問了她的禮服在哪兒買的。
“金太太,這是我自創(chuàng)品牌AZAEI,如果喜歡的話歡迎到時候來店里看看。”
她今天覺得自己沒來錯,手機里已經(jīng)存了至少十位太太的電話了。
這些不只是電話,更是她以后維護的高級客戶啊!
本來宴會結(jié)束都風(fēng)平浪靜的,只是當(dāng)二樓休息室傳來了躁動。
“怎么了,哥?”
池淮安搖頭,“不用理。”
池晚自然不會去湊這個熱鬧,畢竟她今天的目的是來拉客戶的。
“天啊,聽說有人在里面打起來了。顧氏小少爺為了一個服務(wù)員,把霍家人給揍了。”
池晚:......
這位顧氏小少爺,該不會是顧時嶼吧?
“我怎么聽說他不是在跟池家小公主交往嗎?這是為了灰姑娘,放棄千金了?”
好一出狗血的大戲。
池晚抽了抽嘴角,只是當(dāng)看到哥哥投來疑惑的目光時,她不得不解釋:“哥,我跟顧時嶼沒關(guān)系。之前跟他假裝相親是為了演戲騙你們的。”
池淮安無奈,“走吧,接下來也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了。”
池晚跟著池淮安回家了。
顧時嶼含淚跟兄弟發(fā)消息:大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裴宴看著屏幕上的消息,淺淺的勾了勾下唇。
【謝了,兄弟,等哥們結(jié)婚安排你坐主桌。】
顧時嶼:...當(dāng)誰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