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江肆言跳進了泳池,將昏迷的安盛楠打橫抱出了水面,作勢要人工呼吸。
“非要人工呼吸嗎?”阮梨問。
“當然。”江肆言語氣焦急。
“她是裝暈的。”
“夠了阮梨,人命關天,你還有心情吃醋?楠楠是我兄弟,和你這種小女生不一樣,不會有這么多小心思。”
阮梨沒再說話。
但注意到了安盛楠翹起的唇角。
她靜靜地看著江肆言給安盛楠做了人工呼吸。
直到安盛楠紅著眼眶醒來,仿佛受到驚嚇一樣,軟綿綿的拳頭捶著江肆言的胸膛。
哭著道:“都怪你,你剛剛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水里很害怕。”
江肆言緊緊地將人摟在懷里安慰。
“好了,是我的錯。”
片刻,安盛楠對上了阮梨的目光后,才從“生離死別”的情緒中緩過來,猛地推開了江肆言。
“行啦,我沒有這么嬌氣,你先教阮梨姐姐吧。”
“她那么嬌氣,你好好教人家,別像對我一樣,忽然把我扔在水里就不管了。”
她又悄悄在江肆言耳邊道:
“你別怪阮梨,她以為我是裝的,是因為在乎你的。”
“我……我不學游泳了,以后也不陪你演戲了,你好好對人家漂亮姐姐,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嗚嗚!妹寶故意裝兇,把男主推給女配!】
【楠楠真是小天使,愛女的好寶寶!之前說妹寶雌競的人滾出來!】
【不好!糖里有刀!】
【別怕!男主心疼壞了,會把女配趕走的!】
泳池很安靜。
“阮梨。”江肆言陰沉開口,背對著阮梨道,“你先出去。”
“好,我十分鐘后進來。”
“你沒有同情心嗎?”江肆言忽然發了脾氣,“非要搶在今天嗎?”
“如果我說,我非要今天呢?”
江肆言起身,冷淡的眸子落在了阮梨身上,唇邊勾起諷刺的弧度。
“阮梨,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阮伯父和阮伯母更喜歡寶珠,而不是你了。”
這句話像是利刃,扎向阮梨最薄弱的地方。
她身形一頓。
碎發垂落在額前,投下了水藍藍的陰影。
你有點越界了,ipg
她一直裝作不在乎父母對養女的偏愛。
實際上是她不干在乎,反正她可以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
“沒關系,反正我不在乎。”
但她不是沒人愛的野孩子,她有養母的疼愛。
她之所以和江肆言廢話這么多,是為了錄下他的聲音和影像。
到時候用AI軟件,她就能制作出一個江肆言教她游泳的視頻,拿給阮母交差,從而拿到戶口本。
阮梨現在錄的差不多了,沒管江肆言和安盛楠這對野鴛鴦,走出了門,她現在還需要錄一個空鏡。
手機不斷震動,全都是阮母催她匯報進度的消息。
阮梨來到前臺,“老板,還有空著的泳池嗎?”
“抱歉。”老板有些為難,“所有房間都預訂出去了,人還不少,就VIP 2室是一個人來的。”
“我可以見見這個人嗎?”
“可別。”老板諱莫如深,壓低聲音道,“那位脾氣不好,最討厭被打擾。”
但阮家人催得急,阮梨抱著試試的心態,敲響了VIP 2泳池的門。
半晌,無人應聲。
她試著推了下門,門開了。
只見蔚藍的波光粼粼地映在四面的墻壁上,仿佛置身藍色星球。
一道飛魚般的身影破開水面,男人冷薄的背肌連同著手臂的肌肉仿佛冷霧中的銀刃,緊實而精壯,完美得如同古希臘的雕塑。
似乎聽到動靜,男人冷厲的眸子徑直射過來。
“誰?”
“抱歉。”阮梨飛快低頭,原本準備好的措辭也被這迫人的氣場打亂,“請問一下,可以借我使用一下場地嗎?”
她又道,“就五分鐘,我可以付錢的,今天您的消費我可以全都買單。”
空曠的泳池內沒有人回應。
“嘩啦——”
男人走出水面,濕潤的腳步聲一點點接近,兩只腳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接著是筆直修長的腿、勁瘦的腹肌……
太近了,阮梨向后退了半步。
而男人步步緊逼。
水珠從淬著冷霧的腹肌下滑落,沒入深色的泳褲中消失不見。勾勒出顯眼的痕跡。
阮梨瞳仁一震,頭更埋低了幾分,沒敢看對方的臉。
——“我可以借你使用。”
——“但你打算怎么用我?五分鐘,可不太夠。”
頭頂,熟悉的慵懶嗓音響起。
阮梨猝然抬頭,就撞進了時郁漫不經心的眸光中。
“怎么,不認識我了?”時郁緋薄的唇揚起,又靠近了幾步,俯身盯著阮梨,“不是來例假了嗎,還能游泳?”
“還是說,”時郁眸色一沉,“你昨晚騙我?”
阮梨:“!!!”
她差點忘了這事。
昨天時郁親她的時候,她的確以為自己來了例假,但后來她去衛生間發現不是。
如果對面是女孩子,她很好解釋,這是排卵期的正常情況。
很多女性都會弄混,她們會如臨大敵地問同伴:“快,看我蹭褲子上沒?”
但面對時郁,阮梨只能模糊道,“我沒騙你,我當時以為自己來例假了……”
“哦。”時郁懶洋洋拉長了語調,“所以昨晚你濕了?”
“???”
不是大哥,你變態嗎?
阮梨否認否定以及否決,“我沒有。”
彈幕炸開了鍋。
【不愧是頭牌,真寄吧會撩啊!】
【不不,這些話必須配上這張帥臉,但凡普通一點,就是X騷擾!】
【這哥在學校不是高嶺之花,清貧校草嗎,怎么說話燒燒的?】
【講真,我覺得時郁比男主帥!】
【女主吃的有點太好了!】
【而且他和男主身材真的太像了,不看臉的話,幾乎分不清。】
這倒是提醒阮梨了。
她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放在一邊,正色道:“你有空嗎,能教我游泳嗎?”
“我很貴的。”
“多少錢?我給錢的。”
“不收錢。”傅時郁的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阮梨的唇上。
在圖書館就是這兩瓣唇撩撥得自己心煩意亂,她問他要腹肌照。
他給了。
可她還是不理他。
卻看到她捧著手機,發出了一聲“mUa~”
既然這么喜歡他的身體。
那親照片干什么?
親他啊!
傅時郁帶著報復性質的,惡劣地盯著阮梨,“給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