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收拾屋子的時笙聽到他的聲音手上的動作更慌了。
“等一下!”她對著門外喊。
聽到里面隱隱約約傳來的動靜,喻文州猜到時笙是在干什么。
“先開門。”他繼續(xù)道。
時笙手上的動作沒停,對著喻文州補(bǔ)充:“馬上就好。”
過了約莫兩三分鐘,時笙從里面把宿舍門打開了。
“喻老師。”她先沖著喻文州來了個甜甜的笑容。
說好的伸手不打笑臉人,相當(dāng)于先貼張免死金牌在臉上。
“干什么呢?”喻文州捏了捏她的臉,側(cè)頭看了看里面。
不得不說,剛剛才開燈看到的屋子里的場景,那確實血壓也是有一點高的。
地上鋪了一張床單,上面還擺著喝完的易拉罐和各種零食的包裝袋。
地上有些零星的食物殘渣,旁邊的購物袋里估計還裝著不少存貨。
喻文州合理懷疑,時笙就是借著帶念念的這個機(jī)會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偷吃零食。
“喻老師,您別生氣,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時笙邀功似的讓出了一條路。
喻文州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然后兩步踏進(jìn)了宿舍。
一眼看過去,好像是差不多整潔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
“垃圾呢?”喻文州轉(zhuǎn)身問時笙。
時笙不好意思的咧咧嘴,“我放在陽臺了。”
喻文州點點頭,然后又往后面的陽臺去了。
事實就是,他就不該對時笙這個糊涂蛋抱什么期待。
喻文州就看著剛剛鋪在地上的那條床單直接被揉成了一團(tuán)塞到了陽臺的角落。
不用打開都知道里面肯定是他剛剛看到的那些包裝袋。
“這就是你說的收拾好了?”他語氣不明意思的問。
時笙咬了咬唇,她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她剛剛沒找到垃圾袋,聽到喻文州敲門了也是一時情急。
塞在這里看不到也總比放在眼前礙眼的好吧。
時笙想了想,“我給你買新的。”
喻文州挑眉,“你說的?”
“嗯嗯!”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時笙還使勁點了點頭。
喻文州微微勾著唇角,“行。”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五點多了,時笙一下醒了有點睡不著,但喻文州是真的困。
加上宿舍的床實在是很小,想睡下兩個成年人那是真的會很擠。
時笙聽到喻文州在里面洗澡,想了想干脆坐到了書桌那邊去。
喻文州推開浴室門就看到小丫頭正像模像樣的坐在那里看書。
“不睡了?”他問。
時笙轉(zhuǎn)過來對他搖搖頭,“已經(jīng)不困了。”
喻文州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去洗漱臺那邊刷牙了。
時笙見他沒空搭理自己,干脆又轉(zhuǎn)過身去看書了。
沒一會兒她聽到了陽臺那邊關(guān)門的聲音,她本來是不打算轉(zhuǎn)頭去看的。
結(jié)果喻文州直接站到了她的身后來。
她依舊保持著坐著的姿勢,直接仰頭看向了喻文州。
想問‘怎么了’的話還沒說出口,喻文州的臉就在她的眼前無限放大。
最后,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身上還帶著沐浴之后的熱氣,還有沐浴露的清香,沁人心脾。
時笙沉溺其中。
好在這個吻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喻文州松開她,道:“陪我睡會兒。”
剛剛只是臉色看起來疲憊,現(xiàn)在是連聲音都顯得有些無力了。
時笙看著這樣的喻文州也有些心疼。
其實她的心里已經(jīng)松口了,只是起身的動作剛剛有個苗頭,就直接被喻文州一把橫抱了起來。
時笙心都跟著提了起來,手上動作一慌,直接抓在了喻文州睡衣的領(lǐng)口上。
從時笙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喻文州此刻正上揚(yáng)的唇角。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好像有點不受控制。
咚、咚、咚,每一聲都很明顯。
喻文州將時笙放到了床的內(nèi)側(cè),隨即自己在外側(cè)躺了下來。
如時笙所想的一樣,這種單人床擠下兩個人實在是困難。
她怕擠到喻文州,又往里面縮了縮,整個背都貼在了后面的墻壁上。
喻文州反應(yīng)迅速,直接攬著她的腰將她帶進(jìn)了懷里,還不忘加一句:“墻上涼。”
時笙不敢隨意動彈,只能緊緊的貼著喻文州。
“喻老師晚安。”她道。
“晚安。”說這話的時候喻文州的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
沒過幾分鐘,時笙就聽到旁邊的人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
明明說了自己不困,但睡覺這個事情好像是可以傳染的。
時笙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了,只是醒來的時候不是她自愿的。
兩個人的手機(jī)都放在了書桌那邊,鈴聲響了一時也分不清是是誰的。
喻文州先醒過來,看到時笙已經(jīng)蹙在一起的眉頭趕緊撫了撫她的臉:“接著睡,我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