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嚷,緊接著,沈茗萱就沖了進來,而她身后,還跟著畫意和楚煙洛。
“沈晚棠,你這個賤人!!”
沈茗萱一進來就破口大罵:“都是你害了我!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陰損毒辣的人,連親姐妹你都害,你就是個畜生!你給我滾出沈家,滾出去!”
沈晚棠冷冷的看著她:“沈茗萱,你是人失蹤了一回,腦子也跟著失蹤了嗎?我也沒見過像你這么愚蠢無恥的人,連親姐妹都誣陷,你畜生都不如!”
沈茗萱氣的大叫:“你還敢罵我?!我打死你!”
她伸手就要打沈晚棠的耳光,卻被沈晚棠一把攥住了手腕,然后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沈茗萱一巴掌:“我不光罵你,我還打你呢!”
沈茗萱挨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瞬間紅了眼,想打沈晚棠,可沈晚棠比她反應(yīng)快,狠狠踢了她一腳,把她踢的彎下了腰痛呼起來。
“畫意!”
沈茗萱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是沈晚棠的對手,終于忍不住喊了她最大的倚仗:“給我打沈晚棠!狠狠的打!把你所有的力氣都拿出來,打死她算我的!”
然而,沒有人回應(yīng)她。
“畫意,你耳朵聾了嗎?畫意?”
沈茗萱直起腰來,惱怒的回頭,然后表情瞬間僵住了:“你們是誰?!”
畫意僵直著身體,動都不敢動,楚煙洛也一樣,兩個人都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
因為,在她們身后,各站了一名黑衣人。
兩人蒙著面,看不清樣貌,卻能看到他們露出來的眼睛帶著一股冰冷的殺意,而他們手里,都握著一柄利劍。
此刻,泛著寒光的劍刃,正貼在畫意和楚煙洛脆弱的脖子上,兩個人只要敢有半點異動,就會血濺當(dāng)場。
沈茗萱根本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她沒有聽到半點兒動靜,她有些心驚肉跳:“沈晚棠,你的院子里怎么會有男人?!”
沈晚棠語氣淡漠:“當(dāng)然是為了防止像你這樣的瘋子來鬧事。”
沈茗萱牙都快咬碎了:“好啊,你果然有心機,竟然早早就埋伏好了,就等著我上鉤!”
沈晚棠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你覺得我會為了你設(shè)埋伏?你配嗎?腦子還沒有核桃大,對付你,我還需要提前埋伏?”
沈茗萱臉色發(fā)青:“你提前埋伏,是因為你做了虧心事!那個所謂的國公府來的小廝,根本就是你的人,那封信也是你模仿顧二公子的筆跡偽造的!你就是為了把我騙出去,好害死我!”
“沈茗萱,你有臉說是我騙你?搶了我的衣裳,搶了我的機會,非要去國公府給國公夫人治病的人是誰?”
“那是因為我中了你的奸計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你故意刺激我,故意讓我搶你的衣裳的!”
沈晚棠冷笑:“蠢貨,我要是想把你騙出去,用得著這么麻煩?我要是想害你,會用這么笨的辦法?你不趕緊去查清楚真正害你的人,卻來我這里發(fā)瘋,活該你被人害!”
“你!!!”
沈茗萱怒火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
沈晚棠趕緊躲開:“姐姐這是做什么,說不過我,自己理虧,所以就吐血嚇唬我?”
沈茗萱氣的心口疼,她忍不住尖叫:“沈晚棠,我跟你沒完!我一定會報仇的!”
“喊什么,鬧什么?!”
一個不悅的聲音響起,沈觀年走了進來,他剛要罵沈晚棠刺激自己親姐姐,結(jié)果一進來就看到兩個高大的黑衣人手持利劍架在兩個丫鬟的脖子上。
他臉色一僵,心都跟著顫了顫。
這——這兩個人的衣著打扮,怎么跟顧千寒那天帶的那些黑衣人一模一樣!
顧千寒又來了?
沈觀年嚇得四處看,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結(jié)果等他掃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有看到顧千寒的影子,他終于松了口氣。
看來顧千寒沒有來,他應(yīng)該只是給沈晚棠送了兩個人而已,他果然對沈晚棠很上心,竟然還特意給她留了人。
“咳!”
沈觀年清了清嗓子:“棠兒,萱兒,你們姐妹兩個又鬧騰什么?親姐妹,應(yīng)該互相扶持互相包容,哪有你們這樣天天吵鬧的?傳出去也不怕丟人?”
沈茗萱見到他,瞬間哭了起來:“父親,女兒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都是沈晚棠害的!她不肯承認就算了,她還打我!你看我的臉,都被她打腫了!”
沈觀年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兒,臉頰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沒別的,他一下子想起了被顧千寒的人打的那些耳光。
那種火辣辣的劇痛感,仿佛依舊留在臉上,讓他又恨又懼。
從前毫不起眼的小小庶女,如今有了強大的靠山,連他也不敢輕視她了,他只能好聲好氣的道:“棠兒,萱兒再怎么說也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動手打她?傳揚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你說說,整個京城,哪家妹妹打姐姐耳光的?”
沈晚棠眼神冰冷:“父親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偏心,你只說我,怎么不說姐姐?今日可是姐姐主動挑釁,先揚手打我的,我只是反應(yīng)快,沒讓她打到而已,姐姐若是有本事,也該反應(yīng)快一些,躲開我的巴掌,躲不開,只能說明她廢!”
“你!!”
沈觀年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伸手指著沈晚棠,剛要罵她,轉(zhuǎn)頭卻看到那兩個黑衣人用肅殺的眼神盯著他。
他心中一凜,趕緊卸了火氣:“萱兒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身上受了不少傷,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養(yǎng)著,來你妹妹院子做什么?你那件事,肯定不是你妹妹做的,你就別誣陷她了,快回去吧,別在這兒杵著了。”
沈茗萱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父親如今不分青紅皂白,只向著沈晚棠了嗎?”
“那我呢?我就不是父親的女兒了嗎?我出了這樣的事,以后還怎么活?”
“我不管,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我受了什么樣的折磨,沈晚棠就要受什么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