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溪說這話,沈晚棠沒什么反應(yīng),她只是淡淡一笑,仿佛蕭清溪諷刺的不是自己一般,心態(tài)好的讓蕭清溪都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蕭清淵卻不樂意了:“清溪,你這是在拐著彎兒的罵我?什么臟不臟的,我就煙洛一個女人而已,納妾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蕭清溪嫌棄他蠢,狠狠剜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還沒趕走沈晚棠,就會忍不住先跟蕭清淵打起來。
她離開之后,蕭清淵長長的嘆了口氣,他轉(zhuǎn)頭看向沈晚棠,想替妹妹跟她說聲抱歉,卻見她還是一副風(fēng)淡云輕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把蕭清溪的話放在心上。
他只好又把道歉的話給咽了回去,轉(zhuǎn)而問起別的:“我聽說,你今天也出去看大軍凱旋了?”
沈晚棠點頭:“是。”
“怎么沒跟我一起?今天人山人海的,你自己出門,也不是太安全。”
“先前不知道世子也會去看,我提前約了顧姑娘,身邊也帶了丫鬟,我還訂了醉仙樓的雅間,全程都是跟顧姑娘在醉仙樓里看的,所以很安全。”
蕭清淵怔住了:“你訂了醉仙樓的雅間?不是說,主街上大大小小的酒樓早就全都訂滿了嗎?你是怎么訂到的?多給銀子了?”
“那倒沒有,就按平常的價格訂的,醉仙樓少東家與我還算熟識,她大約也不好意思多收我銀子。”
蕭清淵不由皺起了眉頭:“我跟慶運樓的人也熟識,每次有什么盛事,他們還是一樣多要我銀子,從來沒少收過,這醉仙樓倒是與眾不同,以后我也去醉仙樓吧!”
站在沈晚棠身后的琴心很想說,世子妃之所以在醉仙樓有那么大面子,是因為世子妃幫了醉仙樓大忙,如今醉仙樓幾乎都是求著世子妃去,換成世子,怕是就不靈了。
可她張了張嘴,到底什么也沒敢說,免得惹了世子妃不高興。
別的人有一分本事,都要夸成十分,到處宣揚,世子妃倒好,有十分本事,卻只對外顯露出一分,她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本事全捂著,低調(diào)的讓人著急。
不過,蕭清淵很快就不在醉仙樓的事上糾結(jié)了,因為他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沈晚棠,你怎么跟顧千凝走的近了?你今天是不是也見到顧千寒了?”
沈晚棠并不隱瞞,因為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是,見到了。”
蕭清淵臉色有些難看:“所以,你出去了一上午,都是跟他在一起?”
沈晚棠語速不緊不慢的:“剛開始同他和顧姑娘在一個雅間里喝茶,不過后來他下樓去了,下樓之后,他就再也沒上來。”
蕭清淵明白過來,沈晚棠跟顧千寒待的時間應(yīng)該不長,因為顧千寒見到他之后,早早就從醉仙樓的雅間里出來了,然后就開始找茬兒。
而且,他現(xiàn)在知道顧千寒一直仰著頭看醉仙樓是在看誰了,他肯定是在看沈晚棠。
顧千寒報復(fù)他的心思并沒有減少,他八成還是在想著怎么才能離間他和沈晚棠。
蕭清淵想了一會兒,頗為認(rèn)真的道:“下次你離顧千寒遠(yuǎn)點兒,千萬別被他騙了,他記恨我壞了他的名聲壞了他的婚事,所以總想著報復(fù)我,想把我身邊的女人都搶走,以后不管他說什么,你都別信就對了。”
沈晚棠一臉莫名的看著他:“世子,旁人不知道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如何,顧二公子常來,總歸是知道的吧,他搶你哪個女人也不會搶我,畢竟,搶了我不是在報復(fù)你,是在幫你,不是嗎?”
蕭清淵窒住了:“這……”
好像是確實這樣的,顧千寒一會兒搶楚煙洛,一會兒又惦記畫意,但他確實沒有惦記沈晚棠,最多就是言語上離間兩句,離間不成功,他也不再說什么了。
顯然,顧千寒的心思不在沈晚棠身上,因為他知道,沈晚棠這個世子妃有名無實。
如果哪天他開始喜歡沈晚棠了,被顧千寒發(fā)現(xiàn)了,顧千寒才會真的開始搶,至于現(xiàn)在,顧千寒想搶的大概還是畫意。
“世子放心就是了,我不會被別人騙,我同楚姨娘不一樣,我是世子的正妻,是寧王府的世子妃,這已經(jīng)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會永遠(yuǎn)守在這里的。”
沈晚棠一語道破蕭清淵心里的顧忌,讓蕭清淵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在心里忍不住埋怨起楚煙洛,都怪她,跟著顧千寒跑了,害的他在沈晚棠這里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不過,沈晚棠的話也確確實實安慰了他,他相信沈晚棠做不出跟楚煙洛一樣的事,畢竟她說的都是大實話,寧王府,確實是她最好的歸宿。
他胡亂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閑雜人等終于都走了,沈晚棠輕松起來,她吩咐柴嬤嬤:“嬤嬤,擺飯吧,我都要餓壞了,今日午餐,我要多吃一碗飯!”
柴嬤嬤都想給她豎個大拇指了,她心態(tài)真是好的出奇,小姑子鬧了一頓,丈夫又來說了一通有的沒的,她居然一點兒都沒受影響,甚至胃口還更好了。
主子心態(tài)好,柴嬤嬤的心態(tài)自然也跟著好起來,反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主子都能四兩撥千斤的擺平。
她笑著給沈晚棠擺了午膳,服侍她用完,又給她上了一盞她最愛喝的大紅袍,這才退了下去。
沈晚棠喝著茶看著書,有些昏昏欲睡。
她剛準(zhǔn)備去床上歇個午覺,就見琴心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
沈晚棠揉了揉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琴心道:“世子妃,郡主又在她自己的院子鬧起來了,把午膳全掀了,屋子里擺的花瓶之類的也全砸了,還把您讓下人給她準(zhǔn)備的全新的被褥都扔出來了。”
“她一邊砸東西扔?xùn)|西,一邊罵您呢,說您給她準(zhǔn)備的東西都很差,說您故意針對她。”
沈晚棠頭有些疼:“怎么還鬧?她都不餓嗎?尊貴如郡主,都不歇午覺的嗎?”
她的小姑子,精力可真是充沛啊!果然是被王妃從小養(yǎng)的健康,都不知道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