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是不可能相親的,沈淵家里沒待兩天就回了京城。
畢竟后期的事情還需要忙碌。
剪輯師,沈淵請到了張億謀御用剪輯之一的杜圓。
作為操刀過《紅高粱》《秋菊打官司》等電影的知名剪輯師,沈淵還是很放心的。
但別以為《英雄》沒帶她就是因為適合文藝片。
后來的《瘋狂的石頭》她也有參與。
“圓姐,你順著感覺來,但不要太對調素材里的階級區別,留點暗線就行不要太作為主體。”
沈淵簡單的和對方說了一下自己的訴求和主體方向。
電影中關于階級的暗示并不小,也是倆人所謂分開的‘導火索’。
女主是魔都本地的中產以上家庭,有著足夠的資本與底氣。
而男主也不差,京城過去求學的學生隨后選擇畫畫的夢想定居魔都。
前期倆人的生活肆意美好,因為他們家庭條件都很好,而學生屬于天然的小資階級。
后來男主父親斷了生活費之后,男主才開始扛起生活的責任。
杜圓戴著眼鏡,看著身前年輕的沈淵,不自覺的打量著:“行,不過有點手生,億謀也很久沒找我剪輯過了。”
95年《有話好好說》之后,她也沒再接觸過張億謀的剪輯,也包括其他導演的剪輯。
一方面是沒人找,一方面也是自己不太想接,名聲于她已經足夠了。
“圓姐你這手藝可是杠杠的絕對沒問題。”
沈淵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放心。
杜圓也沒再說,接下了任務,她還是挺看好對方的,年紀輕輕就去了戛納。
她深知這個行業看的就是天賦,而不是資歷。
這一次,后期的制作比起沈淵的處女作也要專業許多,細節打磨也會更加出色。
電影是附帶大量獨白的,所以倆主演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還要進行后期配音。
上半年也開學了,沈淵大學的最后一個學期也正式開始了。
在后期制作途中,他也開始寫起了自己的畢業論文。
趁著空檔,沈淵也聯系了索尼幫忙,在好萊塢編劇以及導演工會注冊了一下。
04年的時間段,他覺得不抄點劇本簡直浪費了。
不說自己拍,賣版權也是可以的。
趁著時間,一邊寫論文一邊寫劇本。
劇本不用漢化了,寫起來也輕松。
“嗯....《電鋸驚魂》估計來不及了,但《潛伏》可以,《死寂》也不能放過,溫子仁可真是個人才,可惜了最重要的《電鋸驚魂》薅不到了,這可是獅門影業最值錢的IP。”
沈淵一邊挑選還一邊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的嘆氣,好像損失一大筆錢一樣。
.........
時間過得很快,三月中旬寧昊出發去了草原。
不過他修改了許久的劇本也終于遞到了沈淵的手上。
翻開著這份名為《大鉆石》的劇本,沈淵靜靜的看了起來。
這輩子有著自己接二連三的提醒和催促,寧昊提前把這份劇本搞了出來。
“該說你如何,是忘不掉那些文藝片還是真的看重你老師給你的項目?”
沈淵合上劇本,扶額一笑不知道該如何說對方。
劇本丟下人跑了,擺明了要把《綠草地》拍完了再說。
“不過。”沈淵低頭看著手上劇本,把名字劃了寫下新的名字《瘋狂的石頭》才舒適的開口:“這樣的舒服多了!”
他也沒耽誤,直接拿著劇本就幫忙遞了上去。
提前準備審核了,到時候也好立項。
自從《雪花女神龍》火了一把之后,其實有不少劇組給沈淵遞過片約。
但他不想董旋一個沒搭理后,現在也沒有人再給自己遞過來了,他自然也沒有接的打算。
臨近本科生涯結束,這段時間沈淵也輕松了許多。
除了跟進《花束般的戀愛》后期進度,剩下的就是論文和寫劇本注冊。
在戛納和索尼有了不錯的合作經歷,有對方的幫忙,隔岸操作不成問題。
作用哥倫比亞的索尼雖然常常不算入好萊塢六大,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六大之一,只是大部分人會把被他收購的哥倫比亞視為六大之一。
在這些的閑暇之余偶爾也會和董旋進行友誼對抗。
“你的工作室真不簽人?”
運動過后,臉色潮紅,眼神迷離的董旋側撐著身體看著沈淵棱角分明的側臉。
沈淵坐在床頭,拿著枕頭豎起抵著背,手上端著一杯水補水濕潤干枯的喉嚨,咽下一口滋潤了嗓子眼,清冷的聲音略帶點沙啞:“不簽,大部分都是我自己主導的項目投資,我也沒那么多資源支撐和簽約藝人。”
一方面他沒有這個打算,一方面他簽他的工作室簽了和沒簽一樣。
工作室基本都是圍繞著他的項目單獨服務。
董旋伸出涂著透亮指甲油的白皙手指戳了戳沈淵的胸口,畫著不規則的圓圈,“新聞說你在劇組夜送范彬彬,她特意為了你才客串你新電影,真的假的?”
雖然沒入《花束般的戀愛》劇組,她可都一直關注著媒體的消息。
范小胖憑借《手機》徹底站穩跟腳,本就是當紅女星,一點風吹草動都被媒體報道著。
“什么真的假的,她殺青了我送她一下而已。”
沈淵迷茫的眨了眨眼,他都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沒怎么關注。
“真就這樣,她這樣的你忍得住?”
“我看難!”
沈淵聽著她的詢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語氣深沉似乎在認真的思考!
真男人從不說假話,男人本色不是假話!
“你可真驕傲,還點頭!”
聽著沈淵的回答,董旋沒由來的咬了咬牙,語氣也壓抑起來。
“嘶~輕點,也不至于這么生氣吧?”
“生氣?我哪有生氣?她那么好看我有什么生氣的?”
“我.......”
“閉嘴!看著我,不準想別的!”
“.......”
.........
翌日,董旋在助理的接送下,神清氣爽面色紅潤的走了。
沈淵看著已經曬屁股的太陽,也懶得睡覺了。
“還說你沒生氣。”
浴室里沈淵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鎖骨周圍全是紅痕,有些還帶著牙印,不過好在沒直接咬破皮。
他有些哭笑不得對著鏡子嗤笑著:“當自己是小狗啊,還在這標記。”
洗了個澡,沈淵才換上衣服同樣出門去。
三月的京城初春已開,溫度還有些冷意,但陽光足夠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