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竟然開了直播?!
安盛楠瞳仁驟然一縮,尖叫著捂住了胸口。
她雖然是博主,但她未來是打算進軍娛樂圈的。
絕對不能讓自己有這種黑料!
她伸手,去搶手機。
可醉酒狀態下的阮梨仿佛回到了在動物園里兼職假裝當猴的日子,格外靈活。
彈幕笑瘋了。
【女配喝多了這么癲的嗎?】
【我要被笑死了!還以為女配會哭著跑走,沒想到把直播間的家人們請來了?】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多喝多喝,朕愛看!】
……
【彈幕是有病吧?女配這是泄露別人的**,是違法的!】
【嗚嗚!妹寶以后是要當大明星的,這萬一影響她的事業怎么辦?】
【?你怎么不說你家妹寶在人家新房里穿人家的睡衣,玩下衣失蹤很LOW呢?】
【那是演戲!為了幫男主試探女配的心意!】
【呵呵,是不是演的,她心里知道!】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
安盛楠急哭了,眼淚撲簌簌落。
江肆言頭疼不已,對阮梨道:“手機給我,沒看楠楠哭了嗎,快給她道歉!”
而此時的阮梨無比強大。
開口就是:“別哭,注水的豬肉沒人要!”
江肆言面色鐵青,“你是要氣死我嗎?”
阮梨:“別死,我看120秒的廣告復活你!”
江肆言:“……”
“阮學姐。”安盛楠捂著臉,哭哭啼啼道,“我是幫阿肆試探你,阿肆沒有安全感,需要一個趕不走的愛人,所以才會找我演戲,一次次試探你的心。”
阮梨撇撇嘴,“我還想要一個搶了錢不抓我的銀行呢!”
江肆言眉頭一擰,終于察覺到阮梨和往日的不同。
“你喝酒了?”
阮梨做了一噓聲,“直播呢,不能說違禁詞,要說8 1。”
“……”
江肆言確定了,阮梨不但喝了,還喝多了。
他捏了捏眉心,和耍酒瘋的人講不明白道理,他伸手就要搶手機。
阮梨:跑啊!
她高舉著手機,奪門而出。
江肆言也想追出去,結果才想起來他還沒穿衣服。
阮梨坐電梯,來到了一樓。
電梯門剛好打開,和取解酒藥和鑰匙回來的傅時郁撞了一個滿懷。
王鷹辦事效率很高,已經把鑰匙送來了。
新房就在這棟樓的頂層,原房主裝修后一直閑置,打掃之后就可以直接入住。
一看到傅時郁,阮梨眼睛亮晶晶的,把手機拿給他,“看,直播。”
傅時郁皺眉看了全過程。
實際上,這不是直播,只是一段錄像。
但也足夠惡心人了。
此時,另一部電梯下來。
江肆言迎面走了出來,吃驚道:“郁哥?你怎么在這?”
傅時郁表情疏冷,下意識收攏衣襟,用風衣將懷中的阮梨裹得嚴嚴實實。
“我知道了,嫂子住這!”說著,江肆言的目光落在了女孩的鞋上。
是某個運動品牌的經典款白色運動鞋。
阮梨也有一雙。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江肆言問:“嫂子住哪一層?”
“33樓。”
“頂樓?”
“嗯。”
就在這時,懷中的阮梨動了動,毛茸茸的腦袋拱得傅時郁心煩意亂。
“別動。”他按住了她。
他因母親的不幸,厭惡插足負心人和第三者。
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在室友面前,將對方的未婚妻藏于自己的風衣之下。
阮梨不舒服,掙扎起來,似乎要說什么。
傅時郁俯身,拇指落在了她的唇前,覆身吻了上去。
望著忽然放大的俊顏,阮梨杏眸睜大,呼吸一滯。
而同樣震驚的,還有江肆言。
他僵硬在原地,嘴巴張大嘴巴。
不是……
他還在這里呢,怎么就親上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嫂子”的背影上。
能把他寡欲冷清的室友撩撥成這樣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是……
越盯著那道背影,越有些眼熟。
是他們學校的女生嗎?
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察覺江肆言沒有離開的意思,傅時郁撩起薄薄的眼皮。
黑到極致的眸子淡漠冷銳,露出了月牙彎刀似的的眼白,目光直直地射向了江肆眼,如同淬著寒冰。
“看夠了?還不走?”
“走……我這就走。”
盯著江肆言離開,傅時郁正欲放開阮梨。
指尖卻傳來了濡濕的觸感。
仿佛過電一般,他低下眼眸,濃稠的視線聚焦在阮梨的身上。
只見她醉意更盛,臉頰透著濃烈的紅,一雙眼睛濕潤潮濕,兩只手拽著他的領帶,呼吸間還能嗅到長島冰茶的檸檬和紅茶的馥郁香氣。
與此同時。
阮梨望著面前的男人,咧嘴一笑。
夢里真好,夢里什么都有。
這慷慨而偉大胸肌,令人安心。
腰也細,她一抱就能環住。
還有這張臉。
長得可真好看啊。
尤其是鎏金的燈光照在了他鋒利的眉骨上,皮膚冷白,鼻梁峻挺,緋薄的唇仿佛點綴的紅寶石。
哪怕在死亡頂燈下,也依舊是一張頂級的皮囊,奪目而耀眼。
就是個子太高太高了,陰影籠罩在她身上,透著山脈下積雪的陰濕壓迫。
但也好喜歡。
她的心上仿佛有羽毛拂過,癢癢的。
她踮起腳,攀著他的脖頸,柔軟的唇輕柔地落在了像寶石一樣的眼睛上。
“你眼睛真好看。”
接著,親吻落在了鼻尖。
“你的鼻子也好看。”
“嘴巴也好看。”
“喉結也好看。”
“脫了也一定好看。”
“……”
阮梨每說一句話,每落下一個親吻,都像是薄涼的冰,砸在了傅時郁的心口。
他捏著拳心。
低頭,對上了阮梨水波盈盈的杏眸,在瓷白的臉上格外明媚。
他知道,這些情話不是對他說的。
這些親吻也不是屬于他的。
是她把自己錯認成了江肆言而已。
他不能趁人之危。
下一秒。
他的臉被纖細微涼的手捧住。
“你真好看,時郁。”
瞬間,傅時郁心尖一震,緊繃的理智斷了,渾身的每一處血管和肌肉都在膨脹充血。
他手臂猛的一沉,將人撈進了懷里。
“你說,我是誰?”